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避让着利剑,缓缓扭头,两道疑惑不解的贼光鼠目与我对视。
我的凶光如虎狼般射出寒意,使得二人微妙闪躲,不敢撑目辨认。
“你是”
“他是那个”
我恶狠狠抢先道:“不错!我就是那个被你们陷害,发配到合浦郡充军,现在被摄皇帝封为黄门侍郎的叶生!”
“黄门侍郎?”
二人惊呼,异口同声。
庞将领开口道:“把他们两个都押过来!”
“喏!”
两名士兵上前,押解着县令和罗靳踉踉跄跄进前。
兵士怒斥道:“跪下!”
罗靳一时瘫软在地,跪不成跪样。
而瘦猴子县令,还算是有点骨气。他不停摆动身体挣扎道:“你凭什么说是我陷害的你?凭什么!”
我沉声戏问道:“罗靳!他不承认,那你呢?”
罗靳缓缓站直身姿,与县令互相一眼对视。然后,扬起头颅似得意忘形道:“我也不认!我们并没有陷害你!”
罗靳此话一出,和刚才那个屁滚尿流的劲儿简直是天上地下。
我闷哼一声。
“哼!好!叫你们两个嘴硬!衙役!”
此刻,我想招呼衙役,可是却没人应声。
“衙役!”
我又喊了一遍。
但见众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也不出列。
身边庞将领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高声唤道:“班头!”
“小的在!”
没想到,一名衙役应声出列。
庞将领随即冲我点头示意,我会意一笑。看来,庞将领不在这里还真是不行。
我随之冲班头高声道:“你快去传薛剂堂薛氏三父子,还有之前乔氏医馆的乔阳,以及他的母亲和丫鬟春儿。都了!还有王阿标,全部都到堂!”
“喏!”
衙役班头招呼两名衙役领命离开。
我冲县令和县尉冷笑道:“你们不是嘴硬嘛!一会儿你们几个人当面对质!我看你们交代不交代!”
县令和县尉罗靳再次互换眼色之后,通通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衙役班头未敢怠慢,二十分钟左右,带着几人出现在了大堂外。
“禀大人!薛家父子还有一干人等全部带到!”
随即,庞将领向外高喊。
“都押进来!”
随之,衙役们主动出大堂,押解着几人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们犯了什么法?”
“你们凭什么押着我们!”
几人嘴上吵着闹着,但是却架不住衙役们的无情推搡。
薛家老头子薛岗泰拄着拐杖走在最前面,两个儿子薛征薛卫以及王阿标居中,乔阳则与春儿搀扶着他母亲走在最后面。
衙役班头没好气的冲几人呵斥道:“都跪下!都跪下!”
“老身年事已高,跪不得呀!”
薛岗泰转身向班头求情道。
“你给我跪下吧!”
说着,便给了老头一闷棍。
“啊!”
薛岗泰应声倒地。
两儿子见状急了,立马和班头顶撞起来。
“干什么!”
“你们想干什么?”
几名衙役随之一拥而上,将几人按倒跪好。
后面,乔阳和他母亲以及春儿不敢反抗,均自觉俯于地上。
看着一帮罪犯们全部到场,我恨得牙痒痒。这帮败类们,为了个人私欲,不惜他人性命财产,为非作歹,为虎作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这时,瘫跪于地上的薛岗泰看到了一旁的县令和罗靳后顿时大惊。
“高县令?罗县尉?”
此话一出,兄弟俩也一同看向县令和罗靳。
我招呼班头道:“班头!你去看看衙门口有没有围观百姓,如果有,就请他们进来旁听。”
“喏!”
班头随即应声。
可能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几人不再低头,纷纷抬头看向主位之上的我。
人们都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置信,衙门大堂内安坐的居然会是我。尤其是乔阳,被吓得脸色刷白,嘴角抽搐。
我主动站起身来,怒视一众!
“你们这帮败类!今天!你们要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买单!”
“买单?”
“何为买单?”
堂内众人皆小声嘀咕道。
“禀大人!百姓们已在大堂门外!”
班头回禀道。
我立马吩咐道:“快请他们进来呀!”
班头忙冲外喊道:“大人吩咐了!你们皆可入内旁听!”
随之,一帮人随即涌进。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四下转头,打量着大堂内的一切。
“这大堂修的可真是够气派的啊!”
“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呢!”
“谁不是啊!”
“可不是嘛!”
班头高声强调道:“我刚在大门口怎么跟你们说的,不准大声喧哗!不准大声喧哗!”
我语态平缓道:“班头!你入列吧!”
“喏!”
说完,班头入列。
我起身冲老百姓说道:“百姓们!静一静!静一静!我呢!是新来的黄门侍郎!叶生!今日!专门审理本地县令、县丞,以及薛家父子还有乔阳等人的恶行!你们可以随意旁听!以彰显律法公正!”
说完,大堂内倒是静了下来,可一个鼓掌的都没有。
“升堂!”
庞将领大声道。
紧接着众衙役齐声高呼:“恶!无!”
啪!
我一拍惊堂木。
“本地县令!你叫什么名字?”
县令不敢怠慢,随即脱口道:“下官高通!”
高通?我心说你还骁龙呢!
“高通!我问你!你与他们几个合谋陷害我,谋夺乔家家产你认不认?”
“荒谬绝伦!本官秉公执法!刚正严明!怎会做出此等不法之事!”
此时的县令依旧摆出一副官架子,任凭我的强烈言辞,却依旧表现出抵赖态势。
我怒斥道:“就你!还自称自己是官儿呢!官是什么?官是要为民做主的,而你们!却处处做出坑害百姓的事。”
这时县尉罗靳搭话。
“我们绝没有做过你所说之举!想污蔑我们?你有何证据?我们不怕你!”
罗靳的重点强调,间接的向一帮人传达了消息,只要我拿不出证据,只要他们个个把嘴闭严了,我就会拿他们没办法。
显然,罗靳的提示很奏效。薛家父子立马表现出精神焕发的神态,尤其是薛征,竟冲我嘴角上挑作出轻蔑之笑。
此时,我确实无话可答,没有直接证据,还真是有些棘手。我的片刻犹豫,致使围观群众开始小声议论。
我再次怒拍惊堂木,堂内立时安静。
“薛征!你品行不端,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妇女!又公然私开赌坊,导致有些参与赌博的人倾家荡产,致使人心变坏,坑、蒙、拐、骗,从此走向犯罪道路!你认不认!”
薛征一脸奸笑道:“我哪里调戏妇女啦?只不过是那酒馆女杂役见我出手阔气,想主动搭讪本公子而已!哈哈!”
我气急败坏道:“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敢抵赖!”
薛征不屑道:“那你把那女杂役叫来啊?咱们当面问清楚!”
“你”
我再次哑口。
乔姑娘说莲花岛人都解散了,那兰姑娘估计是又投奔嘉兴她姨母家了,这让我一时去哪儿找啊!
此刻,薛征却盛气凌人反问道:“还有啊!你说我私开赌坊,哼!我就纳闷了!开赌坊啊!这再正常不过啦!我何罪之有?”
糟了,我忘了!古代不禁止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