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晨儿缓缓握紧双手,指甲在白嫩的皮肤上掐出了红印。
她离开辰天仙境太久,体内的星辰之力早已耗尽。
现在又被天命宫抛弃,再也无法返回仙境中,重获那种星辰力量。
但天无绝人之路,灵翠山给了她新的希望。
只要能牢牢抓住郑秋这根稻草,自己不但能恢复修为,甚至还有可能更上一层楼,像其他人那样达到神宿境至尊境界。
到时候,她就能让天命宫知道,抛弃自己是多么愚蠢的做法。
乔晨儿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宫主、掌星官,以及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们后悔与嫉妒的表情。
与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相比,把自己卖给郑秋也没啥不妥,反正那臭小子喜欢当老好人,谅他也做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就在乔晨儿沾沾自喜的时候,她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童音:“真不要脸!”
“谁,谁骂我!”
乔晨儿又惊又怒,大叫着回过头准备发火。
可看到身后的人影,她好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怒气消散得无影无踪。
背后居然是那个叫谷雅的小女孩!
这几天她听说了,谷雅是真正的神宿境至尊,而且还有名号,好像叫凛霜至尊。
至尊当前,乔晨儿赶紧酝酿情绪,露出无比尊敬的表。
她向谷雅深深鞠躬行礼,小心翼翼地问道:“至尊前辈,您……您找我有事吗?”
谷雅突然抬起小手,一把将乔晨儿下巴掐住,一会儿拧到左边看看,一会儿又拧到右边瞧瞧。
然后还用手丈量了一下乔晨儿四肢与身躯,怀抱双臂冷哼了两声。
“哼哼,你底子不错啊,怪不得敢勾引郑秋!”
谷雅的目光好像看货物一样,让乔晨儿非常不舒服。
但她不敢有任何意见,也不敢表露出任何情绪。
听谷雅意思,似乎刚才在育仙楼内的谈话,全被这位凛霜至尊听到了。
乔晨儿心里很郁闷,这位凛霜至尊怎么回事,干嘛老盯着自己,每天都没事干吗。
她嘴上可不敢说这种话,只能尽力辩解:“至尊前辈您误会了,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做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
前辈有所不知,我如今被宗门抛弃,无家可归,还欠了郑老板一大笔钱。
这实在是没办法嘛,才出此下策,贱卖自己来补上所欠的天地晶。”
谁知话刚说完,乔晨儿就看到小女孩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让人看得心里发毛。
谷雅看了半响,突然笑眯眯地开口道:“既然你这么想把自己卖掉,好啊,那由我来操办这件事。
不过嘛,你想当郑秋老婆那是不可能的,当小妾也不行,当个陪睡的侍女我看挺合适。
好,就这么定了,便宜郑秋那臭小子啦。”
说着,谷雅抬起右手,在乔晨儿左肩上点了一下。
淡蓝色光芒闪过,一道拳头大小的符印随即显现,给皮肤带来冰凉刺痛的感觉。
乔晨儿心里大惊,谷雅做了什么,这符印难道有特殊效果?
看到乔晨儿满脸惊慌,谷雅笑嘻嘻地解释道:“别害怕,只要你听话,这个寒冰刺心符不会要你的命。
乖,快回屋休息去,过两天你就要变成陪睡侍女了!”
乔晨儿赶紧鞠躬谢过,逃命似得匆匆离开,往自己住处跑去。
一边跑,她心里一边盘算:“真该死,没想到会撞上这位凛霜至尊。
这下好了,自己连和郑秋成亲都做不到,居然变成了陪睡侍女。
不知道这个寒冰刺心符强度如何,自己依靠天命宫的知识,是否能够解开。
如果解不开的话,就要时时刻刻受到谷雅控制,那自己变强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
乔晨儿忍不住连连叹气,早知道谷雅会跑出来搅局,自己今天就不该对郑秋说那些话。
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处没捞着,把自己身子都搭进去了。
走着走着,乔晨儿心里还是觉得奇怪,那个谷雅干嘛总喜欢监视自己。
女人的本能告诉她,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也许谷雅是在吃醋,所以才会做这些事。
乔晨儿快步跑回住处,一进屋,她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解开衣服对着镜子观察左肩。
那个寒冰刺心符依然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晕,好像用灯石粉末所画一样。
但乔晨儿知道,这些光芒是纯粹的天地之力,如果触发就会释放出强大攻击。
将寒冰刺心符的纹理临摹到白纸上,她伏案仔细研究,辨别每一段线条的作用。
很快,她找到了代表穿刺动作的线条,过了片刻,又找到代表凝冰成锥的线条。
随着辨明的线条越来越多,她终于弄明白了寒冰刺心符的具体效果。
这是一个可以远程遥控的符印,一但符印启动,其中蕴藏的天地之力就会在皮肤下方凝成冰锥,然后对准气血最旺的心脏位置刺下。
整个攻击过程完全在体内进行,可以最大限度避免护体气劲的干扰,保证符印一击致命。
居然是这么厉害的符印,自己小命完全在谷雅手中,太可怕了。
乔晨儿当然不想这样,于是尽自己所能,伏案认真研究解开符印的方法,争取早日脱离控制。
平静的日子过去了整整一天,当第二天朝阳升起之时,一位看管山门的守卫慌慌张张冲上山顶,来到育仙楼找郑秋。
“郑老板,山下有一位广心宗弟子求见,他还带了件块头非常大的东西。”
此时郑秋正忙着研究神力安全使用的方法,边上白成兴已经坐了一整天,似乎在学会杀怪绝招前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因此郑秋对守卫的通报并不在意:“你带他去济世殿坐坐,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再找他问问情况。”
然而守卫听到这话并未离去,反而着急的喊道:“老板,那位广心宗修炼者看起来很着急,还指名道姓要见一位叫白成兴的修者。
他背着一块很大的圆形东西,据说是一块台子,好像叫什么苦苦海众生台。”
一听到苦海众生台这五个字,白成兴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满脸皆是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