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润初由小得到的教育是:姑娘家要庄重,她的衣裙也是有颜色深的,却不似如此艳丽大胆。
她从未尝试过,但又很好奇她的惟哥哥会喜欢吗?隐隐地,有些小期待。
趁着樊润初愣神思考之际,珠隐迅速拉起她的手往后走,不给她反悔的机会,“走吧,咱们现在就出去。”
因为事先小微已经打探过,所以珠隐便拉着樊润初从另一道门出去,果然没看到萧惟的踪影,也没见着小微和春棠的。
“咦,怎么不见春棠和惟哥哥?”
“兴许他们已经出去了,在门口等着咱们了,走,我们去找他们去。”
就这样,樊润初毫无防备的被珠隐给带出了点翠点的另一扇大门。眼前的街道比较先前的街道要窄些,暗些,虽然也有过往行人,但总给人一种感觉不好的氛围。
樊润初开始胆怯,她有些紧张的对珠隐说:“这不是咱们进来的那道门,快回去吧。”
珠隐拽着樊润初的手不松开,更不给她转身回去的机会,边说话眼珠子边四下乱窜,“这铺子里那么多人,咱们就别再回去挤了,咱们从街上绕到前面去也是一样的。”
尽快樊润初不乐意,可珠隐紧
紧的拽着她,她挣扎不开,只得跟着她走上街。可明明说好的往前面绕,珠隐却往另一条巷子走去,而且突然她歪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脚踝叫痛不止。
“呀哟,哎哟,好痛啊,我的脚扭到了。”
樊润初低头看她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痛得五官都扭曲了,丝毫没有怀疑是珠隐在作妖。还担心的问她,“你怎么样啊,没事吧?”
“咦,那不是春棠吗?她怎么跑那边去了?”
春棠?樊润初抬头顺着珠隐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一抹淡影拐进了那个角巷里。可因为光线太暗,樊润初不能确定是不是春棠,可珠隐说是,慌乱之下她的心七上八下的,“真的是春棠吗?她去那里干什么?”
“我哪里知道,樊姑娘,你赶紧去看看吧。要是春棠,你把她叫回来吧,那里黑漆漆的挺吓人的。”
珠隐把话说得情真意切,樊润初倒真的不好再怀疑了,“那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看看。”
“嗯。”
珠隐看着她樊润初往那个角巷里去,在她背身的瞬间,她脸上的痛意就烟消云散了。
之所以会选择在这刻假装扭到脚,是因为她注意到了起身站在角巷附近的两
个猥琐身影。是的,先前她不仅让小微离开她的视线寻点翠阁的出路,还让她使银子临时找登徒子。小微告诉她找到两个登徒子,浑身酒气,正摇摇晃晃准备去不远处的花街柳巷寻快活。
并告诉了珠隐那两个登徒了有什么特征,所以一出门口珠隐就四下寻人。她看到那两个人转进了角巷,便立即开始施计,眼睁睁看着樊润初进了那里去,她迅速起身回了点翠阁。
彼时小微正故作帮着春棠寻人的模样四下张望,春棠看到珠隐回来,脸上带着急色连忙问她,“余姑娘,我家姑娘呢?我怎么没在试衣格里见到她?”
珠隐挑了挑眉,“我刚给她拿的衣裙她说颜色太艳丽了,她不喜欢,于是我又去给她找了两身,正准备给她换呢?怎么?她没在试衣格里吗?”
说完,珠隐还装模作样的往先前樊润初试衣的试衣阁里找人,见到无人后,故作惊讶,“哎呀,真的没有人,她去哪儿了?会不会去前面找她的惟哥哥了?”
春棠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们刚从前面回来,并未见着我家姑娘出去。”
春棠急得快哭了,四下喊,“姑娘,姑娘,你在哪儿?”
看着自家姑娘脸不红心不跳的害人,小微心里没有从前的得意和狼狈为奸的快感,只有心虚和无措。春棠在四下找人,她悄悄站到珠隐身边说道:“姑娘,会不会出事啊,奴婢好担心。”
“这么一会儿能出什么事?”然后扭头紧紧的盯着小微,“你不会没告诉那两个登徒子,只是欺负欺负她,不准真毁了她的清白吧。”
小微闻声,脸都绿了。“姑娘,你没告诉我这些啊!”
珠隐是故意的,她才懒得管樊润初的结局会如何,出了事就推到小微头上就是。
“我是厌恶极了樊家姑娘,那到底是要嫁进我大堂姐家里的,可不能真让惟哥儿捡个残花败柳啊!”
小微就觉得眼前发花,拔腿就要外出去找萧惟救人,便她才走出一步就让珠隐给拽住了,“你干嘛去?”
“姑娘,樊姑娘会出事的,咱们得救。”
珠隐就觉得小微自打进了京城,就不怎么跟她是一条心了,完全没有反省过她有这样的转变都是因为她踢了人家一顿的缘故。
“你现在去找萧惟,不就是承认咱们害樊家姑娘的事了吗?要说也不是你去说,让春棠去说。”
小微倏地觉得自己就
要大祸临头了,自家姑娘这反应,万一东窗事发,她肯定会把自己暴出去的。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要答应她干这么缺德的事呢?
又安慰自己她是主子,自己是奴婢,不能不听话啊!
春棠每个试衣格都没找到人,珠隐立即走过去,“你都看了没有人,咱们出去找吧,兴许她跟她的惟哥哥正在外头说话呢。”
但愿如此,春棠快速转身。
萧惟心里正烦糟糟的,郁闷珠隐还要逛多久,她是准备把整个点翠阁都买下来吗?再一次回首往里头看时,就见春棠神情焦虑的小跑出来,这是出什么事了?
“公子,可有看到我家姑娘出来?里面没人。”
先前春棠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到萧惟身边也没人,才真正的哭了出来。
什么?樊润初不见了?萧惟整个人顿时就慌了,“怎么没人呢?我一直在这里守着,没见到她出来啊,你都找了吗?”
“奴婢都找了,没有人。”
“你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萧惟直觉得额间冷汗涔涔,一颗心吊在了嗓子眼儿。
春棠便把樊润初失踪的过程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