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个乔海洋,你特么神经病啊?自个儿给自个儿扣绿帽子,心里得多阴暗才老会觉得脑袋上顶着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了吧?
齐睿上辈子也很少接触到这种类型的人,对乔海洋这种护妻狂魔的行为非常不了解。
并且说实话他真不想跟乔海洋这类人有太多交集,倒不是怕了他怎样,而是认为很没必要啊,为了件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莫名其妙就结了仇了,然后打一架,很有创意吗?很有成就感吗?
并没有。
想到这里,齐睿苦笑着问龚智超道:“超子,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乔海洋干一架吗?”
“确实没必要,又不是啥不报不行的生死大仇,干嘛要得罪一个不知道好歹的二百五呢?”其实龚智超一点都不笨,他只是没把聪明才智用对地方,听了齐睿的话后,这货稍微咂摸了一下味道,就明白过来,睿哥根本不想跟乔海洋刚正面。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也知道,算上今天,我拢共才跟林思雅见过两次面,说过的话都不超过五句。那乔海洋整个一神经病,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想什么东西?靠意淫活着?跟这种下三滥莫名其妙打一架,实在犯不上。”
“所以,咱走呗。”
齐睿点头道:“走着,哥请你喝酒去。”
龚智超心情瞬间美丽了,抬起摩托车,跨上后说道:“上来啊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车技。”
齐睿也是个不怕死的,片腿上了后座,一拍这货的肩膀大声吆喝道:“驾!”
这会儿的摩托车还很原始,龚智超一踹脚蹬子,大本田就发出突突突的声音,脚动挂挡,一拧油门儿,125立刻窜了出去。
一路风驰电掣,俩货来到府菜馆。
齐睿先去厨房照了个面儿,跟周建刚商量了下,能不能做一桌菜中午送厂子里去。
总不能让政府的工作人员饿着肚子干活吧。
周建刚爽快答应下来:“不叫事儿,做好后我让四儿蹬着三轮车送过去。”
齐睿点头道谢,又让毛小四弄几个现成的,送他办公室里去。
不到半个小时,小四就把酒菜送过来了。
龚智超很有眼色,跑隔壁屋招呼了声赵一鸣,三个人坐下开喝。
刚抿了一口,柔姐过来了,拎着瓶洋河大曲,往沙发上一坐,大大咧咧对齐睿说:“喝酒不叫我,最近挺嚣张啊你。”
龚智超当场就傻眼了,这女人是谁?你俩究竟谁比较嚣张?我看你比我睿哥嚣多了啊。
从桌子底下拿了一个杯子放在柔姐面前,拧开酒瓶给她倒满,齐睿笑道:“亲姐啊,你自个儿说说,您老人家多久没露面了?我上哪儿去猜你到底在不在店里啊。”
龚智超继续傻眼,亲姐啊这是?哎不对啊,睿哥家我去过啊,知道他就一个亲妹妹,这又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姐啊?
孙晓柔把鞋一脱,双腿一盘,端起酒杯滋溜一口,放下酒杯徒手抓了个鸡腿过来,喀嚓咬一口,iaia咽下后,拿捏出土匪头子双枪老太婆的彪悍劲儿,直眉瞪眼地说道:“都是借口,真要有心找姐喝酒,你小子不会去家里找我啊?非要我到店里来你才能跟我喝一口儿?我告儿你小睿子,你再不去家里走一趟,你干妈我亲妈就快找上门来擒拿你了。”
“别抠脚丫子了,一股子咸带鱼味儿……”齐睿不忍直视。
“靠!我家老赵都没说啥,你小子嫌这嫌那的,信不信惹烦了你姐姐,我直接把脚丫子塞你嘴里去?”孙晓柔横眉立目道。
齐睿知道,这货真能干得出来,叹息一声,扭头问赵一鸣:“你老婆来大姨妈了?”
赵一鸣掰着手指头认真算了算,“没到日子口儿呢还。”
这还用得着一本正经的掰手指头?
齐睿彻底溃败了,这俩货,也算是天作之合。
龚智超这会儿也弄明白了,敢情这个彪悍十足的女人,是睿哥的干姐姐,鸣哥的亲媳妇儿。
嘿嘿笑着,龚智超端起酒杯,对柔姐说道:“姐,我是小龚,初次见面,我敬您一杯。”
瞥他一眼,柔姐哼哼唧唧地说道:“别说小公,你就是小母儿我也不认识啊,不喝!”
龚智超都愣了,脾气太暴躁了这位,翻脸比翻书都快,问题是,哥们儿哪里得罪你了啊?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跟我支棱。的嘞,您就当我刚才放了个闷屁吧,女汉子凶猛,惹不起啊惹不起。
柔姐今天格外暴躁,这不同寻常。
齐睿的嗅觉还是很敏锐的,皱着眉头,他说道:“姐,是不是遇到啥解决不了的事情了?有事儿您就说,发那么大火儿干嘛呀?”
孙晓柔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对不起啊睿子,姐不该跟你使小性儿发脾气的,倒也没啥大事儿,姐就是不痛快,被一个贱人气得心里堵得慌。”
齐睿看一眼赵一鸣。
赵一鸣摇头,孙晓柔为什么心里不痛快,连他都不清楚。
齐睿说道:“谁敢给我姐气受啊,姐你说,弟弟给你报仇去。”
“梁秋月,就是孙志平那混蛋的女朋友。”
这个……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齐睿苦笑不已,“姐,我也不问你为什么跟未来嫂子不和谐了,我实话实说,这事儿不是我不想掺和,而是不能掺和,包括一鸣,也不能多说什么,我俩越掺和越乱。”
孙晓柔垂头丧气,“我知道。”
齐睿笑道:“我给你个建议,这顿酒你也别喝了,咱妈今儿调休,你现在就去百花深处,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或者是有啥想法,跟咱妈聊聊去。她们经历的毕竟比我们多,给你支个招儿就比你在这儿郁闷强。”
闻言,孙晓柔眼睛一亮,忙穿上鞋说走就走,“好主意,睿子,谢了啊。”
齐睿笑道:“咱俩就别客气了。”
孙晓柔走后,齐睿问赵一鸣,“志平哥女朋友的情况,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