第88章 如鱼得水

晏朝僵直地躺在床上,一动都没动,没想到周辰瑜居然没有第一时间上来扒他,而是老老实实地躺在他身旁。

……得嘞,小学鸡又找自己谈心来了。

晏朝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问他:“你干嘛?”

耳畔传来了周辰瑜轻飘飘的声音:“对不起。”

晏朝被他弄得莫名奇妙:“又怎么了?”

周辰瑜接着说:“那天在医院,你走以后我想了很久,忽然间就想通了。”

晏朝不由自主地转头看他,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突然之间醒酒了。

然而他身上飘来的一阵酒气,还是将晏朝瞬间打回了现实。

也是,周辰瑜这么个飞扬跋扈的人,要不是喝醉了,怎么可能会这么乖乖地对晏朝说对不起。

更何况他本来也没有对不起他。

但晏朝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想通什么了?”

周辰瑜难得地忸怩了一阵,这才黏黏糊糊地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我就是……一直觉得你特别好……”

晏朝垂眸看着他,知道他醉意朦胧,反倒更忍不住逗弄他,于是故意沉声道:“上回也是在这儿,你跟我说,和男人在一起就很可怜,我到现在还记着呢。”

周辰瑜果然愣了愣,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不一样。”

晏朝问:“我怎么不一样了?”

周辰瑜想了想,嗫嚅道:“你……你是我媳妇儿嘛。”

说完,他像是生怕晏朝不肯信似的,急急忙忙地补充道:“从今往后,我永远把你当媳妇儿一样宠。”

晏朝听着他这句幼稚的承诺,明知道他这会儿脑子里一团浆糊,却还是忍俊不禁地回答他:“用不着你宠我,我宠你就够了。”

他的话音刚落,周辰瑜就忽然凑上来,轻轻地搂住了他,又摩挲着亲了亲他的脸:“不够。”

晏朝刚还以为他今晚会乖乖谈心呢,没想到这会儿老毛病又犯了,瞬间没好气道:“大半夜的,别动手动脚。”

周辰瑜于是挪开了嘴巴,但手依然紧紧地搂着他,委屈地叫了一声:“媳妇儿。”

晏朝:“换个称呼。”

周辰瑜懵懵地问他:“换什么?”

晏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下意识地就脱口道:“叫哥哥。”

明明周辰瑜比他要大两岁,但是大概因为晏朝本来就早熟,周辰瑜又老有那么些时候表现得太幼稚,跟个小孩儿似的,总是会给晏朝一种自己比他大的错觉,所以晏朝心里从来就没把他当哥。

相反,周辰瑜每次故意戏谑发嗲地喊他哥哥的时候,都会莫名奇妙地瞬间满足晏朝心中本能的征服欲。

……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若是放在平时,像周辰瑜这么个嘴欠的,越是要求他喊,他大概越是不会喊。

但这会儿喝醉了酒的小学鸡,总是比以往要听话许多。

就听周辰瑜在他耳畔软软糯糯地喊道:“小晏哥哥。”

晏朝没想到他会叫得这么直白又乖巧,只是这一声,就让他浑身的血液都瞬间朝头顶涌来。

偏偏小学鸡根本不懂晏朝此刻心中的惊涛骇浪,他好死不死地又凑上来,轻轻地啄了一下晏朝的嘴巴。

周辰瑜自幼学戏,身子骨软得要命,他一贴上来,就像条水蛇似地缠在晏朝身上。又因为喝多了酒,体温比平时高了不少,滚烫而柔软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在晏朝的皮肤上,让人一时间意乱情迷。

与此同时,他修长的腿无意识地环上了晏朝的腰际,一下下地蹭在了某个特殊的部位。

晏朝听到了自己大脑里发出的一声轰鸣。

什么正人君子,谁爱做谁做去吧。

他现在压根儿连人都不想做了。

晏朝猛地一个翻身,就将周辰瑜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然而这只小学鸡还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位置变化,他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只是直愣愣地看着晏朝,扑闪了两下纤长的睫毛。

晏朝十分干脆地伸出手,解开周辰瑜的睡裤,就往里面探去。

果然,小学鸡来来回回地蹭了这么久,居然真的只是在单纯地表达心意,实际上还十分疲软。

晏朝一时间愧疚无比,觉得自己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实在是太龌龊了。

不过很快,他就轻轻松松地把小学鸡变成了用下半身思考的小学鸡。

周辰瑜迟钝的反射弧似乎终于感觉到了下身传来的异样,他皱了皱眉,问晏朝:“你干嘛?”

晏朝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解释道:“干你想干的事儿。”

周辰瑜又是一脸懵懵的表情,一时没反应过来晏朝话里的意思,但随着晏朝的动作,他的喉结很快就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几周。

不一会儿,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主动地挺身拥住晏朝,毫无章法地亲吻他,晏朝瞬间感觉到熟悉的绵软触感,从下巴一路游移至喉结。

尽管周辰瑜的吻技烂得要命,但混合着酒精味儿的热气阵阵地喷在晏朝的皮肤上,难免让他整个人都一阵战栗,几乎就要忍不住了。

好在这会儿,周辰瑜的持久度也非常小学鸡,看得出来是个单身二十五年的老处男,晏朝没用多久,就成功地伺候他缴械投降了。

闷哼了一声过后,周辰瑜心满意足地往后一躺,也不再亲吻晏朝了,一副撸完好睡觉的模样儿。

晏朝一时间哭笑不得:“还好意思说我拔屌无情,你倒是自己看看,拔屌无情的人到底是谁?”

周辰瑜微微地睁开了一点儿眼睛,神色恹恹地睨着他。

释放过后的余韵将他狭长的眼尾染得发红,配上他此刻任人摆布的姿势,看起来色气无比。

晏朝伺候了他这么久,自己本来就已经忍得够辛苦了,这会儿几乎是一瞬间就再也把持不住,将周辰瑜翻了个身,就把他整个人都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周辰瑜本来就喝醉了,刚被晏朝伺候了一番,这会儿脑子已经困得跟一团浆糊似的,依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身后即将发生什么。

待晏朝火热的唇毫无防备地落在他的脖颈上时,才烫得他稍稍恢复了一些意识。

周辰瑜迷迷糊糊地问:“你又要干嘛……”

耳畔传来晏朝难得低沉的声音:“你想干的事儿干完了,现在该干我想干的了。”

不等周辰瑜反应过来,晏朝的手就顺着他光滑的脊背一路游移,直到滑到他的后腰附近时,晏朝感觉到怀里的人骤然间一阵瑟缩。

晏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在他的后腰上又逡巡了一圈,然后发觉当自己的手滑到某个特定的位置时,对方又是一阵止不住地战栗。

晏朝立马就意识到,原来周辰瑜在后腰上有一处不为人知的敏感点。

晏朝不由自主地低头去寻找,果然,在窗外幽暗光线的照射下,他发觉周辰瑜臀瓣上方的位置,有两个浅显而精致的腰窝。

他一时间感到无比神奇,毕竟这个常被叫作“圣涡”的地方,是少数女性才会拥有的特征,甚至因此染上了不少情色的意味。

虽然说这其实只是骶椎和肌肉的排列问题,说白了就是天生的,但有腰窝的男人少之又少,至少晏朝还是第一次见到。

周辰瑜的腰本就生得纤长而劲瘦,平日里穿着缎面大褂儿的时候,隐隐约约地描摹出一个轮廓,说不出的勾魂夺魄、欲拒还迎。

一想到这儿,晏朝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又沸腾了几分,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在周辰瑜的腰窝上又搔刮了一下。

周辰瑜果然又是一抽,然后难耐地从前面伸出手,握住了晏朝的:“痒……”

晏朝的手于是接着往下滑,轻轻地捏了一把他的臀瓣,坏心眼儿地问他:“哪儿痒?”

周辰瑜朦朦胧胧地说:“你别乱动,动哪儿哪儿痒。”

晏朝的手终于来到了某个狭窄的入口,他轻轻地用手指往里面戳了戳:“这儿痒不痒?”

尽管周辰瑜这会儿又醉又困,脑子已经迷糊得不成样子,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瞬间收紧了肌肉。

他一着急,连京片子都憋出来了:“嘛呢?出切……”

晏朝蓦地听到他的这副相声台上的口吻,一时间忍俊不禁,但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

他就着周辰瑜方才释放出来的粘稠的液体,当作润滑,手指就往里面探了进去。

感觉到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敌意,晏朝只得好声好气地说:“你放松一点儿。”

说着,他又温柔地吮吻周辰瑜的后颈,少顷,下面果然听话地放松了一些,晏朝于是又伸手往里送了一个指节。

晏朝的手指修长,进进出出之间,很快就碰到了某个特殊的点,然后他就感觉到,周辰瑜整个人的身体忽然绷直了,紧接着下面就传来一阵痉挛般的抽搐。

房间里一时间只余下黏腻而胶着的抽动声,和周辰瑜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混合在一起,显得更加淫靡而色气。

晏朝此刻尽管万分心痒难耐,但还是辛苦地又做了好一阵儿扩张,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他才迅速地抽出了手指。

周辰瑜本能地收缩了一下,却依然没能把他留住,不由自主地喃喃道:“不要……”

晏朝这会儿依然有心思逗他:“不要什么?”

周辰瑜说:“不要走……”

下一秒,一样又硬又烫、如同刚烧红的铁棒一般的东西,抵在了他的下身。

不等周辰瑜反应过来,那样东西就粗暴地顶开了脆弱的入口,送进去了小半个头。

周辰瑜瞬间皱紧了眉,本能地叫喊起来:“我靠……疼死了!”

晏朝说:“明明是你说不要走的。”

那根东西还在不断地往里深入,周辰瑜迷迷糊糊道:“什么玩意儿,这也太他妈大了……”

晏朝这会儿不说话了。

周辰瑜终于忍不住了,他修长的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本能地要往前爬。

结果就被晏朝一把拽了回来,又因为这样猝不及防的动作,几乎是一瞬间就贯穿到了底。

强烈的疼痛让周辰瑜本能地叫出了声:“我操!”

晏朝说:“两个字儿倒过来。”

身为一名优秀的捧哏演员,随时接话几乎已经成了周辰瑜的职业惯性。

更何况这会儿昏昏沉沉的意识根本就赶不上他嘴的速度:“……操我?”

晏朝:“嗯,来了。”

下一秒,晏朝就猛地换了个姿势,他正面朝向周辰瑜,把周辰瑜的双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周辰瑜还没来得及对这突如其来的位置颠倒作出反应,就被下身长驱直入的攻势顶撞得几乎昏厥。

他下意识地叫喊:“卧槽……”

然而根本没人理会他。

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一阵与方才的痛感截然不同的奇异感受,从某个点迅速地扩散至全身,让他浑身抽搐,几乎就要痉挛。

种种强烈的感官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波一波的潮水,几乎一刻不停地向他涌来,将他整个人都冲得形神俱散,不知死活。

空气中一时间只余下激烈的肉体撞击声,随着晏朝动作幅度的加大,频率的加快,周辰瑜的嘴里的低喘,逐渐变成了难耐的呻吟。

但尽管此刻正处于醉态,他大约也还是知道羞耻,拼命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晏朝边不停地顶弄着他,边沉声道:“想叫就叫,忍什么。”

周辰瑜却半阖着眼,连看都不看他,死命地摇了摇头。

晏朝于是愈发加快了速度,周辰瑜终于忍不住了:“不要了……嗯……真的不要了……”

他这么一开口,晏朝瞬间就有些忍俊不禁。

要是放在平时,依着周辰瑜的性子,估计早都破口大骂了,但这会儿他醉醺醺的,连讨饶的话都和岛国动作片里的女优说得一模一样儿。

晏朝忍不住逗他:“说学逗唱,你学得倒挺像。”

于是晏朝也非常尽职尽责地模仿着男优,忽然间从他身体里退了出去。

周辰瑜先是一愣,然后就感觉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空虚。

他边喘着粗气,边抬眸看向晏朝:“你又干嘛……”

晏朝反问道:“你不是说不要了?”

周辰瑜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腿从他的肩头落了下来,下意识地在他的腰际磨蹭着。

晏朝趁他醉了,接着使用这个烂俗无比的套路:“到底要不要?”

周辰瑜忽然探起头,猛地咬了一口晏朝的嘴唇:“你特么快点儿……”

晏朝伸手扣住他的后脑,接了个温柔缱绻的吻,然后才低声在他耳边道:“叫我。”

周辰瑜小声道:“晏朝……”

晏朝纠正他:“不知道我爱听什么?”

他其实只是想试试周辰瑜这会儿还有没有这最后的一点儿意识,没想到周辰瑜立马顺从地改了口:“小晏哥哥……”

晏朝微微一怔,一时间竟变得更加难以满足,得寸进尺地问:“小晏哥哥怎么了?”

周辰瑜喃喃道:“小晏哥哥……操我……”

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夏清园园主,万千少女梦中的沉鱼哥哥,此刻就在自己身下,委曲求全地求晏朝操他,被迫叫着一个比他小的人哥哥。

他如今的这副样子,看在晏朝的眼里,简直从身到心,全面地满足了他心底里的占有欲。

归根结底,都源于他对眼前的这个人积攒和压抑了太久的感情,以至于此刻,晏朝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晏朝再也没有一丝犹疑,重新一贯到底,满意地听到身下的人发出一阵阵低沉而难耐的呻吟。

晏朝接着乘人之危道:“知道我爱听什么,平时怎么还乱叫一气?”

周辰瑜喘着粗气:“我……没有……”

晏朝故意问他:“谁是媳妇儿?”

周辰瑜脱口道:“你……啊!嗯……我!我是……”

晏朝看着他这副完全不同以往的乖顺模样儿,一时间忍俊不禁,忍不住继续逗弄他:“你是谁媳妇儿?”

周辰瑜被他撞得愈发神志不清,立马接道:“你……你媳妇儿……”

晏朝轻轻地吻了吻他:“所以该叫我什么?”

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动作,周辰瑜的声音都被迫带上了哭腔,他挺起身,在晏朝耳边气若游丝地道:“老公……”

若是放在平时,晏朝料定周辰瑜不会听话到这个地步,是以这会儿机会千载难逢,他自然要抓紧时间乘人之危。

晏朝身下的动作不停,在他耳边道:“妖精,吊了你老公这么久,害得我有多苦,你知道么?”

周辰瑜本来就醉得晕晕乎乎,这会儿已经彻底被晏朝操软了,他那双顾盼生姿的桃花眼里噙着水雾,蹙着眉,哼哼唧唧地顺着他道:“我错了……对不起……”

晏朝哭笑不得:“平时骚话那么多,现在怎么就剩下这句了?”

周辰瑜可怜兮兮道:“那……那还要……说什么……”

晏朝轻轻地吻他的耳垂:“说点儿好听的,哄哄我呗。”

周辰瑜被晏朝的大动作弄得满眼含泪,只能无所适从地将他搂得更紧:“小晏哥哥……我喜欢你……喜欢了……好久好久了……”

他嘴里的话被撞得支离破碎,却还是努力地一字一句道:“以前是我……太傻逼……以后……把我有的……全都给你……”

他接下来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晏朝已经等不了了,他猛地堵住了周辰瑜的嘴唇,紧接着终于在他体内彻底地释放。

他终于彻彻底底地拥有了让他爱得心尖儿都发疼的人。

从身到心。

灼热而滚烫的激流瞬间从某个点扩散至全身,周辰瑜大约也从未经受过这样强烈的快感侵袭,他的下身一阵猛烈地抽搐,紧接着,前端也随之冒出了一股液体。

与此同时,他那双已经完全崩溃涣散的漂亮眸子里,控制不住地涌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晏朝轻轻地吻上了他湿漉漉的眼睫,将他冰凉的泪水悉数吞没于唇齿之间。

“我也喜欢你,全世界最喜欢你。”

“不要你有的,要你就够了。”

高潮的余韵让周辰瑜浑身都拼命地战栗着,他这会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搂着晏朝,用颤抖的嘴唇亲吻他的脸颊。

周辰瑜的泪珠子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蹭在了晏朝的脸上,让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自责。

他明明发誓再也不要让周辰瑜掉眼泪的,可今天晚上,他居然自己破了戒。

不知道是因为体力的过度超支,还是嗓子已经彻底喊哑了,周辰瑜那张平日里从来不肯停下来的嘴,这会儿再也发不出一个字儿。

他整个人都瘫软在晏朝的怀里,额间淌着一层薄汗,白皙的面颊上泛着不自然的情潮,狭长的眼尾一片通红,身上处处布满红痕,两条长腿间斑斑驳驳地流淌着属于晏朝的白浊印记。

晏朝一时间觉得刚刚冲动的自己简直不是个东西。

但是没办法,这毕竟是他心心念念、无数次午夜梦回时的场景,他已经隐忍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到了今天,他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认识周辰瑜之前,晏朝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自制力超群的男人。

但事实证明,如果在床上仍能保持惊人的自制力,那这个男人只是没有碰到他心爱的人罢了。

周辰瑜的那双桃花眼半阖着,似醉非醉,半梦半醒。

晏朝小心翼翼地将他搂在怀中,抱着他去浴室清理。

没有人比晏朝更清楚周辰瑜的性子,他今晚的无力反抗、任君采撷,本质不过是因为酒精彻底催眠了他的神经。

等他明天早上醒了酒,即便有可能会断片儿,但身体传来的疼痛依然会提醒他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晏朝已经预见到,周辰瑜怕是会拿着刀把他给剁了。

但他不后悔。

千金难买春宵夜,即便明早起来就被周辰瑜砍死,晏朝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