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也没有我想的那么蠢啊。”
司马问天倒是挺惊喜的,他还以为轩辕秩成会圣母到无论自己做了什么都选择原谅呢,没想到还是有点脾气的。
“司马问天,我记得你当时还特别安排人‘照顾’我,我轩辕秩成又岂是那不懂感恩之人?
你对我做的那些我牢记在心,一刻都没有忘,这不,我来报答你了,我特意请求圣上给你安排了一门婚事,如此一来也好成人之美,你看你意下如何?”
轩辕秩成阴森的笑了一下,正是这一笑让司马问天感到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有那么几个值得依靠的伙伴轩辕秩成也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他虽然脾气好也可以选择忽略不计,但也不代表他真的没脾气。
“你什么意思?”
司马问天故作不明白,他明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却还在这装糊涂。
见对方到了这种地步还在伪装,轩辕秩成不慌不忙,用平常的语气说道:“陛下圣明,已经查明了当时的真相,并对我做出补偿,
我想要的也不是别的,不过是向陛下求旨婚约,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
“你!轩辕秩成,原来是你干的!”
司马问天可算是明白了,如同雄狮般的面容在过于愤怒的情况下显得更加可怖,眼白充斥着的红血丝带着他本身的怒意。
他心想:“我就说陛下怎么好好的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呢,原来是轩辕秩成你这个卑鄙小人在搞鬼!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见对方的面容狰狞如同恶鬼轩辕秩成丝毫不慌,反而一脸平静的说道:
“是我干的没错,当你对我动手的时候应该要想过今天这个局面,
承蒙陛下厚爱草民的心愿才能得以实现,草民在此谢过陛下。”
西门皇帝却不是很喜欢听这些,他挥手示意,“客套话就不用再去说了,司马爱卿,刚才轩辕秩成说的那些你可都记住了?”
“记……记住了。”
纵使司马问天再怎么讨厌这门婚事也无法拒绝,
他只能咬牙同意,就是不知道具体安排在什么时候了,新娘是谁更不知道;
“好!朕要的就是这句话!至于娶哪户人家的姑娘,朕再斟酌一下,至于这婚期……”
司马问天一听顿时急了,连忙说道:“陛下,还望三年后执行,草民父亲前段时间不幸去世必须守孝三年,还望陛下成全!”
这只是他的借口,当然,父亲去世的事情是真的,他只能借着他们那的规矩撑一会儿。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爱卿节哀,既如此那就以你所说延迟三年,你看意下如何?”
“谢陛下成全!”
司马问天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剩下的再慢慢看吧,如果能解决那是最好不过的;
他跟轩辕秩成的矛盾也加深了。
视线将转移到欧阳赋睿这边;
此时的欧阳赋睿在一次偶然返回舒妍家中;
本来他是准备了做衣裳的布料给舒妍送过去当礼物的,可谁知道当他刚抵达她家的时候面前的一幕却让他有些不淡定了。
手上的东西在过于震惊的情况下掉落在地上;
犹如地震发生,震撼人心。
老旧的房子脱落墙皮,像是霜打的茄子。
这放眼望去,房屋之中密布着的木条已经裂开了几道裂缝,像极了一个无人修理的老房子……
里面的东西都被砸了个粉碎!
欧阳赋睿就算再怎么傻也猜到了,可能是仇家上门对舒妍的房子做了些什么。
“舒妍姐!”
欧阳赋睿彻底慌了神,
当他看到灾难发生的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一瞬间,师父的死在他面前重演了,这样的景象发生令他害怕不已;
曾经的种种就像突破封印的野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旋。
他将所有的东西都丢到了一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恨不得用尽全部力量奔过去。
现在的他脑海中只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保护舒妍!
带着这份担忧,欧阳赋睿急促的朝着舒妍所在的房间内奔去,意外发现了晕倒在地上的舒妍。
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砸晕了。
这是欧阳赋睿目前可以肯定的一件事。
他立刻上前将舒妍抱在怀中。
面前的女孩浑身是伤,一道道刺眼的刀割般伤口就跟溃烂了一样,不忍直视。
除此之外还有灰尘密布于身,光是看着都能让人联想到被人毒打了一顿。
欧阳赋睿试探性的摇晃了一下舒妍的身体,意外发现这个女孩居然没有给出一点反应!
欧阳赋睿都吓坏了,就怕舒妍再也醒不过来。
他开始后悔了,如果当初可以早一点来的话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舒妍姐,醒醒!快醒醒!”
欧阳赋睿一边呐喊着对方的名字一边摇晃着她无力的身体,可他发现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唤醒这个女孩子。
想到这里他就双眼无神,不过也不会因此放弃。
喊着喊着也逐渐无力了,就连眼角挂上的泪珠也开始往下掉。
大概……真的没有希望了吧……
就在欧阳赋睿彻底放弃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舒妍的咳嗽声。
见此状况,欧阳赋睿重燃希望,脸上呈现出喜悦的笑容。
欧阳赋睿都高兴坏了,显得尤其激动,连忙关心道:“太好了舒妍姐,你没事就好,你坚持一下,走,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欧阳赋睿说着就准备俯下身子去抱舒妍起来。
“等、等一下。”
舒妍突然慌张了起来,似乎不希望对方这样做。
“嗯?怎么了?”
欧阳赋睿无法理解,受伤了难道不该第一时间去看大夫吗?可舒妍姐为何如此。
“我……要是让你老婆知道了怎么办?”这才是舒妍目前最担忧的一点。
“我管她怎么想啊,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人命关天,我相信她们不会介意这些的,
走了!我会带你去找医术最好的大夫,保证换一个健健康康的你回来。”
欧阳赋睿哪里顾得上这么多?抱着舒妍撒腿就跑。
因为失去了一只手的原因所以导致他现在只能用抱孩子的方式带着舒妍往外面赶。
虽然说用扛大米的方式把舒妍带走也不是不行,但给人的感觉就跟土匪抱着个美人往家里赶似的,他哪里受得住啊?
而且怎么看都让人容易感到误会。
欧阳赋睿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一家距离他们那最近的医馆,他也没有废话,只希望大夫赶紧给她看一看。
起初欧阳赋睿也没有太在意,不过从这位大夫的着装打扮还有外表上来看完全不像是他们这边的人。
有点像西洋人啊。
大夫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他让欧阳赋睿稍安勿躁,他这就给病人看病。
鉴于舒妍受的伤比较重所以必须宽衣做手术,欧阳赋睿又不得不选择出门在外等候。
这对于欧阳赋睿来说这是一场焦急的等待,给人的感觉就像等着产妇生娃娃一样,来回走动着。
他焦急万分,似乎这地板烫脚,怎么也不舒服。
唉,怎么还不好啊。
这是他目前的心理活动。
等到大夫从房间门口走出来之后欧阳赋睿原本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了一点。
他不由得向大夫那小跑过去,带着心中的那份着急问道:
“大夫,怎么样了?她没什么事吧?”
大夫叹息了一声,他非常理解欧阳赋睿的心情:“这姑娘受的伤很严重,想要治好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不过请你放心,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目前最重要的一点是看病人自己的状态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听到舒妍的病情之后欧阳赋睿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他不知道这时候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
高兴的是舒妍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难过的是知道她伤得很重。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对于欧阳赋睿来说,她即是自己的姐姐,也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类,他没有办法就这样坐视不管。
“她目前昏迷过去了,我个人建议还是先不要进去的比较好。”
洋大夫和东方古国大夫的治病方法和礼仪自然是截然不同的。
东方在语言和用词上极为谨慎,而且还会用最委婉的方式告诉病人家属。
而相对于东方,西方的话会相对来说直接一点,不会太过谦让,不过相同的是他们都会尽自己最大努力治好病人。
既然洋大夫都这么说了欧阳赋睿又怎么好说些什么呢?不过还是很感谢的。
“好,那就谢谢你了大夫。”
“不客气,这位先生,我看你也挺着急的,这位是你太太吗?我是过来人,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位洋大夫用不太标准的华夏语说道。
“啊?太太?”
听到这个答案欧阳赋睿还有些懵。
在他们这边,只有老爷,夫人,小姐,少爷,老夫人之类的词,可是这太太欧阳赋睿倒是第一次听说,他不知道很正常。
“哦,我差点忘了文化差异这件事,太太的意思就是指你的妻子。”那大夫不由得干笑一声。
“你是说这个啊,也不算是吧……”
欧阳赋睿恍然大悟,他倒希望是呢。
“我明白了,是不是未婚妻?”大夫的脸都快要成滑稽了,似乎对欧阳赋睿的事挺感兴趣。
“呃,大夫,您怎么突然一下这么八卦啊?”
欧阳赋睿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想个办法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