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宗主,也敢让我们久等?
开口的是一位光头僧人,身材高大,手中佛珠一看就是旷世之物。
他显然不是炎夏人,皮肤黝黑,给人一种非常邪异的阴沉之感。
“你是?既然不愿久等,你为何要来我昆仑?”我淡然问道。
那黑脸僧人脸色一沉,轻捻佛珠的手猛然一顿。
顿时,一股至强至刚的佛气从这黑脸僧人的身上爆射而出。
佛气素来至强,修佛之人可练就无上佛意,造就一身金刚不坏之体。
此异域的黑脸僧人显然已然金刚不坏,而且他练的不是渡人佛意,而是入世密宗。
他非金佛,而是黑佛。
这股shā • rén佛气罩向了我,看来一上来就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不得不说,此人是真的强,估摸着也已经入了天圣了,极其地恐怖。
不过我也侥幸达到了天圣气机,这股佛气虽强,还算不上杀招,应付起来倒也不难。
我没有提气抵挡,而是直接以疏代堵。
我体内有天地之子昆仑灵胎,他已经吞噬过无数气息,灵气、邪气、混沌气……来者不拒。
但他却很少吞噬佛气,因为佛门素来低调内敛,一心向善,与世无争,很少有交手机会。
这一次逮着了机会,我倒是有心想让昆仑胎进化一下。
于是我微微提气,以气勾引,就像是给黑脸僧人抛去了诱饵。
他的佛气很快就压制了我的气息,乘胜追击,涌入了我的体内。
“呵,你真是昆仑宗宗主陈昆仑?就是那个被炎夏奉为英雄,给炎夏玄门带来光明的陈昆仑?”
黑脸僧人感受到了我气机只是炼气境,脸上顿升不屑,边压制我,边继续阴阳怪气:“这样一个羸弱之人能成为炎夏玄门的灯塔,看来炎夏玄门真是没落了!难堪大任!”
我没有理会他,任其佛气入体,慢悠悠地让昆仑胎将其吞噬。
一旁的炎夏玄门高手面露怒意,但他们不是此僧人对手,而我又在隐忍,他们只得沉默不语。
“你是哑巴吗?还是被我的实力给吓得不敢说话了?”那黑脸僧人见我不理会他,顿时就怒了。
我这才笑着道:“你一个异域僧人,却学会了一口炎夏语言,还千里迢迢来我炎夏。怎么,如此不堪的炎夏玄门,是什么吸引你过来的?”
“找死!”
黑脸僧人顿觉脸上无光,立刻抬手一技佛掌朝我拍来。
他本想来个里应外合,引动我体内佛气,将我打倒,让我难堪。
但当他的佛掌落下,最终石沉大海。
而他则防备不当,被我气机猛然牵引,一个趔趄朝其摔来,好在他反应很快,要不然就要摔个狗吃屎。
“不必行此大礼。”我抬手笑道。
“你!”
他脸色顿时黑了,脚底升起黑莲,就欲与我开战。
不过这时,一旁另一位穿着蓝色裙子的中年女人却一摆手,阻止了黑脸僧人的发难。
她开口道:“够了,阿布,你可是南国蕃教教主,和一个炎夏宗主斗什么气,失了自己身份。”
这是一位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的女人,金发碧眼,倒是给人一种很圣母的感觉,想必是梵帝冈神教教主。
“就是,一个就连在炎夏都未曾得到认可的风水师。听说那人宗宗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我们和他较什么劲?”很快,又是一位穿着白色法袍的中年人开口附和。
此人应该就是那所罗门隐门门主了,除了扶桑天王,瞬间这些异域大拿就联合起来对我进行围攻。
他们都故意用了炎夏语,虽稍显生涩,但能听懂。
所以他们不仅是说给我的听的,更是说给一旁的炎夏玄门各位大佬听的。
他们就是一上来就营造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偏偏他们还都是天圣级别的实力,确实高人一等,就算打起来,这些炎夏宗主们也未必是他们对手。
这就是黄河神宫锁灵大阵带来的后果,虽拖延了邪族的邪恶计划,却阻碍了炎夏玄门发展。
两千多年的停滞,而异域却举国之力培养出了天圣,这是他们高傲的资本。
这还是在我毁了神宫的前提下,现在炎夏玄门的圣人们真联合起来,想必也没人敢轻视,倘若在半年前,怕是更为被动。
看着炎夏风水大拿们一个个有气撒不出,有苦难言的愤怒姿态,我这才行动。
“说够了吗?我不管你们来自哪里?来这里想干嘛?这里是炎夏,是昆仑山。不想被扫地出门,就不要如此聒噪,显得你们像个小丑。”我一字一句说道。
“这里轮得到你说上话吗?现在可不仅仅是炎夏的事情了,你连那人宗宗主都说不动,让他来都不来,还有脸在这代表炎夏?”黑脸僧人立刻对我反讽。
我刚欲反击,突然一道清冷声音传来:“谁说我没有来?”
这声音很是幽冷,好似来自异界。
并不张狂,却蔑视一切。
伴着这道声音传来,一袭大红衣裳的女人走了进来,身姿曼妙,透着无上威严。
在她身后,跟着一金袍剑客,正是敖龙。
由敖龙守护,此人显然就是那神秘莫测的人宗宗主!
当她出现,全场寂静。
哪怕是刚刚还出言不逊,大言不惭的几位异域玄门天圣,都纷纷闭嘴,朝人宗宗主投来了敬畏目光,在仔细打量。
而随着她的出现,炎夏这些风水大佬们也纷纷挺胸抬头。
显然,她生而不凡,一露面就带着无上圣气,成了炎夏主心骨,甚至大有灭我威风,坐实她为炎夏玄门之王的意思。
她是女人,这验证了我之前的猜测,她可能真是那可以吸食龙气的褒国国女。
我要保持大佬威严,故意不看她,其实用眼角余光已经在悄悄打量她。
红衣邪魅,魅中带仙,仙中有皇气。
她给人一种非常古老神秘的感觉,好似阅尽世间繁华,沉淀出来了惊世之资。
我看向了她的脸,她和敖龙一样脸上戴着面具,让她显得越发的神秘莫测。
然而哪怕戴着面具,我却依旧看出了她的容颜,面具遮不住她给我带来的熟悉之感。
那一刻,我身体猛然僵硬,呼吸停滞,差点昏厥。
怎么会是她?
这不是我心心念念,一直想要捧在手心去呵护的妻子,叶红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