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居的闹鬼新闻在周边闹得沸沸扬扬,三人虽然是警察,遇到这种事心里也打鼓。
邓光兴找的理由让另外两人打心眼里鄙视。
特么的,那也太不像话了,就不能找个像样的说法?
不过换成他们自己,就……
更不像话了!
“陆队,我最近感冒,咳咳……要是进去的话,再严重恐怕就成支气管炎了。”
“呸,我看你是妻管严吧,还特么支气管炎!”
“你这特么都能扯的,比我胖的理由还扯淡!”
俩人批判完他,最后一个说话了:
“陆队,我好像怀孕……阿不,我媳妇怀孕了,那啥……为了防止带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还是不去了。
你们说对吧,我这可是正经的理由,绝对不是瞎编的,繁衍健康的后代,可是大事情!”
陆雪轻俏目含煞,瞪着三个属下:“挺会找理由啊,要不你们仨待着,我进去?”
“哪能啊,陆队,邓光兴一身肥肉,您带他进去得了,有事还能挡个刀啥的。”陈少奇媚笑道。
邓光兴怒了,指着陈少奇道:“我胖咋了,是挡住你手机信号,吃你家大米了?”
王世正连忙劝架,“别,你们别这样,要不是我家媳妇怀孕,受不得这个,我说什么进去……”
几个人你来我往,车里吵成了一团。
陆雪轻吼道:“给我住嘴!别忘了你们身上那身衣服是干嘛的,真特么给局里丢人!”
三人看陆雪轻发火,马上蔫了,局长大人都不敢直面陆大队长的怒火,何况他们。
陆雪轻敢打敢冲,是衡州公安系统有名的拼命三娘,虽然屡立奇功,但作为她的手下,负伤进医院的概率也比其他队伍高得多。
三个老油条也不至于真的不敢去,只是想劝陆雪轻慎重。
“陆队,万一他们认识咋办,我们这么进去反倒容易暴露。”
“是啊是啊,等他们出来,我们抓一个问问不就得了。”
“对啊,陆队,那样风险最小……”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想说服陆雪轻。
张爽听得津津有味,想看看陆雪轻如何应对三个老油子。
“等他们做完法事,黄花菜都凉了,这里边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陆雪轻语气坚定,丝毫不受他们影响。
张爽剑眉一扬,欣赏地望着陆雪轻,这才是陆雪轻身上的人格魅力。
要是小郑他们在,现在哪里需要什么思想工作,直接冲进去就是了。
“陆队,三思啊!”
“要不,咱们再想想办法。”
“对,现在还有时间……”
三人还想劝,被张爽打断了:
“陆队,我跟你一起去。”
别人不冲,他张爽可是要冲的。
“这位张……是姓张吧,你不是警务人员,不知道这里边的风险,不要胡闹。”陈少奇皱眉提醒道。
说起来,他也是好心,觉得张爽进去也不过是个累赘。
张爽懒得理他,说这么多,就是看不起他的实力罢了。
“陆队,我们走吧,如果去晚了,可能他们就完事了,我们这次就算白来了。”
陆雪轻点点头,她也不想跟三个老油子再废什么话。
如果错过今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王大山的线索,这个案子跟了有两个多月,已经拖得够久了。
再拖下去,万一要是出点什么意外,线索断了,那将追悔莫及。
再说了,凭着张爽超绝的身手和出神入化的医术,陆雪轻坚信不会有什么风险存在。
“陆队,咱们再商量商量。”陈少奇还想再劝。
人一旦学得油滑,做事虽然不会出什么纰漏,但也很难出什么成绩。
他们讲究稳妥,稳是稳了,可稳的啥都飞走了。
“你们老实待着,别给我惹祸就行。”
陆雪轻白了陈少奇一眼,没好气道:
“还有,随时做好支援!”
三个大男人被陆雪轻说的脸上发烧,不敢直视陆雪轻的眼睛。
“陆队,有事发信号,我们肯定去支援你们。”邓光兴抬起头,目光坚定。
现在,是时候说点掏心窝子话了。
陆雪轻愣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拖家带口的,不容易,有什么情况我会发信号的。”
她其实也明白几个人的心理,就没有继续强求,说完就跟张爽下车走了。
张爽是个天生衣裳架子,一身劣质道袍穿在身上,竟然有几分超然出尘之感,直看得陆雪轻心跳加速。
两人刚刚靠近,就被四象居门口的保安拦住。
“你……你们站住!”
一个光头保安结巴道。
“滚滚滚!不……知道这是什……什么地方,就敢乱闯。”
张爽学着静虚子模样,施了个道礼。
“小道来自鄂省金光观,家师道号静虚子,受王总之邀特来做法事。”
“就……就你?年纪轻轻……干啥不好,快……滚!”
光头说话费力,张爽都怕他一口气喘不上来。
“这位居士,小道没有说谎,真是道士。”
一个保安穿着松垮的保安服,用橡胶棍指着张爽道:
“你这小子不老实啊,装道士就装吧,还带个娘儿们,呦呵,还怪漂亮的。”
当看见青春靓丽的陆雪轻之后,一群保安立刻来了精神。
陆雪轻一身便装难掩绝佳身材,出众的五官十分吸睛。
这荒山野岭的,出现这么个大美人,也就忘了什么道士不道士的,一个个凑了过来。
“美女,嘿嘿,你也是道士?怎么没穿道袍?不过穿不穿衣服哥哥都喜欢。”
“外边冷,小妹妹要不跟哥哥去屋里暖和暖和。”
“屋里有什么用,来我怀里,我怀里可是舒服。”
眼看这帮人越来越不像话,张爽省的他们说话更加难听,便发动身形。
只见一道黑烟从八个保安身边飘过,又回到原地。
啪嗒啪嗒~
保安倒了一地。
随后,张爽拉着陆雪轻。
“我们走吧,他们一会儿就醒了,时间不多。”
陆雪轻点了点头,跟着张爽向里面走去。
走在有些阴森的建筑中间,陆雪轻丝毫不害怕,只是因为身边站着那个男人。
远处别墅区的后面亮着一盏灯,在黑暗里十分醒目。
那里影影绰绰的,好像有不少人。
“爽哥,就是那里。”陆雪轻道。
张爽凝神望去,灯光下的十几个人,装扮五花八门,有道士,有和尚,居然还有跳大神的,有男有女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