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明争暗斗

“那也打!”

南知头一次感受到隔代的感情,爷爷奶奶去世早,她根本没体会过爷爷奶奶的爱护是什么样子的,没想到这样震撼。

南知眼眶红了,“外公,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东南西北中各有王者,现在东边的陈家,和中部傅家联合,盛南自身又是泥菩萨,不堪一击,西边的顾家向来孤僻,不掺杂任何不关他们的事,也就是说现在北陆是孤立无援,我们必须想办法自救。”

老爷子一腔怒火,脸还是红的,“我这辈子就没被谁打败过!”

南知因他的神情笑了,低声说,“外公,我们不要硬碰硬,而是智取。”

陆卓白看过来,眉头仍旧未展开,“你的意思是……”

南知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你们先回去,佯装明哲保身,然后……”南知将她的计划缓缓道来,最后轻笑,“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南岸无奈摇头,“就你鬼主意多。”

陆卓白眉头展开,笑到,“开始还怀疑表妹不是亲表妹,现在开看来表妹是完全传到了爷爷的智商,这挖坑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厉害。”

陆树远,“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南知,“……”

这边刚商量好对策,南岸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二叔南怀森打来的电话。

南知没有听他们的对话,而是起身回了房间。

给宁景逾去了电话。

“喂?”那端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应该是刚起来。

南知开门见山,“我考虑好了。”

宁景逾反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笑道,“有什么好考虑的,又是什么大事,至于一本正经的通知我。”

南知,“……”

他是真的不把婚姻当回事,原本还有点犹豫的,现在南知倒是没什么犹豫的了,真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两个朋友住在一起。

听她好一阵没出声,宁景逾轻慢的嗓音再次传来,“在盛南等我。”

南知,“啊?”

“啊什么啊?如果不是你那边遇到麻烦了,你会考虑的这么快?我还不了解你?是不是你外公那边被人袭击无暇顾及你了?”

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知道,南知有点尴尬,好像自己就利用他上位一样。

“我,我也没想到陈家和傅家会连起来先对付陆家。”

宁景逾轻晒,“你是傻吗?你槐城整出来的事情谁会好脾气的放过你,那人间绝调经营那么久都没事,你一去就把人给一锅端了,要是我我能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可是……我当时是男人的扮相,应该没人知道是我吧?”

宁景逾快被她给蠢哭了,“当时是不知道,事后随便查查都知道是谁,而且你就能保证那里面没人能认得出你?”

南知脑子里忽然就想到那个坐在角落里,存在感很低的,却有股熟悉感的男人。

她有点出神,反应过来时,那边的宁景逾已经连续叫了她好几声。

南知茫然的啊了一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画一个美美的妆,在盛南门口迎接我。”

看起来他好像一点都不怕?南知抿了下唇,好心提醒,“宁景逾,这次是陈家和傅家联手,你真的不怕会被拖累吗?”

宁景逾嗤了一声,“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对付陆家已经耗损很大的元气,哪还有精力来跟我周旋,再说了你不还是有那个渣男给你当后盾吗,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没听过?”

他遇事从来就不把事当回事,风趣幽默轻狂傲慢,听他说这话南知感觉自己是在杞人忧天。

“那行,我在公司等你。”

……

陆树远和陆卓白直接从南园开车回宁城,南岸带着南知朝盛南去。

这个消息传到早已等在公司的南怀森的耳朵里,冷笑了一声,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跟我斗?小兔崽子,你还嫩了点。

到了公司,南知直接跟南岸去了会议室,没有等宁景逾。

大型会议室里,已经坐满到了西装革履的人。

南怀森更是坐到了主位,俨然已经把盛南当成了他的。

见南岸和南知来了也没有要让位的意思,官笑着说,“小岸,知知,怎么来这么晚?唉?你外公和表哥呢?昨天不是还在呢吗?怎么今天没来?”

这一系列的问题表面上是疑问,实际上隐含了无形的攻击性,说好的今天召开董事会,为什么要迟到?

众位董事面前南岸和南知都是后辈,但是却要让这么多人等他,无论如何都会让人不高兴。

还有昨天说好的今天会和北陆合作,结果陆老爷子和陆卓白却没有来,这在他人眼里就是故意耍他们玩。

南岸又还没站稳脚跟,还是个小辈,那些人倚老卖老看南岸的眼神都是不屑的。

南岸淡笑,对在场的眼神没有一点在意。

非常礼貌恭敬的表示歉意。

南怀森轻哼一声,“别整这些虚的了,说说吧,和盛嘉打算怎样合作,和北陆又是怎样的合作流程,以及将来能够给盛南带来多少效益。”

南岸没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盛嘉和北陆虽然只是两个合作,但是却能抵好多个合作,但看二叔完全不放在眼里的样子,难不成您有更好的合作?”

谁说她哥哥不适合经商?他只是不想麻烦而已。

看看他现在反驳二叔的样子,轻而易举的转被动为主动。

南怀森口口声声的在质疑南岸,但是他的底牌却从来没亮出来,南知倒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打肿脸充胖子,还是真的有底牌?

只见南怀森挑眉笑了下,“盛南百分之八十的合作都掌握在我手里,小岸,你觉得你能抢的过去吗?”

南岸敛起情绪,平淡开口,“我觉得盛嘉和北陆这两个足以抵你那百分之八十。”

南怀森眸光凛然,冷笑,“小岸,你该不会以为商场上只说说就成吧?一切合同说话,签了才算是有效。”

合同,南岸现在当然是拿不出来,虽然已经签字盖章过了,但陆家现在有难,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拿那合同出来。

见南岸半晌拿不出合同,董事们催促起来。

南知看向这一众的咄咄逼人的嘴脸,忍着怒解释,“陆家现在有点事需要处理,等我外公的家事处理完,我们在谈合作的事情,请各位再等几天。”

“既然没把握就不要召开董事会,当我们没事闲的?”

“就是,还真当自己是盘盐,让我们等你们两个小辈。”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势必要让南岸今天给个交代,不然马上停业,准备启动审计。

现在南怀森把持着运营走向,很多合同必须要他签字才能生效,今天这个会议根本就不是什么商讨会议,就是明目张胆的要改朝换代,他要在今天坐上董事长的位置。

如果今天南岸和南知不能拿出强有力的说服理由,那么他们今天就会彻底战败,永远在南怀森的脚下,想在翻身就难了。

就在南怀森以为南岸和南知走投无路,正准备说话的时候。

会议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让你们等,你们就等一等,怎么?折煞你们了?一个个靠着盛南吃饭没有一丝贡献的蛀虫,有资格叽叽歪歪?”

南知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宁景逾一身黑色正装,里头的灰色衬衫扣到最上,深蓝色的领带简单规整,看起来斯斯文文,但敞着的西装外套,和双手插在裤子口袋的懒散走着的姿态,却又偏偏让他多了几分邪气轻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手里分别拿着一叠文件。

男人走到南知和南岸跟前,笑了下,然后一下坐在面前的空椅子上,腿抬起来搭在会议桌上。

点了跟烟,将打火机往桌子上一扔,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都没听说过?没有陆家,南家就没别人了?当我宁家是摆设?”

南怀森还真就把没把他当回事。

冷哼一声,“宁家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盛南的董事会上嚣张?”

宁景逾轻笑,向身后的助理招了招手,“我宁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见助理已经将手中的文件分发下去,他才吸了口烟,继续说,“这十亿的融资,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单单这一项,就已经让在场的人脸色变了又变,有的甚至发出了不可思议的讨论声。

宁家虽然名气不是特别大,但是名下好几家银行,总规模过万亿,完全不输那名声在外的东南西北中。

南怀森虽是有阅历,但毕竟是老一辈的人,对现在社会发展契机的嗅觉差了点,总还以为盛南身为南部领头羊无论何时都能够力压群雄。

却不知道,现在社会多元化发展,早就不是当初的一家独秀的局面。

南怀森面色的淡定,“宁总,你是真做的了住还是假做的了主?”

宁景逾嗤笑,“做不做得了主,你让南岸签个字盖个章,看看十亿会不会到账不就得了?”

南怀森看了宁景逾几秒,冷笑着说,“不知道东部陈家,和中部傅家的合作案,够不够抵得上你这十亿?你觉得是你这十亿值钱,还是捆绑带来的长久利益有价值?”

这话一出来,南知眉心微跳了下,陈家和傅家?这两个不是狼狈为奸正在对付陆家吗,怎么会跟南怀森扯上关系了?

难怪他一直以上位者自居,原来他的王牌是陈家和傅家。

看来,南怀森已经跟那两家勾搭上,如果盛南落到南怀森手里,势必会被陈家和傅家瓜分,南怀森想坐到总裁位,已经疯魔了,宁愿毁了盛南也要坐上位。

到底不是他亲手打下来的江山,他是一丁点都不心疼。

南知扯唇淡笑,“哦,原来二叔的背后是有这两家撑腰?陈家和傅家与我南家向来泾渭分明甚少合作,不知道二叔是怎么跟他们搭上线的?”

南怀森不屑的看了南知一眼,“要搭上线还不简单?你既然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那就说明你们小辈确实是扛不起大梁。”

南知笑,“二叔这么着急想要上位,这让我不得不多想,”南知语调放慢,一字一顿,“我父母的死或许是有人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