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当即领命,朝外走去,之后将本就在县衙的李洛跟武松带到了大堂上。
看见李洛,西门庆的脸色当即变得阴沉,眼中也满是杀意。
而李洛确实脸色平静,他瞥了西门庆一眼,对上面的郑贺彰拱手说道。
“大人!”
“大胆!见到知府大人居然不下跪!”
西门庆脸上露着冷厉之色,对李洛怒声说道。
比起身份,他还有一个买的通州之位在身,但刚才见到郑贺彰都下跪了。
可李洛这个刁民,居然敢不跪。
“我跪不跪,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嘛,需要你在这里狗叫?”
“知府大人都未发话,你却这么生气,怎么得,你比知府大人还厉害?还是说你想坐知府大人的位置?”
“你要不要让他将那位置让给你啊?”
李洛转头望着西门庆,脸色平静的说道。
“武值,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何时说过想坐知府大人的位置?”
“郑大人,此人嚣张狂妄的作态,你也看见了,他对你,对朝廷没有丝毫敬畏之意。我认为他有造反倾向,还请大人将之严办!”
西门庆阴沉着脸对李洛说完,又对坐在上面的郑贺彰拱手,说道。
李洛轻笑了下,望着他说道。
“你现在都在教知府大人做事了,还敢说没有取代知府大人的想法?”
“还有,你说我有造反倾向,我就有了?你是我儿子,还是我孙子,这么了解我。”
“你!”
西门庆被气的脸色胀红,满脸凶狠的瞪着李洛。
啪!
郑贺彰举起惊堂木,在桌子上拍了下,随后脸色威严的说道。
“武值,这西门庆状告你带领两人,杀了地上那人,你可真做过那事?”
西门庆也冷眼望着李洛,任由他狡辩,今日都绝对逃脱不了大宋刑法的制裁!
李洛脸上平静,拱手说道。
“大人,是,但也不是。”
郑贺彰眉头微皱,对他不解的问道。
“武值,杀人就是杀人,没杀就是没杀,什么叫做是,又不是?”
李洛瞥了眼旁边的西门庆,对郑贺彰说道。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地上躺着的程大奎,之前因为强借强抢,威逼高梁壮借钱。借了后,高梁壮因还不起高额的本金跟利息,程大奎就在大街上强抢高梁壮的女儿高柳琴。”
“因我突然撞见,便管了此事,教训了一番程大奎,救了高梁壮父女。”
“可此事却让程大奎对我怀恨在心,趁我不在,欺负我娘子跟义妹高柳琴,并将高梁壮打成重伤。”
“我带着我兄弟去讨回公道,却不曾想程大奎想让赌坊里二十多个拿刀的手下杀我们。也幸好我们有些身手,才没有出事,而在争执中,程大奎自己撞上我的剑,死了。”
“大人,所有的事就是这般。”
西门庆一听,当即怒着脸说道。
“你放屁!赌坊里面的所有人都看见是你杀了程大奎,他还向你求饶,可你依旧残忍的将他给杀了!”
李洛嘴角露着一丝冷笑,说道。
“大人,据我所知,这西门庆是那山东第一坊的老板,程大奎只是管事的。”
“那些人也都是程大奎的手下,他们说什么,有用?”
郑贺彰摇头,脸色威严说道。
“自然无用,他们也都不能作为证人。”
“传仵作!”
很快,仵作就急忙从外面走进,跪在地上喊道。
“拜见知府大人!”
“仵作,你查验地上的尸体,看他是如何死的。”
郑贺彰望着仵作,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遵命,大人!”
仵作当即起身,走过去蹲到地上,揭开白布,解开程大奎身上的衣服,望着剑口看了会儿,随后站起身,拱手说道。
“大人,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此人应该是在发生争斗时,不小心撞到利器上所致。”
西门庆顿时大怒,走过去一脚将仵作给踢到了地上,愤怒至极说道。
“狗东西,你是不是收了武值的钱物,才故意替他说话?”
“这么长的伤口,能不小心撞上所致?”
仵作瘫在地上,握着胸口,满脸的痛苦说道。
“大……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也绝没有收人一分钱……”
啪!
郑贺彰举起惊堂木,脸色阴沉的拍到了桌子上,瞪着西门庆说道。
“大胆西门庆,居然敢在大堂上行凶,你眼中可还有本知府?”
“你如此冤枉仵作,说他说了武值的钱,那你也是不是怀疑本知府也收了他钱?”
“简直胆大至极!”
“来人啊,将西门庆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至于武值,本官宣判他无罪,就此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