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冬赶忙另外倒了一杯茶,端至刘忠老伯面前。
刘忠老伯冲项冬微笑点头。
此刻我已是急不可耐,眼巴巴的盯着刘忠老伯,就想弄明白他把我介绍到李府的前因后果。
刘忠老伯继续道:“当时你的性命堪忧,张将军已对你起了杀心,尤其是在你救治了刀疤强手下之后,我更是不能让你待在大浪城了。于是,我密告楚总管,将你派至李府。”
我顿感疑惑道:“嘶张将军那时候杀我干什么呀?我跟他无冤无仇的!”
刘忠老伯一脸严肃道:“只因你的本领太大了,就留不得!这些年来,受他迫害埋没的人才,不计其数。稍有本领者,便遭蓄意谋害。那城北乱葬谷,埋葬了不知多少无辜冤魂。张将军野心勃勃一心想上位,但碍于郡守父子的牵制,于是,很早之前就计划叛变,与交趾郡匪患合谋。”
我心中一震,好险呐!那么说,我差点就成了张将军的刀下鬼。得亏刘忠老伯暗中救了我,若不是今天他和我说这一番话,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俯下身郑重其事拜谢道:“刘老伯!多谢你的暗中救护!多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刘忠老伯急忙挽住我的胳膊道:“快快起来!不必言谢!你为人善良,当有此福报!对了!那李计怎么样了?”
“哦,你是说庖厨内李计大叔吧?大浪城遭交趾郡匪患入侵,他已不幸离世了!”
刘忠老伯听后冷哼一声。
“哼!他这也罪有应得!”
我听后呆滞了。
“啊?”
刘忠老伯继续道:“他表面是在庖厨做事,实则为张将军的耳目,所有对张将军不利的人和事,他都一一向张将军禀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当初朱二和李峰带我出大浪城时,刘忠老伯连我们都瞒着呢!
刘忠老伯接着问道:“交趾郡来犯伤亡怎么样?”
我闷头道:“哎,大浪城中兵士基本都遇难了!”
此时,项冬突然插嘴道:“也多亏了生哥他们!他们及早发现了张将军的阴谋,又用计火烧连营,草鞋城才得保安然无恙!”
刘忠老伯随之对我大加赞赏道:“生子!你智勇双全!我果真没有看错人!此次邀你前来你必有一番大作为!”
我心头再次大为一震。
“您?嘶您您邀我前来的?”
刘忠老伯憨笑道:“呵呵!老夫在这鲁府内还是有点薄面的。”
我十分不解道:“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啊?您怎么就来到了这里了呢?难不成,就是为了让我跟你共同为鲁府制作美食?”
这时,刘忠老伯瞟了一眼身旁的项冬。
我顿时明白,他这是有所疑虑。
随之,我诚恳道:“刘老伯,有话您就直说,项冬,他是我的好兄弟!”
“这”
刘忠老伯犹犹豫豫正要回答,却被我们身后的一个伪音打断。
“我说!你们就是新来嗒?”
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位年龄约五十多岁的男人。他长相白净,衣着艳丽,举止扭捏,是可以用如花似玉来形容的老男人。而他的身后,还跟着左右两名胯剑卫兵。
刘忠老伯起身开口道:“冯总管,这就是我向摄皇帝举荐的叶生!”
哦?原来他就是冯总管啊!
冯总管上下打量我道:“嗯!看着挺精神的!”
他随即又看向一旁项冬,突然皱眉发问道:“这人是谁?”
刘忠老伯一时语塞。
“呃”
我当即回答道:“冯总管,您好!他是我的兄弟,叫项冬。”
冯总管一脸怒容道:“什么向东向西的!这个庞通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给我领些不三不四的人进府!”
我解释道:“庞将领刚刚跟我们都说了,他会向你解释的啊?”
冯总管扬着细声道:“是他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呐?此人不能留在府内,这!就是规矩!”
规矩规矩!又是规矩!听到这两个字我就烦!
我当即回怼道:“他是我兄弟!我们一起来的!既然他不能留在这儿,那我也不愿意呆在这里!”
冯总管听后更是火冒三丈。
“你?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刘忠老伯急忙出言化解。
“冯总管!冯总管你听我说,这人是个小学徒,他也会些医术,我还没来得及向摄皇帝禀报,就暂且先留下他吧!”
冯总管听后,态度稍微有所缓和。
“留下他?万一出了岔子,摄皇帝若是怪罪下来我担待不起呀!”
刘忠老伯信誓旦旦道:“冯管事您放心!出了事我担责!呵呵!”
冯总管用力叹了一下鼻息。
“这摄皇帝府内上下规矩森严,可不比在外面!你们这些流放之人更是要严守本分!”
说着,撇脸示意身旁卫兵。
“瞧见没有,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刘忠老伯忙点头哈腰道:“他们懂!他们都懂!”
冯总管冲刘忠老伯训话道:“你呀!多教教他们!最好是别给我添乱!”
刘忠老伯连忙答应道:“一定!一定!”
见此情形,我和项冬也高兴的跟着帮腔。
“冯总管,您放心!”
“多谢冯总管收留!”
冯总管眼神抹过一丝厌恶,转身而去。
刘忠老伯这才坐回几案,双手端起耳杯轻呡了一口茶水。
“你们都坐下吧!”
我在几案前跪坐下来,项冬则是坐于矮床脚。
刘忠老伯放下茶杯,不急不慢道:“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我就不妨告诉你们来此缘由吧!事关重大!你们!谨慎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