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是恒天贸易的董事会成员,副总经理,管着整个公司的所有运输业务,权利和财富都不小。
在沪海,大小也算是个人物了。
“我看他消失的那段时间,八成是出去躲风头去了。”
陈广生吸了口烟,冷笑着道,他顺藤摸瓜到了现在,终于是抓到了关键人物,只要尹国庆肯松口,那古华南就必定跑不掉。
这种人社会经验十分丰富,他们做任何事,都会给自己上一道保险,所以陈广生料定。
他手里肯定有当年古华南,策划十一里古巷车祸的证据。
如今难就难在,怎么才能让他交出来,如果用的手段过于激烈。
势必会引起古华南的怀疑,到时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可如果采取柔和的手段,尹国庆这种人肯定不会开口。
陈广生吸了一口烟,随即深深的吐了出来,烟雾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出一股淡蓝色,模糊了陈广生的五官,多了一股老谋深算的味道。
“打蛇打七寸,对付这种人,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便是用钱去砸,不过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这显然不现实。
第二,只能从他的软肋处下手,让他不得不和我们实话实说。”
“你准备怎么做?”
田成栋看着陈广生问道。
“他有没有非常在乎的东西?
或者是人?”
“有,尹国庆有三个孩子,最小的儿子才八岁,上面两个都是女孩,这夫妻两,把这小儿子看的比命还重。”
“就从他儿子身上下手吧,不过不能伤害孩子,过段时间,等钟灵做完月子,我就去一趟。”
这么做虽然有些不道德,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晚上在钱家吃了个饭,第二天一早,陈广生就回到了阳市。
随即一直都没离开家,正月十五这天,他的女儿终于降生了。
看着怀抱中的小家伙,陈广生脸上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广生,孩子叫什么名想好了吗?”
项云东也在医院,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十分喜爱,和当初玉博出生时一样,送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翡翠。
“项爷爷,她的名字您来取,玉字辈的就成。”
项云东也没有推辞,其实他早就想好了。
“我看这孩子长的十分干净漂亮,七发中有写“漃漻薵蓼,蔓草芳苓”,不如取一个“苓”,意为高贵典雅,大方而清。”
“玉苓?
陈玉苓,行,这个名字可以。”
陈广生念了两句后,顿时喜欢上了。
“玉苓,小玉苓”陈广生一叫这名字,小家伙竟是笑了,而且小腿直蹬,让陈广生和项云东都十分开心。
玉苓的满月酒,还是在万顺酒楼举行,来的人非常多,除了田成栋他们外,竟是连蜀都王天雄,还有钟汉国他们也到了。
足足摆了四十多桌,这还是陈广生尽量低调的情况下,否则人还会更多。
陈广生忙的脚不沾地,全程都在接待客人,基本都是他生意上的朋友。
“润雄,你上次从蜀都匆匆回去,说是有要紧事,现在办的怎么样了?”
好不容易将客人送走的差不多,陈广生点了根烟,钟润雄凑了过来,随口就问了一句。
“已经没事了,是我外婆去世了。”
钟润雄吸了口烟说道。
虽说他妈妈的娘家很穷,但从小,他外婆对钟润雄还是非常不错的,这些年一直都住在高级疗养院。
陈广生刚到蜀都的那天,他外婆就已经快不行了,所以钟润雄才匆匆赶了回去。
陈广生拍了拍他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人生老病死是常态,是谁也无法阻止的。
来的客人,一直到满月酒后的五六天才走完,张玉梅是最后一个走的,她十分舍不得自己这孙女儿。
但没办法,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处理。
陈广生此时正在公司,现如今唐福康突然安稳下来了,自从连任会长的位子后,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此举到是让陈广生省心,接下来他还有两件要紧事事要做。
第一,便是郑市的一环路工程已经全部完成,并且通过了各个部门的检测,将于三天后正式投入使用。
这是万顺建筑建成以来,最大的一个单个项目,陈广生肯定是要过去的。
还有就是尹国庆的事。
“咚咚,董事长,朱莉小姐来电,说她半小时后到公司。”
突然,范一鸣敲了敲门进来了,小声对陈广生说了句。
他是陪同陈广生,一起去莲花县的人,自然知道那小老外,对陈广生心怀不轨。
所以范一鸣,是打心眼里讨厌这人,在他的思想观念里,既然明知陈广生有了家庭,就算再喜欢也应该克制。
而不是一直纠缠不放,但对方来了,他也没有权利替陈广生,将她给赶走,只能来和陈广生说一下,让他来决断。
“我知道了,待会你去接一下。”
朱莉来公司,是陈广生通知的,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找这小老外问问,江河集团小商品,在欧洲的销售渠道的情况。
之所以选在公司,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和她没关系,否则要真约她去了个什么地方吃饭,反倒是有些说不清楚了。
此时已快到四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朱莉好像并不怕冷,她穿着很时尚的裙子,踩着红色的高跟鞋,带着人直接往陈广生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还在不停的四处张望,显然对这一切都很有兴趣。
公司里的不少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朱莉,她走之后,大家都在低声议论,猜测万顺集团,什么时候有了国外的业务。
“董事长,朱莉小姐到了。”
打开门,范一鸣恭敬的说了一句。
“嗨,陈广生,我们又见面了。”
朱莉看到陈广生十分开心,张开双臂就走了过来,这种拥抱礼仪,陈广生有些不习惯,但是也不好拒绝。
“你之前不是不会说中吗?”
分开后,陈广生邀请她和翻译坐下,而后好奇的问了句。
这才几个月的功夫而已,她竟是可以和自己简单交流了,虽然很多发音极为奇怪,但勉强也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