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我心疼他

敢抢他妹妹的男人,找死!!

傅宁没想到一下子来这么多人,眸色阴郁,紧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许呦呦看到沧溟,立刻询问,“沧溟你能不能打开手铐?”

沧溟点了下头,“我试试。”

他走到墨深白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弹簧刀,刀尖杵进手铐钥匙孔里。

许呦呦眸色紧张的看着沧溟手中的刀,仿佛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墨深白抬头看她,干得起皮的薄唇微微勾起,虚弱的声音安慰她,“没事的,别担心。”

许呦呦看向他,眼底弥漫着浓浓地心疼。

手铐忽然发出声音,然后打开了。

许呦呦眼神一亮,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喜悦,“开了。”

墨深白点头,嗯了一声。

沧溟继续去开另外一副手铐,很快也打开了。

墨深白要站起来,腿上似乎没力气要往下倒去。

许呦呦急忙扶住他,“大白……”

声音着急又担心。

墨深白整个人的力量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勉强站稳了。

许呦呦感觉要被压垮了,却一声不吭,牢牢的扶住他。

许嘉鹿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把撑住墨深白,没好气道:“你自己什么体重没什么逼数啊?把我家呦呦压坏了怎么办?”

墨深白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许呦呦揉了下刚他压住的手臂,轻声道,“哥,我没事。”

许嘉鹿白了她一眼,“女生外向。”

“先送深白去医院。”谢庭西眉心微蹙,这个时候还打什么嘴炮。

“自己能走吗?要不要我公主抱啊?”许嘉鹿斜睨墨深白,难得有机会欺负他,绝对不能放过。

墨深白幽幽地挤出一个字:“滚。”

“我来吧。”薄祁走过来,扶住墨深白,怕许嘉鹿直接将墨深白给丢地上了。

不用受累,许嘉鹿乐得自在,脱下外套披在了许呦呦身上。

许呦呦心疼墨深白,可他只心疼自己的妹妹。

薄祁扶着浑身绵软无力的墨深白往外走,许呦呦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跟在后面。

经过客厅的时候墨深白低垂着眼睑,没有看白樱和傅宁一眼。

倒是白樱厌恶的眼神阴冷的瞪着墨深白,似乎心有不甘。

傅宁倒是谁也没看,侧头看向窗外。

事已至此,无谓口舌之争。

许呦呦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侧头看向白樱。

许嘉鹿疑惑,“怎么了?”

许呦呦没有说话,而是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白樱的面前,扬起手臂狠狠地朝着她的脸颊甩了一巴掌过去。

耳光声在偌大的房间回荡,所有人都怔住了,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那一抹纤细的身影。

谁能想到那个柔柔弱弱,看来没有什么攻击力的许呦呦会主动打人。

白樱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许呦呦冷着一张小脸,声音紧绷又严肃,“你不配做大白的妈妈,大白也没有你这样的妈妈!你不要他,我要他,你不心疼他,我心疼他……”

一字一句,说得清晰用力,掷地有声。

“从今以后墨深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许呦呦的丈夫。”

几个人看向许呦呦的眼神充满钦佩。

墨深白长睫掠起,暗如深渊的眸子里悲凉而空洞,因为她的话而燃起了星火,一点点的亮起,削薄的唇瓣扬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胸膛里被某种情绪狠狠撞击着,温暖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白樱回过神来,疾言厉色,“你竟然敢打我!”

她扬起手臂就想打回去!

许呦呦想躲开的,但许嘉鹿的动作更快,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甩。

白樱猝不及防的往地上摔去.

一直阴郁着脸色的傅渐沉见此,眸色倏地一紧,“妈。”

他想要过去扶住白樱都来不及,刚走了一步,右腿就是一阵钻心的剧痛。

许呦呦没有再看白樱,也没有回头看傅渐沉,而是走向了墨深白扶着他的胳膊,轻轻柔柔的声音道:“大白,我们走吧。”

温顺的与刚才仿佛是判若两人。

墨深白温热的眸子凝视着她,轻轻地点头。

谢庭西扶着他往外走,许呦呦跟在后面。

谢庭西和许嘉鹿留在最后,余光扫到白樱和傅宁,满眼的不屑和鄙夷。

一个母亲能对亲生儿子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是丧尽天良,不配为人。

傅渐沉看着许呦呦离开的背影,长睫低垂,遮挡住眸底的黯淡。

从始至终,她的眼睛只看得到墨深白,看到墨深白受伤会心疼,会哭……

却看不到他也受伤了。

没发现他连站都快站不住了。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傅渐沉薄唇噙起一丝冷笑,满载着自嘲,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白樱狼狈的站起来,视线落在他的腿上,生气他帮着许呦呦,可看到他受伤还是会忍不住的心疼。

“阿沉……”

傅渐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印着五根手指月的脸颊,淡漠的声音道:“你们还是想想该怎么跟大伯他们交代吧。”

得罪了墨深白,以后安升集团别想好过了。

话毕,没有再迟疑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白樱捂着自己火辣辣在疼的脸颊,满心的懊恼与后怕,回头看向傅宁。

“现在该怎么办?”

傅宁冷笑,“是你儿子坏了我们的计划,你现在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

“明明是你——”

白樱的话还没有说完,傅宁冷冷打断,“你还是自己回去跟我爸交代吧。”

她站直了身子,离开房间。

白樱没想到她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阴冷冷的眸光瞪着她的背影……

事到如今,她还能有什么法子!

***

医院。

墨深白做完全套的身体检查,被送进了病房。

手脚上的伤口也被处理好,裹着一层绷带,脸色依旧苍白,眉宇间凝满疲惫。

许呦呦坐在病床旁,眼眶红红地,满载着心疼凝望着他。

墨深白薄唇轻启,“我没事的,别担心。”

“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许呦呦声音微哑,义愤填膺。

医生敲门,拿着报告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