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搬家 醉酒

天气越来越冷,温礼被温茉叫来云阳,心情更加烦躁。

“你是不是隔段时间就得烦我一次?”

“你好好的你搬哪门子家啊?”

温茉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你好好给我搬,我就原谅你之前对不起我的事。”

温礼哼笑了声,“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

“你之前瞒着我池砚的事我就跟你一笔勾销了。”

温礼抿唇,居然想不到话回怼她。

温礼任劳任怨的搬完家,“温茉,你有病吧?”

“这到你们杂志社没有一个小时也有半个多小时吧?”

“我乐意,我就想早起,你管那么多干嘛。”温茉自顾自的收拾着。

温礼将温茉收拾出来的垃圾拎起来,“我去倒垃圾。”

刚巧碰见池砚进门,温礼眯了眯眸子,好啊,原因在这啊。

他折了回来,“怎么没倒?”温茉瞟见他手上的垃圾。

他拎着垃圾靠在门边,“好啊温茉,你为了池砚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他语气悠悠的调侃。

温茉抿唇憋笑,有一种被戳穿了的尴尬感。

“跟你没关系。”

“你这样不行,你得想办法搬进他家里,你搬进他对门管什么用啊。”

温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你一点也不担心你妹啊?”

“我担心什么,我应该担心担心池砚吧,被你盯上了。”

“滚。”温茉伸手顺手拿起抱枕就扔了过去。

池砚刚巧出门,发现对门居然住进去了人,门虚掩着并没有关上,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有些许熟悉。

他没在意抬腿进了电梯。

“找我什么事?”池砚到酒吧就见江来喝的烂醉。

“没事不能找你了?”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有多想你。”江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池砚见状好笑的勾了勾唇,这才有点以前的影子。

“我也想你。”池砚难得的正经。

半晌,江来肩膀颤抖着,眸子里带着水汽看向池砚,“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心里有事都没人说。”

“堵得我难受!”江来用力捶着自己的胸口。

池砚垂眸不敢看他,“你还喜欢温茉,我能看出来。”江来认真的看着他。

“喜欢就好好珍惜,别学我。”

“你知不知道她去世以后,我真的想过下去陪她。”

“可我不行,我还得照顾我爸妈,还有她爸妈。”江来声音颤抖,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池砚也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在有限的时间里,好好享受爱,真的。”

池砚盯着他的眸子,江来瘪着嘴,脸上挂满了泪水,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池砚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晌,他开口,“我不能耽误她,她值得更好的。”

“在她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池砚一怔,心脏猛地收紧,“这五年你看不到,我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她承受着你的离开,又承受着盛开的离开,她不比我好受多少。”

“我能看出来,她再见到你,身上才终于有点人气了。”

江来随手擦了擦泪,猛地灌了杯酒,“我不是来劝你的,我是想告诉你,别后悔就行。”

池砚垂眸,灌了口酒,“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我站不起来。”

“我害怕有那一天。”他的眼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江来无声地叹了口气,谁也没想到曾经意气风发的几个人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喝完酒,池砚醉醺醺地回家,温茉听到走廊里有动静连忙起身。

她打开门就见到池砚跌跌撞撞地靠在门边,输密码的手此时正在墙壁上乱按。

她走近,“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池砚也不回答,自顾自地在墙上乱按。

“摁错啦,在这。”温茉拉着他的手放在门把手处。

温茉看着池砚一遍又一遍的输错忍不住笑了声,“密码是多少?”她声音温柔极了像是在哄孩子。

“安安,的,生日,日。”池砚嘴里喃喃道,两颊泛着红。

温茉一怔,她抬眸看向池砚,眸子闪了闪,“笨蛋。”

温茉一只手扶着他怕他摔倒,一只手在门上输密码。

“0815”嘀的一声,门果然开了。

温茉将他扶到卧室,她眸色一顿,床边竟铺上了粉色的毛绒地毯。

她微微蹙眉,和这整个灰色系的房间可真是不搭啊。

温茉将他的外套脱下来放到一边,起身准备去倒杯水。

她刚准备走,就被池砚一把拽了回来,力气太过悬殊她倒在了他身上。

她的侧脸贴在他炽热的胸膛,烧的脸颊绯红。

温茉撑起身子准备起身,池砚的手搂住她的腰,整个将她禁锢,他们的身子贴近,她的心跳加速跳动,“池砚,你先让我起来。”她的声音都软软的。

“不……”池砚小声呢喃。

温茉叹了口气,怎么喝醉酒这么难搞。

温茉抬手轻轻安抚他,嘴里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直到他的气息平稳,似是睡了过去。

温茉趁机从他身上起来,起身出了卧室。

温茉打开冰箱,眸子一顿,看向冰箱里摆放整齐又种类齐全的蔬菜。

在角落里看到一罐蜂蜜,泡好蜂蜜水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从背后死死抱住。

温茉身子明显一僵,池砚身上的酒气飘进她的鼻息,这才放松了些,“池砚,你先放开我,把水喝了。”

池砚却越抱越紧,温茉只好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她抬手覆在池砚缠着自己腰肢的那只手上。

她动作轻轻的似是在安抚炸了毛的小猫,“池砚你以后别喝酒了,难搞死了。”

池砚的头枕在她的肩颈处,轻轻蹭着她的侧脸。

温茉被他的发丝扫的发痒,不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痒。”她腔调里挂着笑。

“安安……我好想你……”

温茉动作一顿,是不是只有在醉酒的时候你才会跟我说这些。

温茉垂眸,不自觉地鼻头一酸,仿佛那难熬的五年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还能见到他,让她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