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说，你完成了苏禾做的品牌推广计划？”肖乾手里拿着王玺给他的打印稿问。
“是，我想能跟陈一鸣一起去做汇报。”
肖乾划过报告的视线停住了：“内容营销？”
肖乾抬起头看王玺：“我记得你一直在跟陈一鸣讨论总裁营销。”
“嗯，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研、学习，我觉得苏禾的故事比总裁的故事更丰富，更有说服力。总裁的奋斗史代表的是苏禾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可以有更多的人为苏禾发声……”
“可以，”肖乾语气坚定，像是给王玺鼓励，“既然有了结论就跟苏禾约个时间聊聊吧。”
“你，你要不要看一下我的报告，再给我点修改建议？”
王玺原本对自己的方案是有信心的，但是，肖乾没有一句否定，甚至连质疑都没有，让他没了信心。
“没人能向你保证，你的方案一定能过，也没人能保证一定不会过。”肖乾略带调侃地说。
王玺看着肖乾脸上的轻松笑意倒是让他放松了些。
肖乾补充说：“如果自己对给出去的方案都没有信心，凭什么甲方比你更有信心？方案不是写出来的，是讨论出来的。你要做的是了解甲方的需求、动机、痛点，最好的方案是甲方‘喜欢’的方案。”
王玺想起了魏巍对肖乾的评价，肖乾的确不是因为有了充分的理由去说服甲方，而是知道自己该行动了。
当会议室里的陈一鸣示意王玺接下来这趴该他展示“营销策略”的时候，王玺感到耳膜一阵刺痛，伴随着一股气流冲击鼓膜的突突声。
终究还是少了点底气，王玺没法让自己如陈一鸣般自信表达。更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己没说两句，语速跟着嘴里的磕绊越来越快。
他瞥到陈一鸣盯住他的眼神。看王玺看他，陈一鸣缓缓点头像是帮他控制节奏。
王玺顿住，咽了口唾沫。他又心虚地往魏巍那边看了眼：一如陈一鸣般鼓励的眼神，还带着一丝“怜爱”。
王玺像是得到了鼓舞，不能让“关爱”他的人们失望。他定了定神，看向墙上的投影继续“演讲”。
说了几页PPT后，他好像找到了节奏，语速缓和了，表达顺畅了，也感受不到突突的心跳了。除了还是不敢看王声，他觉得自己的表达已经足够自信。
终于，他的营销计划介绍就快接近尾声了。突然王声发话：“你觉得总裁营销不合适苏禾吗？”
王玺终于无法逃避王声的眼神，他跟着会议室里所有人看向王声：王声神情严肃，等待王玺给出答案。
看过王声，所有人的眼神又齐刷刷回到了王玺的脸上。
这次王玺并没有慌，他侧过身，正面朝向王声：“王总，这是我
说着，王玺转身朝向投影墙，轻点手里的翻页器。墙上出现了新的一页PPT内容“内容营销vs总裁营销。”
“我比较了这两种营销模式的不同以及应用在苏禾身上可能产生的效果。我觉得内容营销可以给出的营销效果会更多元，更丰富。”
激光的红点随着王玺的解说在PPT上游走着。王玺没有仔细去看大家的表情，但是，他自觉他给出的理由是有说服力的。
讲完PPT上的内容，王玺再次看向王声：“还有一点我觉得对苏禾很重要。如果苏禾想要往B2C的方向发展，内容营销可以在品牌上有更多的触点与消费者产生互动。这点上比起总裁营销会更灵活，可以有更多创意空间……”
“王玺，没想到你还藏了一手。”会议结束后，陈一鸣看着没有旁人的时候，对王玺说，“你交给我的方案里可没有内容营销跟总裁营销的对比啊。”
王玺看到陈一鸣的眼里透着一丝诡异的笑，仿佛是说：小子，学会玩儿心机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跟肖乾聊完之后，自己又做了比较。”王玺不想陈一鸣误会他藏了一手，想要一鸣惊人，急忙解释，“肖乾问我之前跟你一直研究的是总裁营销，怎么现在变了。我就想把两个方案的对比详细列出来，好确认自己的选择是更优的。做完之后，我觉得这个内容放进PPT里也不错，直观还有说服力。”
陈一鸣笑着点头，没再追问。
“你觉得这个方案通过的可能性大吗？”王玺不安地问。
“这个问题你不用问我啊，”陈一鸣笑着表达他的潜台词，这个问题应该问他爹。
王玺刚刚得来的成就感一下被削弱了。他还想要多解释两句，却听到身后有人喊“王玺……”
陈一鸣跟王玺回头去看，是刚刚一起开会的魏巍的下属李建。
“不好意思啊，”李建在王玺面前站定，喘了口气，“你能不能把刚刚展示的PPT还有会议上讨论的内容整理下发给我。我们想内部再讨论下。”
“好，没问题。我明天下班前应该可以发到你邮箱。”
“谢谢啊，小王总。”李建满意地表示感谢。
“你其实打个电话跟我说下就行了，”王玺看李建还有些喘，料想他刚刚是为了追上他一路跑来的。
“没事，小王总，我想还是当面说方便。”李建满意地笑着。
“对不起，你叫我，小王总？”王玺觉得“小王总”的称呼很是突兀，第一次喊出来他以为听错了，听李建又喊了一句忍不住想要确认。
“嗯……”李建看出王玺有不喜之色，犹豫着点头，“我听你女朋友这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