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陛下。”一身华裳的云缦儿在小李子的带领下进了这她本从不该来的烟花之地,浑身僵硬神情有些拘束,却仍强自镇定地向面前的宁慕欢问安。
半卧着,不见起身的模样,却换上了温和的微笑,“爱妃快请起,过来,和我坐一起。”
“喏”缦儿微垂下眼眸,不见神色,只是乖顺地应声。
金钗摇曳,云缦儿几步便坐到了宁慕欢身旁,台下的一切也尽收眼底,“宿生哥哥……”
“爱妃这是怎么了?”宁慕欢明知故问。
“臣妾……”云缦儿望着楼下一字一顿说得很难,却有强自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臣妾无碍,谢陛下关心。”
“爷,让奴喂你吧”一名舞姬自留以乐舞的空地中款款走向方宿生,一边抚媚地笑着,一边倾下身,□□半露,芊芊玉手伸向方宿生面前的酒杯。
“不必了。”方宿生有些生硬地拒绝,伸手从那名舞姬的手中夺过酒杯,兀自喝下,不给她接近的机会。
“爷不喜欢奴么?”舞姬似还有些委屈,双眼泛泪惹人怜爱。
微蹙了眉,却是别过脸,“不喜欢。”
“美人当前,你还这般冷静。”宁纪晟似乎有些无语地笑了,伸手将那美人拉向自己的怀里,“美人,那个木头不喜欢你,爷喜欢。这么漂亮的美人为我斟酒可是荣幸呢?”
舞姬收了泪,展开笑颜,“讨厌~奴喂爷可好?”
“当然。”
一阵嬉笑旖旎。
可是看似冷静的方宿生,其实细细观察,便会发现他正微微颤抖着,额角也渐渐布上细密的薄汗。面色渐渐潮红。那酒~有问题~
所有人都自顾地调戏美人,套卡哦客人,似乎没有什么人发现他的异常。
却是方宿生咬牙忍着体内的躁动,出声地问道,“你不解释一下么,宁兄弟?”
宁纪晟像是才注意到方宿生的不对,“方兄,你这是怎么了?”似乎极为不解。
方宿生的脑中已近乎一片混沌,却勉强支撑着,保持一份清明,一字一顿挤出一句:“这里,可有空的房间。”声音低哑,显然是已经情动。
“哦~”宁纪晟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半搂着先前的那名舞妓又扯过不远侍立的另一绿衣妓子,:“翡翠,还不给方兄引路?”
“知道了,爷。”翡翠低言,娇笑着从宁纪晟手中扯会衣袖,伸手扶向方宿生,便要将它往内院引。
方宿生早已失去了神志,柔软虚弱,任由两人拖拽着离开大堂。
在楼上,云缦儿,宁慕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云缦儿搭在身体两侧的手缓缓弯曲,抓紧了裙摆,像极力迫使自己镇定。
宁慕欢仍是笑,将本就随意把玩的酒杯端至面前,一饮而尽,开口竟依旧保持着属于皇帝的威严:“爱妃可是有什么不痛快?”
“妾身不敢。”云缦儿低垂眉眼,仍一副乖顺模样。
“呵,好一个不敢。”宁慕欢扯了扯唇角似怒,似嘲又似有些不屑。
云缦儿只是垂着,并不敢做任何辩驳。
轻哼一声,似觉无趣,挥手“也罢,小喜子,送纯妃回宫。”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