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娧眼底闪着一丝笑意。
要是幼帝养育没办法按着君王规制来扶育,也关系着摄政王府的未来,更是她的未来!
能不关心?
她自知非大爱之人,只想着更好的周全!
目前的太后,这样的遗旨一下早成了摆设,她知情与否也不重要了。
姑且不说为何谋害亲夫,再不情愿,也不该伤害他人来成就自己。
何况那人还是一国之主,她孩子的父亲。
不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都成了十几年夫妻,心思还是没能走在一起?
该说庆隆帝对妻子不上心,还是说赵太后太念旧?
终究是一场无爱婚姻造成而悲剧,不仅赔了一辈子年华,也错付了真心。
赵太后的真心在何处?
思及此,颜娧忽地打从心底阵阵寒意,难道那位太后至今还恋着雍德帝?
“她还挂心?”颜娧唇线勾了勾,非议太后罪名也不小呢!她用最简单的方式问了。
“从没放下。”承昀颇有深意的勾起唇线道,“赵太后至今仍怀疑,是我父亲坏了她的好事,只是苦无证据,为此她也培植了不少势力想查出些什么,父亲为此才受了削骨剑而内息大增。”
“那是你父王幸运命也大,皇祖母愿意保他一命,要是不幸死了呢?赵太后牵挂了一辈子,也算有个活下去的”颜娧忽地顿了顿,惊愕回眸问道,“这就是你说先来西尧的原因?”
缘生蛊母最后下落在赵太后受里?真是如此,这赵太后也阴毒了!
承昀喜欢她聪颖,不需要说太多,能推敲事件发展。
他与父亲始终也想不透,赵太后为何会交出玺片,在西尧女人最尊贵的位置上,为何仍心存怨念?
只因身旁那人,不是伊人?
即便如此,也不该卖国,为何卖国?
大男人实在没办法推敲这些女人家心思,难怪后宫永远没有平静的日子。
“雍德帝登基各国朝贺,她也去了?”颜娧不自主挽紧了襦裙。
“去了,以太子妃身分。”他努力提供媳妇儿所需线索。
无缘人见面分外眼红?
“她忌恨黎后母仪天下,所以交出西尧国玺换黎后一死?”真是如此,也服了赵太后执念如此。
得不到雍德帝,不夺其命,只夺其爱,意味着,要痛苦一起痛苦?她活在痛苦里,雍德帝也得活在痛苦里?
长长久久品尝绝望思念?
“一对不相爱的人同样被绑在帝位,至高的位置仍无法平复孤寂的心”颜娧蹙起了柳眉。
黎承若是知道母亲无辜惨死于他人的莫名妒恨下
“父王说得还真对,交给妳想一定有答案。”承昀苦笑。
女人心思啊!
她不是个心恶之人,各方思考量下,能推想的会比两个男人多得多。
颜娧蹙眉问道:“你何时与你父王联系了?”
他勾起温暖浅笑道:“父王很放心由妳保管。”
他与父亲联系靠飞鸽传书,越靠近西尧当然传讯越快。
“”这是她问的问题?
她怎么突然懂得,为何狐狸大仙要安排四国一统的原因了?
其他国内政根本散沙!
这让她更好奇东越究竟为何独得大仙青睐了啊
承昀一派轻松道:“父王还说,妳是他儿媳妇,怎么运用,他都扛。”
“要是我去弄个皇帝给你儿子当当呢?”这话说得轻巧啊!这回换她拧了他高耸鼻梁道,“有些事不是说说能扛得起的呢!”
“唔”承昀忽地深思的模样,怎么也掩不去眉眼间止不住的笑意道,“我比较喜欢女儿,同妳一样聪明的女儿。”
“”这是她问的问题?
这次终于忍不住动手打了,心思已经飞去天外的男人,说好不动手的!
忍不住啊!
承昀被打仍笑得开怀,儿媳妇说要帮他生儿子呢!
他畅然说道:“妳要真能弄个皇帝给我们儿子当当,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继续当当摄政王。”
“瞧你们父子说得简单。”她懒洋洋地道,“你们两父子都不愿意当的位置,为何要推给我儿子去当?”
摄政王若是真有不臣之心,长年来把持风尧军的他,一声令下便能挥军国都,有什么问题?
尤其承昀目前还在太皇太后位置上的皇祖母,能不支持儿子称王称帝?
在他任内三轮帝王更迭都没让他动摇,即便扶持幼帝也无所谓,这样的男人会想再往上爬?
要反也早该反了,也不会现在才反。
无欲则刚,真是他们父子最佳诠释!
“妳如何得知,父王与我不愿?”承昀忍不住揽人重重的吻了一口。
小媳妇推敲事情果真一绝。
父王真曾经问过他,想不想当皇帝,被他一口拒绝了。
上面那个位置有多少无奈与孤单?
孤家寡人,不是他所爱。
“这还不够明显?”颜娧双手捧起还想再袭来的薄唇,抿嘴道,“真想当皇帝,你们两父子机会多得是!说不准,连你皇祖母都想问你何时登基呢!”
“皇祖母的确问过,但是真心不想”同聪明媳妇聊天真快活!
因为父亲不喜欢帝位,皇祖母只能待在那个位置上,以她的方式守护父亲。
否则三回帝位更迭,多少人端看着风尧军?又有多少人想把父亲从摄政王的位置拉下来?
她嘟着小嘴问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不爱,何苦残害没出生的儿子?”
“如果儿媳妇真有能力,弄给儿子坐坐,我负责将他教育成勤政爱民的一国之君。”
颜娧忍不住咯咯笑了,说得好像孩子已经有了似的!
她伸手摸摸他的发髻,开怀笑道:“做梦也是你的强项?”
啵啵啵
承昀好似听到美梦一个个破碎的声音,不由得气索神蔫,无限哀伤的问道:“我的美梦”
她连忙捧着又想往她怀里塞的俊颜道:“说正事呢!”
“说了一下午,我口干。”承昀忽地抓了媳妇双手,不再给抗拒机会,吻上几口过过瘾头再说。
“”还能这样的啊!
颜娧抗议推拒无效,彷佛被汲取所有气力,在他炽热胸膛里化成了汪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