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问起二叔,南岸的心一下提起,“怎么了,你在国外.遇到危险了?”
“呃……没有。”南知心虚,佩服她哥敏锐的洞察力,“我就随便问问,毕竟我们才摆了他一道,他应该不开心,不会轻易罢休。”
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她一心虚就会左顾右盼,南岸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的脸色没有任何松动,“在我跟前你说不了慌的知知。”
南知,“……”
“好吧……”南知坦白,“就遇到了点状况,你安排的保镖出现的很及时,我没有受伤,但是付渊受伤了,还在国外医院治疗中。”
付渊都受伤了。
南岸心惊肉跳的,问她,“你真的没受伤?”
“没有。”南知笑,“多亏了我定性好,不然吓都吓死了。”
都这样了,她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南岸无奈的揉她的头发,“你呀。”
南知笑嘻嘻的,“哦,对了,我最近要去槐城看那个为我当车祸的女孩子,你去吗?”
“救你的人,我的确应该亲自去表达谢意。”
“顺便,试探一下二叔他们的心。”
“嗯?”南岸笑了笑,“你别再去以身犯险了,明白没?”
“我不是以身犯险,我觉得我们两个都去槐城的话……”南知思索了一下,面色沉了下,“你想想,当初二叔打着的是陈家和傅家的旗号来压我们的,说明他和那两家人早就狼狈为奸了,我们一起出现在槐城,他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南岸眼底布了一层寒意,他自然是知道南怀森的狼子野心。
本以为才结束一场内斗,南怀森会安分一段时间,最起码过年的时候不会动手,没想到在国内畏手畏脚,在国外却重拳出击。
“这件事我来安排,你只管好好跟着我。”南岸不容拒绝的看着南知,“别逞强,你以后要是在逞强,我就用一把铁链把你锁在家里。”
南知,“……”
她哥哥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变太了?这还是她那个宠她宠上天的哥哥吗?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的计划,不然我也会担心。”
南岸轻笑,“我去约傅见渊谈一谈,如果二叔知道我和傅家的人会了面,一定会坐不住,只要按捺不住露出狐狸尾巴,我们就能有充分的理由踢他出局,如果……国外那件事是他干的,那他还得进局子去反省个几年。”
“那万一……”南知心里不安。
“别担心,如果是二叔,按照你的描述,他应该不是想要你的命。”
“那如果不是二叔呢?后来遇到的那个男人,他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如果不是付渊,我已经……”
南知只是看起来没心没肺,其实她心里一直在后怕。
南岸看出她的害怕,拍了拍她的肩,“别怕,这里是国内,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持抢,就算有,也不敢像国外那样,如果爸妈是被人……那就说明,他们不敢来明的,所以我们小心点。”
有一定道理,南知点了点头,庆幸自己生在这个法制社会的时代。
……
安排好一切,南岸亲自开车带南知去槐城。
一早就出发,到地方的时候还没中午。
两个相貌出众的人忽然来到病房,苏母和苏晚晚都愣了好一阵。
南知苏晚晚早就见过的,但当时她脸上挂彩,又受伤,整体美感受损,现如今脸上没了瑕疵,妆容画的浅淡又精致,跟同样五官俊逸的男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人间绝色。
南知瞧着她们被吓到了的样子,伸出手打招呼,“嗨~忘记我了吗?”
苏母笑着出声,“我女儿拼命救下来的人,我怎么会忘记。”
“对呀。”苏晚晚很认同,“你可是我用命换来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
这对话怎么有点不对劲?
南岸眉头微蹙,打量起床上一脸病容,五官却清秀干净的女孩子。
男人目光温温淡淡,但是苏晚晚还是一下子不自在起来,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垂下了眼睛,有点无措。
“这是我哥,特地过来感谢你。”察觉出苏晚晚的不自在,南知碰了下她哥,让他别盯着人家姑娘看,然后走过去坐到床沿,“最近感觉怎么样?”
南岸轻咳一声,收起目光,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她们说话。
苏母见这些小年轻说话,觉得自己插不上话,找了借口出去。
没有了长辈,南知的拘谨感也没了,起身过去把南岸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这是我去国外给你买的礼物。”说着将手链拿出来,“我觉得这个特别适合你,干干净净,温温柔柔的。”
苏晚晚跟南知生活的环境不一样,知道这东西肯定不便宜。
在南知要给她戴上手腕的时候,她抽回手,“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南知一脸受伤的表情,“咱们是朋友,新年礼物也不能送吗?”
“不是……”苏晚晚被她那漂亮的脸蛋上受伤的神色,给弄的有点不知如何是好,“我是觉得……朋友偶尔聊聊天,需要帮助的时候拉一把就成,不用……送礼物的。”
南知再次拉过她的手给她戴上,然后举高她手腕迎着阳光,女孩子凝白的手腕衬得手链更精致了。
“看,多漂亮,还有这也没多贵,别有心理压力,你要实在别扭,那等你好了,你也送我一个礼物,说好了,都不要太贵的,我可是有火眼金睛的,你送贵的,我就送你更贵的。”
苏晚晚被他给逗笑,“那你不是要把我整穷呀。”
两个女孩子眉眼弯弯的聊的都是些很平常的话题,但是却都聊的兴致高涨。
南岸忽然觉得自己不能理解两个女孩子的友谊,这才总共就见了没几次吧?
怎么像是从小就认识的发小?
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
中午吃完饭,南知还要回去继续跟苏晚晚聊天。
南岸没反对,觉得她待在那房间里保护起来也方便,嘱咐她不要乱跑之后,自己开车去办自己的事情。
跟傅见渊约的时间是下午两点,现在还差点时间。
他将车子开远了些,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停车,摸出手机给助理徐元去电话。
“有人跟踪吗?”
徐元,“没有。”
南岸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二叔那边什么反应?”
“你们走之后,有人约了南二叔暗中见了面,目前还没查到对方是什么人。”
“继续观察二叔行踪,不要打草惊蛇。”
“是。”
挂了电话之后,南岸眉眼间豁然锋利,手搭在车窗上,思索了一会,差不多到两点时候驱车去目的地。
到约好地点时,还差二十分钟两点,傅见渊还没到。
南岸坐着静静的等着,倒也不急,毕竟他妹妹砸了人家的场子,人家摆点脸色也是应该的。
傅见渊虽然来的比他迟,但还算守时,刚到两点,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只见男人一身黑色休闲装,像是从哪个娱乐场所直接过来的,很显然一点没把南岸放在眼里,连穿着都是随意的。
傅见渊五官生的虽然好,但线条过于冷硬锋利,往那一坐就像是自带冷气。
面前茶香阵阵,却不能柔化他的气场。
“不知道南公子找我来,有什么事?”傅见渊嗓音冷漠,就像是在打发无关紧要的人。
南岸温温带笑,给他递过去一杯茶,“既然傅公子这么直接,那我也就直说了。”
“我妹妹涉世未深,不小心给你惹了麻烦,实在是抱歉,希望傅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跟她计较。”
傅见渊端过他手中的清茶,抿了一口,嗤笑道,“我当是什么事?那件事如果等着南公子过来赔礼道歉的话,恐怕你们南家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话说的傲慢又轻蔑。
南岸始终没有任何动怒,毕竟南家不如以前,也的确是南知得罪了傅家。
“是我的失误。”南岸低眉表示歉意。
“这件事呢。”傅见渊放下手中的瓷杯,发出轻微的声响,“盛总已经跟我谈过了,我们也就这件事达成了一项合作。”
盛迟?傅见渊忽然提起他,南岸倒是一时间不大明白。
“盛总?”南岸问,“你指的是盛迟?”
“嗯。”傅见渊向后倚向椅背,“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也请南总回去好好说教你妹妹,做事情之前先考虑后果,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给她善后。”
说完之后,傅见渊又道,“家里还有点事,我就先失陪了。”
见他起身要走,南岸叫住他,“傅总,盛迟跟你谈的合作是盛迟的,我作为南家目前的掌舵主,为了表示我此次道歉的诚意,有一项合作想跟傅总谈谈。”
“哦?”傅见渊重新坐回去,“愿闻其详。”
“老一辈一直各自为王,东西南北中五方互不干扰,现如今百花齐放的年代,经济多元化,没有任何一家可以独自攀上顶峰,最好的办法就是合作共赢。”
傅见渊没打断他,静静的听着。
南岸继续,“我知道傅总也跟我一样想扩展经济优势,我南家愿意先开南方市场,为傅家提供切点,直接打通到东南亚……”
“傅总,国外的娱乐项目可比国内要丰富的多,你觉得呢?”
傅见渊再次端起面前的瓷杯,看似是在喝茶,实则是在考量南岸口中的话,几秒后他问,“既然你想表示诚意,我想知道利润分配,你能让多少?”
南岸笑了下,“三七分,你意下如何?”
傅见渊摩挲着瓷杯,笑了一声,“以目前南家的形式,以及你在南家的地位,三成也是你在占便宜,”
南岸敛起眼中的情绪,果然是个狠角色,一点便宜都不给他占。
他倒也不纠结,直接又说,“那就二八,傅总,你也知道盛南目前的状况,总不能一点不让我赚?”
傅见渊轻笑,放下杯子,“行,那就这么着。”
说完,他起身,理了理衣服,“等春节假期结束,咱们在进一步详谈。”
然后迈开长腿,消失在了包间内。
南岸目送他离开,直到门被关上,他神色才恢复清淡。
拿出手机直接拨了盛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