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立刻过来。”
陈广生说完挂了电话,脑海中可以想到,陈永林在床上呼唤自己名字的样子,眼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
“怎么了广生?”
钟展鹏他们都关心的看了过去。
“我太爷爷要不行了,我现在要马上过去。”
“好,那你赶紧的,千万别耽误,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钟展鹏问道。
“不用了爸,我自己去就可以,灵灵,那我先走了。”
“你赶紧去,孩子们不用你操心。”
钟灵明白陈广生此时心里的难受。
拿起衣服,陈广生就跑了出去,坐上了钟山的车,直接往陈家庄而去。
此时陈广生看着窗外,内心十分难受,他想起了黄长玉,自己曾答应过他,带他去见陈永林的。
可现在他还没联系自己,自己又找不到他,恐怕这辈子,他二人算是再也见不到了。
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陈广生现在只想,见到陈永林的最后一面。
钟山的司机也认识陈广生,见陈广生脸色凝重的看着外面,也不敢主动找他说话,只是一个劲的闷头开车,因为他知道陈广生赶时间。
可最快从这到陈家庄,起码也要半天的时间。
不觉之中,车子已经行驶了快三个小时,终于到了霍安市的地界,距离陈家庄已经不再远了。
这时,陈广生的电话又响了,他条件反射的打了一机灵,有些害怕是陈长强打来的,更害怕是噩耗。
好在看了下来电显示,是梁超。
“陈董,今天中午有安排吗?
昨天多谢你的招待,今天怎么着,我也得请你和尤总表示下感谢。”
“梁董,我现在人已经在霍安市了。”
“霍安市?
陈董你怎么好端端的,跑那去了?”
梁超十分诧异,自己可还没走呢,陈广生答应的事也没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去了霍安市,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梁董,我太爷爷快不行了,我也是刚刚接到的电话,我必须要去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我们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陈董你节哀顺变,没事,我就在这等你,你去忙你的事情。”
一听是这事,梁超的疑问都打消了。
婚丧嫁娶,在华国人心里就是头等大事,这点他还是能理解的。
再者说,就算陈广生不在这,尤海龙还在,他们两个以及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算得上是朋友,倒也不怕寂寞。
陈广生是八点多钟出发的,一直到下午两点才到陈家庄,这还多亏了陈广生出资,从六山县修了一条,直通陈家庄的路,不然还要步走很远的距离。
“族长来了!”
现如今的陈家庄,和陈广生第一次来有了很大变化,由于陈广生在这投资了厂子,所有陈家庄的人,都可以进去工作。
工资待遇很高,并且村里的老人,陈广生也都自己掏腰包,每个月给他们发一些不菲的生活费。
现在陈家庄随处可见二层小楼,还有摩托车什么的,这让陈广生的威望,在陈家坝空前的高。
就算是村支书看到陈广生,也十分的客气,当他从车子下来后,村民们顿时叫了出来。
陈广生只是简单和他们打了一招呼,就直奔陈永林家里而去。
还没进屋,陈广生就闻到了浓浓的草药味,门口还有很多村民。
看到陈广生,他们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二爷爷您看,广生来了。”
“老叔您睁眼瞧瞧,广生来了。”
屋子里的人,除了陈长强外,都是陈家庄的长辈,但他们在陈永林面前都是晚辈。
“广生,广生”听到“广生”两个字,躺在床上的陈永林,好像忽然多了些力气,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声音就像那破烂的风箱一般,十分的沙哑而且吃力,让人听了心里十分难受。
陈广生握住陈永林的手,哽咽着的在床前跪了下来。
“在,广生在呢,太爷爷您一定会没事的,广生帮您找最好的医生。”
此时的陈永林躺在床上,已经是瘦的皮包骨头,就像是一具骷髅披着一张人皮,油尽灯枯了。
他还这么吊着一口气,就是要等陈广生过来。
“孩子,好孩子。”
看到陈广生,陈永林浑浊的双眼,立刻露出了慈爱之色,然后对陈长强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走吧。”
陈立国他们都知道,这是要交代一些临终遗言了。
“太爷爷,您为什么不要医生看,为什么啊?”
陈广生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来的路上他就联系了徽州省最好的医院,可陈长强说他已经找了,但陈永林不让他们看。
不然就绝食绝水。
“不哭孩子,太爷爷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这一辈子泄露了太多天机,所以落得一个鳏寡孤独,断子绝孙的下场。
不过在太爷爷心里,你就是我的好孙儿,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已经够本了,人本就有生老病死,这是天道轮回。”
他越是这么说,陈广生心里就越是难受。
“孩子你听好了,我死了之后,能将我葬在上回,我们取玄关的地方,不要立碑,不要立坟。”
“为什么?”
后山是陈家庄的祖坟,姓陈的死后都葬在这,包括他的爷爷陈立柱,也早就移了过来。
“我和你说过,咱们陈家庄位于困龙局中,那处玄关很重要,被取走之后,必须要重新找一个。
太爷爷我最适合,你听我的就是了。”
“知道了太爷爷。”
陈广生深吸了口气,只得应下。
“孩子,看到你真好,来,坐这,陪太爷爷说说话。”
见陈广生答应,陈永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拍了拍床边,让陈广生别跪着了。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陈广生,脸上的笑容十分满足。
“对了太爷爷,有个事我想和您说一下。”
“什么事?”
“您上次给我的那东西,说是咱们祖上传下来的,有个就像是铁疙瘩一样的东西,我在外面碰到了一个人。
他也给了我一个,还说这是什么钥匙。”
“什么?
你快仔细和我说。”
陈长林一惊,好像一瞬间都来了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