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该我们哄着妳。」承昀探手抓来那怯懦逃避的颈,尚未完全恢复血色的薄,细密轻柔地在轻颤的唇瓣上缱绻细,诱人的音哑声在她耳畔徐徐说,「这辈子都宠妳。」
揽着宽阔的肩背破涕而,颜娧知道此时此刻的平静安稳来得多不容,若不是白露那爱玩的性子使,小崽子今日定会丢了命!
浮在水上的小肉墩不甘心被冷,伊伊啊啊地吸引着两人的注意,看得她心里又是一阵,即便心里再不愿意也得以小崽子的安全优先。
「送走吧!」
「嗯?」
承昀不可置信地抬眼回,她原本还有诸多顾忌的心,显然被李泽一搅和吓着,把她吓得心慌意乱了。
「我们这辈子能有几次失而复得?有人向凌专门看,你我都能安心留在该去的地方。」颜娧轻轻摩挲着粉嫩的小,从不知道割舍也需要如此大的勇气。
雍城里的大小事物总能让她累得沾枕就,平日里见不着的思,被深深封印在骨子,总是担心一个不小心被揭了老,谁承想好容易见到小崽子一,都还没抱暖和就上演惊魂,能不试着舍下吗?
这几个,承昀已经顺利安排雍尧两国的兵士混入南,原本对恭顺帝仍抱着一丝希望的关,几次亲眼见证他如何一意孤行,也心灰意冷地带着原有的将士混入楚军。
有了有关纬的帮,他们按照楚军的规,在军队里安插了不少,那些逃兵看似回来,其实已经完全不同了。
战事失利之事传回楚,朝中上下无一不挞伐恭顺帝的刚愎自,据闻深居简出的曹太,为此日日以泪洗,带着幼小的太子勤加礼,祈求上苍庇佑那些因为莫名消失殒命的将士。
激进的朝臣甚至提出恭顺帝昏庸无,力主清君侧为,要求曹太后借稳定朝局之机另立新皇。
利用恭顺帝母子不和来破坏南楚局势的第一步已经达成了一,绝不可能因为今日之事而有所改变。
待小崽子送往风尧,承昀也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南,在那儿也有他的战场等待发挥。
见颜娧一言不发地接过门外递来的热,为他们父子维持澡盆里的水,她的懂事令他颇为不悦。
宁可她发顿脾气闹一闹啊!
方才还会想,他是不是要挟持孩,现在一句抱怨的话都没,太过懂事反而令他心里全是不舍。
这次他们借着归武山留在楚城的人,协助曹太后暗地制造并发酵舆,只要曹太后真拥立新,留在楚宫里的暗棋便会发动宫变一举拿下控制权。
留在恭顺帝身旁的关,也会适时将恭顺帝带往该去的地,此次回来主要也是要弄清楚伯夷他们仨对此事的看法。
原先两人都是想,从三兄弟中选出一个适合接替南楚之,谁曾想生活在北雍这几,各自在喜好的领域里有了不错的发,早已对那个位置没了这方面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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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原本对皇位偏执的伯,随着漕运游走四,再与相家海船遍地寻,得知外头世界宽广无,谁还想绑在那个位置,享受所谓的一统天下的滋味?
的确啊!
颜娧对愿意用心在归武山之人完全不吝,如果在民间就能有如同在皇城的优越生,又不需绑在那个位置上日夜辛,随着船行日日走在壮丽山川,那么又有谁愿意为了那权势绑在高位?
只为掌控他人生,操控权谋?这些年明里拿着归武山的四国御,似乎也没人不卖银子的面,因此伯家那,全都直接回了他的请,也是顺从了昭贵妃殉葬前的嘱咐。
承昀何尝不知摊上了难以摆脱的桎,然而楚越之乱的源头在于人心的执,如若恭顺帝不收敛野,此事根本无法转圜。
他爱怜不舍地轻抚着粉,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她自嘲的笑声便戏谑问道:「又想说我是祸国妖姬了?」
关于伯家那,她还能不清楚?当初既然保下他,让他们重新选择活下去的方,她能理解他打着想将南楚那个位,借着《分封》的方式交与信赖之,然而人家过惯了逍遥自在的生,怎么可能回去?
更别说伯逍那个性,跟着黎祈在锦戍卫已经混开,与厉行更是早将北雍当成唯一的,更不可能返国让自个儿不痛快。
因,他们俩真的是揽下了摆脱不掉的活计,唯一能解套的方,就是把絔儿给养大了......
「祸祸我就行,其他人还是别了。」男人星灿般的眸子里尽是疼,不由得打趣问,「难道我不比那些人来得好?」
颜娧审视的眸光从头到脚认真地打量了一,撩开半敞的衣,颇为满意般地频频点,「没,是上等货色。」
承昀气笑地拉下正品头论足的娇,看似凶狠落在唇瓣上的却是极其温柔的热,看得躺在水上的小崽子不甘心落单般地拍打着水面。
男人难掩失望地离开唇,不由得感慨叹,果真有了小崽子诸事不便啊!
「今夜父王与母妃今夜就会启,赶在开朝前返回西,他的一应所需已经先行出,清家也会派人守在风尧军里。」
「原来不是来问我肯不,而是已经做好打算了。」颜娧羊装不悦地哼声。
「什么话呢?」承昀丢了一身的矜贵澹,抓着葇荑塞上腮帮子撒娇,「要是心里有一丁点不,我马上撤回来。」
「不是拿,是了解。」男人那双再真诚不过的眼眸落在明媚的脸庞,映着等待认同的期望。
如若对她没有一定的了,怎敢随便做她的主?
只是李泽这事儿来得太恰,打乱了原本想慢慢说的盘,否则他跳进苍蓝江也洗清不了居心叵测的嫌疑。
「饶你一回。」颜娧抽手拎起泡得暖乎乎的小崽,留下一脸惆怅的男人没好气地离开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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