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诸葛孔平看着钟馗法相,眼睛瞪的比之前第一茅的还圆,望着第一茅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你们茅山派还有这样的法术,这到底是什么啊?”
诸葛孔平惊讶的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是凭空化形,而且看样子还有着一定的智慧,这几乎涉及到了传说中最神秘的造化,怎么不让诸葛孔平震惊。
其二,才不过是方士巅峰的术士,可是召唤出来的这个钟馗法相居然是法师境界?
要不是亲眼所见,诸葛孔平怎么也不敢相信
第一茅也是满脸的震惊,听到诸葛孔平的话下意识地怼了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除了我这一脉之外,其他茅山的情形我一点也不清楚。我敢肯定,这不是我这一脉的法术”
诸葛孔平听了第一茅的话,居然没有还嘴,而是眼睛放光地望着凭空生成的钟馗法相喃喃地说道:“非生非死,非鬼非灵,真的好想研究一下啊!”
钟馗法相正在殴打铜甲尸,突然感觉身体一凉。他莫名地望着周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当下继续殴打起了小朋友来。
第一茅没有诸葛孔平那么疯狂的心思,低声说道:“孔平,你找死啊!这种东西你也敢碰,不怕死后进入地府永不超生啊!”
诸葛孔平神情一愣,眼神中的痴迷顿时消减了许多,不过脸上的遗憾之色还是溢于言表。
修行者修为越高,知道的也就越多,顾忌也是越多。反倒是那些普通人,什么都不知道,可以无所顾忌,不过死后自有清算,谁都逃不了
“嘭,嘭,嘭,嘭,嘭,嘭”
才咬着牙,手中的龙翼刀不断的在铜甲尸的身上猛劈,就像打铁一般,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声,爆发出无数的火星,那股疯狂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这种攻击虽然看似声势浩大,可是对于铜甲尸的杀伤力并不大,顶多是一层皮肉骨骼的伤害。这对于人类来说是足以致命的伤害,可是对于僵尸来说却是伤害有限。
更何况,才对付的还是以肉著称的铜甲尸!
而反观钟馗法相,每一鞭下去都在铜甲尸的身上打出一道乌黑的烧灼痕迹,更是将铜甲尸身上的尸气打散不少,气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着。
“对付邪祟还是得靠术士,武道对付那些山妖精怪还行,对付僵尸、厉鬼这些东西事倍功半啊!”才心中叹息道。
虽然从一开始,才在表面上就是全面压制着铜甲尸,但是伤害还真的不大。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和一个精铁打造的傀儡交手,不但没有任何的痛觉而且力大无穷,根本打不死。
要是换一个真人境界的术士过来,此时恐怕早就将铜甲尸给制服了,可是他这个洗髓期的武者居然拿铜甲尸没有半点办法,真的很气人!
要不是钟馗法相克制着铜甲尸,才此时差不多应该要考虑如何跑路了。
这固然是因为武道有缺,但是也说明了对付邪祟还是术士更加给力一些。而武者,则更加的擅于厮杀,对付这些邪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让才很不服气,可是又无可奈何
同样的,要是在战场上,武者可以破军杀将,冲锋陷阵,所向披靡,反而是术士的作用十分微弱。
“啊”
才大喊一声,刀光如山。他全身的力道都集中在龙翼刀上,巨大的力量将铜甲尸第一次震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无助地挥舞着手臂。
“还是不行啊!”
才额头上满是汗水,疲惫的眼神看着半空中的铜甲尸。巨大的力量加上龙翼刀的锋芒,直接将铜甲尸开膛破肚。可是铜甲尸通体金行之气,开膛破肚没有半点血流出,更是没有让铜甲尸身上的气势下降多少。
不过紧接着,才的眼中精光一闪,所有的疲惫都被压下。
只见钟馗法相猛地一甩手中的法鞭,瞬间法鞭光芒大涨,有如一道青黑色的长矛,向着半空中的铜甲尸激射而去,将铜甲尸直接穿了一个通透,重重地落在地上,气息大降。
钟馗的法鞭本来就是法力幻化出来的,穿透铜甲尸后消失不见。钟馗法相只是一挥手,法鞭就再度出现在他的手上,快速地向着铜甲尸掉落的地方奔去。
这一下子,可谓是真正重创到了铜甲尸,青黑色的神力不断的在铜甲尸体内游走破坏,将铜甲尸的根基尽数毁灭崩塌,尸气更是不断的外泄,将周围数十米方圆几乎形成了一个埋尸地
这样的情况,人类是不敢靠近,可是钟馗法相却是丝毫不惧,反而抽的越发起劲。
“啪,啪,啪,啪,啪,啪”
铜甲尸被钟馗法相重创,实力大降。此时面对钟馗法相的殴打,完全无力还手,就像是一个被大人教训的小孩一样,只能够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好生的狼狈。
铜甲尸接连被重创,已然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就这样活生生地被钟馗法相鞭打而死
不过此时的钟馗法相也是差不多了,才脸色惨白,一半是受伤所致,还有一半就是因为法力几乎耗尽了。那股仿佛将身体掏空的感觉,让他很是不舒服。
铜甲尸彻底没有了生息,才当即准备施法解除降临。就在才成功施法,钟馗法相开始变得虚幻的同时,一道声音在才的脑海中响起。
“法有意,武缺神”
看到铜甲尸被消灭,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这一次可是真的死里逃生,要不是才,第一茅和白柔柔等人在,诸葛一家恐怕是要被灭门了。
这也给诸葛孔平提了一个醒,类似于僵尸、厉鬼这样的东西还是不要收藏的好,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玩崩了
第一茅注意到才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伤势是不是太重了?”
听到第一茅这么一说,其他人的目光也望了过来。
“没事。”
才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慌张暂时压下,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