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一章 一心,一念,一剑

“大将,用你的念力把我的伤口暂时挡住,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陈海看向了结城璃所在的方向。

大将嘴角动了几下,默默用念力将陈海的伤口覆盖住止血。

“不是吧,你手都没了,还要打?”冯忠一脸担忧。

“解决完战局我就会去医院,把手臂缝合。”

“真是服了你了。”冯忠低叹一声,“幸亏只是被人砍掉手臂两次,人还活着就好。”

“嗯。”陈海点头,“多谢关心了。”

大将点头,下令道,“支配者小队,支配战场,扭转战局!”

“是!”

自爆份子消耗殆尽后,冯氏三兄弟解除屏障率先奔了出去,他们的双袖都出现袖剑,斩杀着那些残留的下等忍者。

大将双拳击出,分别砸断两个忍者的咽喉,两名忍者从他背头偷袭的时候,猛然转身的大将一记飞踢将他们的脑袋踢爆。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这里活着的人就只剩下陈海一行和结城璃。

大将和结城璃对峙的时候,陈海出现在了大将的身前。

“大将,让我来。”

“陈海?你……”大将欲言又止。

“你和冯忠他们四个一起盯着这家伙,防止他逃走就好。”

陈海说着,走向吉田雄死去的地方,将吉田雄的武士刀抓了起来。

“陈海,你未免狗眼看人低!”结城璃咆哮出来,“作为武士也是有尊严的!”

“不会有人帮我的,直到你我之中一个死掉为止。”陈海对着结城璃冷冷道。

“什么?”听到这话,结城璃狂笑不止,眼泪都溜出来了,他上下打量着陈海,“喂,我没听错吧?你左手都没了,就这,还要和我单挑?”

“怎么,不行吗?”

“行,当然行!”结城璃收敛了笑容,面露黠光,“临死之前拉着你垫背,也还不错。”

“那么,”陈海闭上了眼睛,“倒数三声,决斗开始。”

“三。”

结城璃深呼吸起来,死死握着手中的刀。

结城璃的眼中兀的露出惊愕,眼前的陈海,用的赫然是吉田雄拔刀斩的动作。

“你都没有刀鞘,又如何来进行拔刀?”结城璃讥讽一笑。

“我心里有,就足够了。”陈海说,“二。”

闻声,结城璃面色一变,他强笑道,“一心流拔刀术,你看到吉田雄使用过三次而已,你能领悟其中精髓?虚张声势罢了!”

“那么,来试试。”陈海保持着呼吸的平稳,将各种负面情绪抛去,那一刻,他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这柄武士刀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一!”陈海暴喝出来。

变为赤金色的武士刀,从左下方朝着右上角斩出一道凄冷的直线。

而对面的结城璃刀只拔出一半,听到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后,他怔怔的盯着陈海,艰难的转身。

视野中,他面前的屋子出现一道巨大的斜线切割痕迹。

“怎么……可能……”

艰难吐出四字结城璃的身体和屋子一样下场。

伴随着房屋轰然坍塌的声音,他的上半身出现一条血色斜线,从右肩一直蔓延到左腰位置的身体,从下半具身体上划下。

下一秒,结城璃的身体和房屋一同淹没在了涌出的火浪之中。

“这……这……”看到这场面的冯忠说不出话,“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他诧异的目光从变为灰烬的房屋转到陈海的身上,

“这也太恐怖了吧……”

“他变得更强了。”大将由衷的感叹一声。

“呼……呼……”陈海艰难的喘着气,失血过多加上体力透支,两眼一黑倒向地面。

昏迷前,他感到有四双大手将他紧紧拖住。

“陈海!陈海!”

昏过去的陈海终于放松了下来,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天启骑士,也再也没有什么新世界计划了。

……

一个月后,医院外。

捧着鲜花等候多时的冯忠、冯厚、冯福三兄弟,看到走出来的人后兴奋的挥舞着花束。

“恭喜各位一起出院。”

陈海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川奈,白天、张恒和大将和他并排着走着。

白天、张恒的身体素质很强,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痊愈。

川奈的身体不及二人,还很虚弱,要不是非要出院,大将绝不会同意的。

“你们三儿这休息了一个月,一定很爽吧?”冯厚笑道。

“骨头都懒了,爽到爆炸。”陈海笑了出来。

冯忠一脸担忧的看着陈海的左手,“你这左手被砍掉两次,应该没留下什么副作用吧?”

陈海对着冯忠伸出手,冯忠愣了一下,把自己手伸了过去。

被陈海狠狠一握后,他疼得叫了出来。

“大哥!大哥!大哥我错了!”

“如你所见,好得很。”陈海笑着松开了冯忠,他的身体恢复能力,本就超乎常人。

“喝一杯去庆祝一下?”冯福笑道。

“带上白天和张恒他们去吧,我就不去了,”陈海摇头,“川奈她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就不到吵闹地方去了。”

众人一副心灵神会的表情。

大将郑重的拍了拍陈海的肩膀,压低声道,“川奈家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现在能行动力,你就跟着她一起回去一趟吧。”

陈海点头。

一天后,大田镇剑道馆。

昨天刚下了一场雨,潮湿的空气带着一股树木独有的芳香。

鸟语蝉鸣中,陈海和川奈一起跪在了吉田雄的墓前。

关于吉田雄葬在哪里,他询问过川奈的意思。

跪在自己父亲墓前的川奈小声啜泣着,“陈海,你会恨我吗?”

陈海摇头,“你救过我,感激都来不及。”

“那我爸呢。”

“……”陈海思索了一会儿后,“刚得知他背叛我的时候,我很恨他,但是他告诉我白天和张恒没死,又教给我他的剑术奥义后,我的恨意消失了。”

“我现在很尊敬他,他只是一个想保护女儿的父亲而已。”

“那就好。”川奈将头埋在陈海怀中,嚎啕大哭出来,“我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那就把我当做你的亲人吧。”陈海轻轻抚着川奈的后背,任她发泄情绪痛哭一场。

吉田雄的墓碑前,那柄刺入土地的刀。上面的露珠泛着丝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