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绪愣了愣,接受赞美:“过奖。”
“悲天悯人的好大师,是不是觉得失了清白太委屈了?我忒伤天害理了?”
“莫涯,你真的只要这些?”那绪直直望进莫涯黑得发蓝的眸。
莫涯别开眼,嗤笑:“你说我要的是什么?”有点拿捏不住自己的情绪。
“要的不是爱,你要的只是个家。”
“那又如何?”
“出家无家,莫涯要的这份暖,我未必给得起。”那绪坦诚。
“那绪你错了,其实我就想亵渎你。”莫涯逞强,高高挑起眉,“我现在就去找白泽,叫他照顾那嗔。这样就不会破坏你我日夜的欢好。”
莫涯找到白泽时,白泽正忙。
忙着撞墙自尽,鲜血涂红整堵墙。白泽阖着眼睛,睡地上。
整屋,不胜唏嘘的惨相。
莫涯恍然大悟,他绝对不会把那嗔交付给常常自杀的怪叔叔手上。
“找我有事?”白泽睁开眼,气若游丝。
“本来有,现在没了。”
“别吊胃口,到底何事?”
“你不是可以看见未来吗?你自己看啊。”
“你不信?”白泽敛袖,坐起身。
“不信。要不你告诉我,我的未来如何?”
“过来,拉我一把。”白泽十分虚弱地伸出手。
莫涯眯起眼,思忖了一会,才走过去拉人。
谁知白泽借势把脸浅浅埋进莫涯的颈窝,嘴角微微上扬:“莫涯你的未来,会下油锅,而且你——”
稍顿,白泽一字一字道,“人、可、皆、夫。”
莫涯去找白泽,转眼白泽已经坐上屋脊在晒太阳,莫涯却又不知去向。
那绪摇头去找。
穿越院落,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调过头,缓缓走出了寺庙。
寺庙后头有山有水,不远处还有那绪静心修行的地方。
那地方叫棋池。
池方,方如棋盘;池中零星圆石,圆如棋子。
池子半冰半水。
冰的一头,还有条晶莹的冰冻瀑布挂于山前。
天圆地方,结合山间寒雾,成就了一个得天独厚的天然困局。
局正中,好像困住了一个人,这人茫茫然,好像是个瞎子。
“不好意思,贫僧迟钝,椴会施主在此很久了吧。”那绪缓缓踏入乾坤绝佳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