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林冲的身影出现在城主府门口。
看到赵洞庭,他脸色一震,随即露出喜色来,忙要上前给赵洞庭施礼。又见到赵洞庭悄悄摆了摆手,顿住脚步。
赵洞庭笑眯眯上前道:“林大使,别来无恙啊……”
林冲讪讪一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赵洞庭又道:“我等奉皇上之命出使殴州,可要在城主府叨扰些时日了,林大使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林冲满是惊讶地愣了愣,随即连连摆手:“诸位使者驾临,我殴州城主府蓬荜生辉。”
紧接着又忙说:“来,诸位使者里面请。”
并对后面的士卒吩咐,“快快去让人准备酒宴。”
随即瞥了巴博斯一眼,便领着赵洞庭等人进府,直到大殿。
林冲将殿外的守卫撤走,对赵洞庭恭恭敬敬施礼,“臣林冲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洞庭笑着将他搀扶起来,“朕此次是微服出巡,你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林冲这才又转头给空千古等人施礼。
这些人都是他的师叔师伯辈,可以说是看着他成长起来的。
空千古等人对林冲自然也是极为和善。
林冲如今已经是真武境的修为,算得上是得意后辈。再者,林冲为赵洞庭效力,他们也是高兴的。
安排着众人都坐下,林冲才仿佛想起些什么,对赵洞庭道:“不知皇上为何突然驾临洲域?”
赵洞庭道:“自是为那铁穆尔而来的。”
铁穆尔带着兵众逃往西方的事情,他早已经派遣信使传令林冲,让林冲多做注意。
只是个中细节并没有和林冲细说。
林冲闻言不禁讶异,“区区铁穆尔,怎值得皇上您亲至?”
赵洞庭这才道:“他怀有特种士卒训练之法,唯有将他擒住,才能解我心头之患。”
林冲讶然之余点点头,“原来如此。”
紧接着又摇头,“可惜臣这些时日以来并没有打听到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
赵洞庭笑着摆摆手,“这不能怪你,他们纵然来了西方,你在这哥南公国收不到消息也正常。”
哥南公国沿海,而铁穆尔他们是从陆路过来的。想来,即便消息传到这里也要很长的时间。
而按照脚程来算,铁穆尔那些人现在有没有到达这洲域深处还很难说。
林冲又说:“敢问皇上,在来的路上是否是以大宋使者的身份示人?”
赵洞庭敏锐意识到什么,笑道:“莫不是教廷的人过来找过你了?”
林冲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点头答道:“是的,前几日有教廷使者和这哥南公国国主的使者联袂前来,向臣探寻此事。他们问我是否有大宋使者要前来这里。”
“那你如何说的?”赵洞庭道。
林冲讪讪道:“臣虽然疑惑,但并不知道皇上你们前来洲域,是以回答臣并不知情。”
“那他们又如何说的?”赵洞庭又道。
林冲摇摇头,“他们便没有再说什么了,只说若是有大宋使者前来,让我告诉他们一声。”
“呵!”
说着冷笑起来,“皇上,那些西方蛮子是不是惹到您头上了?”
说着看向巴博斯,面带嗤笑,“这人是?”
赵洞庭微笑着将当天的经过说出来,并说:“这就是那巴博斯。哦,他还是教廷当代圣女的父亲。”
“这……”
林冲露出惊讶之色来。
久居西方的他当然知道,巴博斯作为圣女父亲的这层身份,可要比他圣费尔南多都主教的身份要有含金量得多。
如果仅仅只是圣费尔南多的都主教,或许教廷会选择息事宁人。但作为圣女的父亲不同,圣女可是教廷某种精神上的象征。
若是连圣女的父亲都受到折辱,而教廷却没有让相应的人飞付出代价,别人会如何看待教廷?教廷的名誉、威严何在?
林冲接着道:“皇上,这人既是圣女之父,那看来教廷不会轻易息事宁人啊……”
他脸上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这整个西方都可以说是西方的地盘。
“那又如何?”
赵洞庭却是笑着道:“莫非你以为教廷还能将我们怎么样?”
“这自是不能。”
林冲苦笑着道:“可若是教廷和我们为敌,我们在西方将会受到诸多掣肘。另外,这大宋城所受的影响定然是难以估量的。”
在他想来,有空千古这极境强者在,西方肯定没谁能够将皇上他们怎么样。但是,其余人呢?
大宋城内这些生存的士卒、普通百姓们呢?
大宋城扎根在这哥南公国内,若是教廷下令全面封锁,那大宋城将会举足难行。打心底里来说,林冲现在还并不愿意和教廷为敌。
双方在西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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