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睿和赵一鸣也都笑疯了,这特么就是个奇葩啊,按摩你也享受了,光屁股舞你也欣赏了,不给钱不说,还特么嫌人家跳的不是民族舞,你脑袋里灌的都是粪汤子吗?
闷三儿脸上那叫一个精彩万分,望着米向德,跟看外星人似的,目光中带着怜悯、嘲讽、不屑一顾,总之很复杂。
见浓妆艳抹那女人又想发作,闷三儿立刻说道:“大姐,您先别着急,我这位老哥呢,是从河南农村来京城的,不懂规矩,您高高手,看怎么解决这事情合适,您说,我听着,您就当是冲我面子了,成不?”
瞥闷三儿一眼,女人气儿消了大半,哼了声后说道:“看你像个老板啊,也还算懂事儿,既然你想揽事儿,我指定不挡横,想要解决这麻烦,好办啊,他虽说没有达成目的,但也玷污了我家姑娘的清白,这样吧,让他拿一千块钱出来,算是给我们姑娘的补偿,把钱拿来,人,你领走。没钱给,也好办,我直接报警,让人民公安治他个流氓罪,老老实实进去吃两年牢饭吧。”
“又不是俺让她脱衣裳的,她自个儿愣脱俺能拦得住啊?恁这是不讲理啊!”米向德喊声震天。
“是吗?小红你说说,是你自个儿主动脱的?”浓妆艳抹笑眯眯问旁边那姑娘。
姑娘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带着惊恐的神色愤怒道:“他污蔑人,我干的可是正规行当,只给他按了脑袋和肩膀而已,他见我长得漂亮,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不依,他就扑上来撕扯我的衣服,把我推到床上就乱摸,姨,我还是个姑娘啊,这要是传出去了,我……我今后还怎么做人啊?”
姑娘楚楚可怜,又开始掉泪,引得吃瓜群众们皆愤怒不已,一道道锐利的目光疯狂射向米向德,恨不能把他生撕了。
“人渣!”
“败类!”
“老板娘赶紧报警吧,对这种见色起意的无耻之徒,就该让他尝尝专政铁拳的滋味儿!”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小子,我家姑娘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说的那些根本不成立,我这些顾客里面也有些老客户,你可以问问大家,我这家店什么时候有过住店免费看跳舞的规矩?哼哼,根本就是你耍流氓在先,硬逼着我们的服务员跳舞给你看,我们的服务员不跳,你就起了歹意,居然还想强暴她!得了,这钱我也没脸要了,我家服务员的清白也不是区区一千块钱可以维护的,报警,让公安同志来解决吧!”老板娘掐着腰,怒火滔天地说道。
“恁们这是讹诈!是诈骗!哎呀,可冤死俺啦……”米向德这会儿除了喊冤,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齐睿冲柔姐挑起大拇指,低声说道:“演技满分。”
柔姐很骄傲,捂着嘴一个劲儿笑。
这时候,闷三儿一瞪眼珠子,对米向德说道:“你可少说两句吧!真把你送进去好啊?”
米向德还挺执拗,梗着脖子说道:“他们凭啥送俺进去?俺又没犯法,他们凭啥把俺送进去?”
“你硬脱人家小姑娘的衣服,想要对小姑娘用强,还叫没犯法?你这叫强奸未遂知道吗?我看你简直就是个法盲!”一个围观群众怒斥了一句。
“恁哪只眼睛看到俺对她用强了?”
闷三儿补了一刀:“那,谁能给你证明你没对人家用强吗?”
米向德:“……!!!”
确实没人看见啊,解释不清楚了。
这特么不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么。
米向德这时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哆哆嗦嗦摸出烟,抽出一根点燃,猛抽了两口,绞尽脑汁回忆着这事儿发生的前后经过。
办理完入住手续后,自个儿先是进屋,然后关门,听到有人敲门,过去开门,女孩进来给按摩,按完后跳脱衣舞,没说两句话屋门又被人推开,俩汉子闯进来,女孩猛扑到自己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喊着快来人啊,被欺负啦……
俩汉子二话不说,架着自己就往外走,扔到墙角就开始踹,踹了几脚后老板娘闪亮登场,紧跟着,那姑娘也从屋里出来了,扑进老板娘怀里就开始哭,大汉们又开始对自己进行新一轮的暴踹……
这特么明显就是仙人跳啊,还特么是有预谋的。
米向德倒是没想到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是他的亲表弟齐睿还有大老板闷三儿,他就觉得这套路是老板娘精心布置下的,目的就是为了敲诈他的钱。
问题是,自个儿也没钱啊,看着架势,没钱肯定走不了,弄不好还得进到大首都的局子里来个免费的两年游,门老板说得没错,没人能证明自个儿木有对人家用强,反观那边,那姑娘起码有三个人能帮她做证明。
自个儿就算再辩解,怕也无济于事啊。
想到这里,米向德冷汗冒了出来,祈求的目光望着闷三儿,说道:“三兄弟,哦不,门老板,恁一定要救救俺啊,俺不能进去啊,俺还得,还得……”
这货突然想起了啥,眼光大亮,爬起来后大声说道:“谁说俺没钱?俺有的是钱!三兄弟,恁现在你去找俺表弟,就说俺被困在这里了,让他拿钱来救俺出去,别说一千块,对俺那表弟来说,一千个一千块都不叫事儿!”
一席话说得大家哄堂大笑。
疯了吧这位?
赵一鸣苦笑着对齐睿说道:“盛名在外了啊老铁。”
齐睿恨不得上去狠狠踹米向德一脚,妈了个巴子的,都到了这地步了,你个混蛋王八蛋还想着占老子便宜,让老子拿钱救你,你特么不是一般的缺心眼啊。
看一眼赵一鸣,齐睿也是苦笑不已,“扎心了老铁。”
赵一鸣和柔姐就笑了起来。
闷三儿看着傻缺一般的米向德,想着赶紧结束这场闹剧吧,忒特么丢人了。
“向德哥,首先,老板没在家;其次,老板即便在家也不会拿钱过来救你的,我们老板丢不起这人!第三,这事儿我就能解决,不过要看你怎么考虑了。”
闷三儿说完,目光灼灼望着米向德。
米向德叹声气,说道:“俺认了还不行?可是,可是俺没钱赔啊。”
老板娘说道:“你就是有钱赔我也不打算要了,这事儿必须报警处理!”
“别,别!恁高抬贵手,饶俺这一回吧,俺认栽了还不行?”米向德俩眼肿得跟灯泡鱼似的,他努力的睁开,可怜巴巴求着老板娘。
闷三儿也说道:“大姐,您消消气儿,多大点儿事儿啊,还不至于惊动人民公安,您就当给我面儿了,我这兄弟头一次来京城,您就原谅他一回,就按您说的数儿,我给,总成了吧?”
“不成!少于两千免谈!”
“恁咋还坐地起价嘞?”
“三千!”
“恁……”
闷三儿上去就是一脚,“闭嘴吧你!”
米向德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看闷三儿真急了,顿时不敢说话了。
走到老板娘跟前,闷三儿说道:“姐,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儿,麻烦您腾间屋子出来,咱坐下来好好聊聊成不?”
老板娘风情万种地白了这货一眼,又板起脸说道:“好吧,你们跟我来吧。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没啥热闹好看了。”
房客们听老板娘发话了,嘻嘻哈哈各回各屋。
齐睿三人也赶紧回了房间。
另一个房间里,闷三儿经过跟老板娘讨价还价,商定了米向德出两千块钱,换取老板娘不向公安局告发他的协议。
闷三儿对米向德说:“我这钱不是白给你的,你得给我打欠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