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

阮嘉雪猛地抬头瞪他,眼底赤红。

昨天的记忆涌入脑中,她胸口极速起伏,濒临崩溃。

左手抄起保温桶朝他砸过去,怒喊一声,“滚!”

可惜她全身没什么力气,左手也不是她的有利手,保温桶砸落在地,甩出的残汁甚至溅不到秦才宏身上。

秦才宏“哈哈哈哈”大笑几声,丝毫没有对亲妹妹的怜悯之情。

阮嘉雪又喊了声,“你给我滚!”

秦丽华听到外边的动静,着急忙慌从洗手间里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

秦才宏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站起身,经过秦丽华身边时,开口道。

“妈,我当初听你的话没有碰阮甜,现在你想将她出手,这钱怎么着都得分我一半吧?”

“不然她估计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

秦丽华浑身一震,转过头看着他。

似是不明白向来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怎么会突然开口说这件事。

但秦才宏没给她什么思考的机会,直接出了病房。

走之前还留了句,“到时记得叫上我,我去围观围观。”

秦丽华愣在原地。

还是阮嘉雪喊她,她才回过神。

阮嘉雪头发散乱,眸色疯狂地盯着她,“妈,那件事得安排快点了。”

秦丽华,“为什么?”

阮嘉雪撇开眼,开始瞎编乱造,“阮甜…她在学校交了个穷酸男朋友,你如果不快点,到时她被那个穷酸男朋友给睡了,你就卖不到好价钱了。”

秦丽华讶异,“真的吗?”

这才一个学期,就交上了男朋友,小贱蹄子果然不要脸。

阮嘉雪点头,转过身握着她的手,情绪有些激动,“你要快点,快点。”

秦丽华安抚性地轻拍她的手,“好,妈妈会尽快安排的。”

阮嘉雪见她答应,稍稍放松了些,安静片刻后,又倏地开口,“我不想去学校了。”

秦丽华看她右手缠着的绷带,顿了下,答道,“好,不想去就先不去了,给你办休学。”

*

春节几天,许茹带着阮甜去看了几场演出。

她人虽然休假回来,但还是坚持练舞。

两人每天的生活简单却充实,阮甜甚至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初高中时每天在许茹舞蹈室练舞的时光。

不过她练舞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在内。

之前荆野说想看她再跳一次迎新晚会上的那支舞,所以这几天,她练习得分外认真。

有许茹在还能更好地指导她的动作。

阮甜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跳的,比迎新晚会那次还要更好。

荆野几乎是全年无休的状态,过年也时常忙工作。

白天在公司或老宅,晚上会去接看完演出的阮甜和许茹。

到了竹云苑楼下,许茹上楼。

车里只剩阮甜和荆野,这段时间是他们难得的独处时间。

黑色悍马空间不算小,但驾驶位上荆野将她按在腿上,还是有些逼仄。

阮甜时常被他弄得娇连连,躲无可躲。

车窗关着,外头寒冬凛风,车内火热暧昧。

荆野浑身血气往一处冲,却也只能停下来,不敢再进一步。

不然真收不了场。

车厢内一时之间只剩下高高低低的息声。

阮甜伏在他肩头,星眸潋滟,小声开口,“明天不去看演出了,不用来接我们。”M..

荆野在她脸侧轻蹭,“嗯,那一起吃晚饭。”

阮甜摇头,“不。”

荆野捏着她的下巴,两人目光相望。

少女眼尾微红,眼含秋波,又纯又媚。

他在她唇上重重一吮,哑声开口,“怎么?”

阮甜抿着唇,不好意思与他对视,“那个...你下了班直接回森和水邸吧,有惊喜。”

“嗯?”

荆野眉梢一挑,捏着她的脖子迫使她抬头,声音里有明显的笑意,“什么惊喜?”

“惊喜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她原本还想让他自己发现的,但以两人最近的生活节奏来看,不主动开口的话,很可能他会直接错过。

荆野舌尖抵了下齿根,轻笑一声,“成。”

“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

阮甜想了下,“那你也别太过期待。”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她不确定这个“惊喜”在他心里是否足够惊喜。

荆野埋在她颈窝,低声笑开。

两人抱着聊了会儿天,倒是让他体内的火歇下去不少。

片刻后,荆野把人送进单元楼,驱车离开。

翌日。

因为惦记着阮甜说的“惊喜”,荆野一整天和国外分公司开会时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下午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通知纪羽下班。

自己直接开车回了森和水邸。

北城冬天太阳下山早,5点的时间,夕阳只剩一点尾巴。

拖着淡色的橘红,在天际留下些许色彩。

荆野打开玄关门时,客厅里十分安静。

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阮甜此时就在家里。

空气中带着抹若有似无的少女香。

他弯腰换鞋,小姑娘棕色的短靴就放在鞋柜里。

男人唇角微勾,倒也并不着急。

主卧和书房都很安静,只舞蹈室有轻微的声响传来。

荆野心跳骤快,似是想起什么,大步流星过去。

轻扬荡人的古典音乐响起,他几乎是一瞬间便听出这是阮甜在迎新晚会上的曲子。

直至来到舞蹈室,少女舞姿映入眼帘。

一身雪色古典舞服,腰间那一截是半透明的纱质,一支枝叶蜿蜒的连云花纹绣在期间。

隐约可见那底下小巧可爱的肚脐和白嫩的肌肤。

她身姿灵动翩然,玉手挥舞,裙摆飞扬,像是一朵极致盛开的娇嫩花朵。

荆野眸色幽深,目光紧紧跟随着她。

热烈又虔诚。

少女像是没有重量一般,随着音乐轻轻舞动。

像不染烟火的仙子,也像误闯尘间的精灵。

他能清晰感受到胸腔里的跳动,又快又重。

那是信徒对神女宣誓的声音,笃诚虔信。

一曲终了。

阮甜盈盈弯腰,做了个舞台上常见的谢场动作。

只是头还没抬起来,人已经被掐着腰抵在玻璃镜前。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猛烈袭来。

荆野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这么勾老子,不怕明天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