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陈海切断这男人的绳子,顺势将男人放在地上后,朝着崖追了上去。
“不就是拍个照片吗?不至于这么生气吧?”崖保持着一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神情,朝着一座山头的位置奔了过去。
陈海是终究不敢怠慢了,“强殖装甲,启动。”
圣铠覆盖了他的身体后,他一手握着雪刀一手握着赤牙剑朝着崖全力追了上去。
“乘风式!破风式!”
陈海的身形拉出一道凄冷的流光,朝着崖的身体暴驰而出。
“我滴个乖乖,你身上穿的那是什么玩意,有毒吧!”崖感叹一声,虽说他依旧保持着那股玩世不恭的神态,但是能感觉得到他也认真了起来。
“空间移动,三十六连闪!”
暴喝出声的崖飞快的朝着山头的方向移动,饶是如此,他和陈海的距离也被陈海追了上来。
“这速度也太夸张了吧……”崖忍不住低叹一声。
这座山峰的顶部树木密布,而且并没有能够上山的路。
穿着一声白袍,看样子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盘腿坐着,享受着人与自然合二为一的感觉。
一道乱凤抚乱了这人的发丝,闭着眼睛的男人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乱风的方向后,身形如蜻蜓般点在一棵树上,借力后朝着远处跳去,大有武侠小说中轻功的架势。
通往山顶的路上树木密布,在陈海掠过的时候,四周的树木都会受到风系异能的摧残,轻则断掉,重则粉碎。
“冲云炮!”
陈海朝着后方扫除一道火柱,借着推进力发动乘风式和破风式,距离崖只剩下三米间隔的时候,陈海暴喝出声,“南天门!”
一道狂风凝成的大门出现在崖的身前,他的背后是一只硕大的火拳,朝着他重重砸了下来。
“喂喂喂!”崖极为夸张的张大了嘴,“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这道狂风形成的大门,如黑洞一般深深吸附着他的身体,隐约有些挣脱不得的趋势。
崖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倾其所有的发动自己全部的异能,“空间移动,七十二连闪!”
唰唰唰唰唰唰,四周都出都是崖留下的残影,挣脱南天门的束缚后,崖勉勉强强和陈海拉开了一千米的距离,出现在了山腰位置。
他的脸色苍白无比,像是缺氧一般疯狂的吸气吐气,身体也开始哆嗦。
显然,一口气发动这么多次空间移动,他的身体也吃不消。
陈海化作流光追了上来,只听嗡的一声,使出拔刀斩的陈海稳当当的将雪刀落在了崖的脖子上,刀刃没入崖的脖子一分,渗出一丝血液。
“你这的空间移动可真是用来逃命的好能力啊。”陈海冷笑一声,“不过现在,我想你没得逃了。”
“鬼知道你会突然冒出来一副铠甲,而且速度也比正常时候快乐这么多,话说你那招叫什么南天门的也太炫酷了吧?”
皱着眉头的陈海稍微加大了一点力道,崖的脖子汩汩的往下淌着血。
“你话太多了,现在……”
陈海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一道树叶沙沙的声音想起,一道穿着古代白袍的身影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突然出现的这人用手中的一截树枝将陈海的雪刀挑开后,看了一眼崖的脖子。
“还好,我来得及时,伤得不重。”
“天星前辈!”看到来人后,崖的笑容变成和蔼可亲起来,还带着十几分的感激,“您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他飞快的指向陈海,“这次我本来是想上山在找您聊聊天,没想到突然遇上这家伙,他把一个人绑在树上,看样子是要从这人身上取什么东西!”
“少在那里血口喷人!”陈海冷哼一声,他打量了面前这个叫做天星的人,看他的模样应该是一个修士,不过为什么会认识崖?
“看你的仪容和举止,并不是什么好战之人,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认识崖这个疯子。”陈海问道。
“我们啊,认识快有十年了吧。”天星回答了一句。
陈海的回答还算是有礼貌,“这家伙涉嫌几起案子,我要把他抓回去处理,我不想伤害无辜的人,请你让开。”
他的确也不想和面前的这个人交手,能用一截树枝挑开自己刀的人可不会简单。
“天星前辈,你可千万不要听这个家伙胡言乱语!我有证据!”崖说着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天星。
手机屏幕上是陈海捡起那个男人钱包和车钥匙的画面,被吊在树上的那个男人那叫一个凄惨。
天星原本面无表情的脸,顿时严肃了起来。他直视着陈海的眼睛冷冷都,“看样子,血口喷人的是你才对。”
“喂,凭一张照片就往下推断,未免太过草率了吧!”陈海回道。
“这孩子对我发过毒誓,绝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否则天诛地灭,我能感觉到他没在说谎。”
“感觉?呵呵。”冷笑畜生的陈海抓紧了手中的雪刀和赤牙剑,“要是能凭感觉就判断问题,那还要证据做什么?”
“倒是你,年轻人,你身上的血腥味道,要比崖浓郁上千倍。”天星盯着陈海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杀过多少人?”
陈海愣了一下,他哪里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难不成要把杀掉的每一个人都记在心里?他可没疯。
“我的感觉向来是没错的。”天星指向了陈海背后那片被摧残的树木,受到陈海追击崖对着自己身后发动冲云炮的影响,长达三百米的一片树木已经燃起了大火。
“这就是你的所作所为,比起一个肆意破坏的人来说,我更愿意相信崖。”
说出这话的天星将手中的树枝当做剑一般对着地面一刺,远处那片燃烧的树木地面涌起大量的泥土,飞快的将火势扑灭。
随后,天星将这截树枝指向了陈海。
“看样子是要打喽?”陈海的额头淌下冷汗,他第一次见到,轻飘飘的对着地面一刺,就可以达到这种程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