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参展的展品,都放在钢化玻璃的保护罩内。
特么的……
张爽是需要用手感知的,他又不是透视眼,隔着玻璃鉴别真伪,做不到啊!
得,这次不但连白嫖灵气的希望落空,答应帮戴安澜掌眼的事情也办不到了。
“怎么了,张爽,我看你脸色不对劲啊,看出来是假的了?”戴安澜在一旁说道。
“姐,咱别开玩笑行么?我是望远镜啊,离这么远就能看清真伪?”
“我以为你能力强悍呢……”
“我强不强,你不清楚啊,这也离得太远了。”
张爽远远望着那东西说着,浑然没注意,戴安澜的脸都有些微红。
戴安澜心里嘀咕着:什么你强不强我知道,我又没试过,这个人……
“我说,咱们就离这么远看着?”张爽问道。
“不着急,一会儿有贵宾专场。希望参加拍卖的人,可以近距离带着自己的专家鉴定。
等别人欣赏完之后,咱们就能近距离观看。”戴安澜解释着。
“能近距离看就成,那还像样。”张爽说着,又想到什么,“对了,咱们能上手吧,不然只是看,也够呛。”
“你放心吧,让大家鉴赏,必然也会上手,到时候就知道了。”
两人在后边等了一会儿,期间有人过来打招呼。
过了半个小时吧,主持人开始宣布此前报名有意竞拍的,可以上前品鉴。
随后,有安保出来将人群隔开。
然后五个展示柜的玻璃同升起,鉴别的区域便准备好。
黄瀚东也带着陈妍菲和两个专家,溜达到了张爽和戴安澜身边。
“安澜,你我一起上去查看,如何?”
戴安澜接过橄榄枝,“我就知道黄总感兴趣,咱们一起再合适不过。”
两个人心里清楚,今天的画,多半是有备而来。
黄瀚东带着两个专家,一个是衡州书画协会副会长,专攻人物山水画国画的耿建波;
一个是北河师范大学美术系教授,同样擅长山水花鸟画的丁学涯。
两个人的传统国画上的造诣非同一般,尤其是丁学涯,他给人鉴定的东西,那等于是上了一道保险。
拿着丁学涯鉴定过的字画,就不可能卖低价!
虽然报名的人相对之前参会的人少了很多。
但大家都带着帮手,一下子围上去还是有些拥挤。
因此都是分批上去,一次过去二十来个人。
戴安澜和和黄瀚东联袂出场,倒是出人意料。
“他俩不是经常打对台么?”
“正常,俩人都有古玩方面的生意,又都是年轻一代的翘楚。”
“这次说不定是想代表衡州,把画拿下。上了嘉德秋拍,那是全世界的有钱人,就不是他们两个了,到时候只能联手对抗。”
戴安澜和黄瀚东交换个眼神,他们去看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让两个专家和张爽专门去看唐伯虎的画。
“我也先看看别的,等下来看画。”
张爽还惦记着别的灵气呢,先去搞一点。
可是,他并没有汲取多少。
坦白说,几种文物除了画,都是清朝或者近代的东西。
都是本身品质好,而且应当是常年有人把玩,所以灵气程度都很好。
问题出在张爽身上,他拍卖得到的银针,灵气足够浓郁,上次汲取之后,没怎么消耗。
所以此番也只是汲取一点,就难以吸收了。
早知道如此,该先去给陆雪轻他们清除下体内的红色戾气,说不定能好点。
无法吸收灵气,张爽只好走到画那边,准备看看真伪。
耿建波和丁学涯都是鉴画高手,他们拿出来随身的工具,开始仔细分析起来。
耿建波看了一会,抬头看着丁学涯,“丁教授,应该是正品吧。”
丁学涯还在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作画习惯是唐寅无疑,他本人的落款和王阳明的题跋也没有问题。但是,我总觉得有些细节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
两名专家正在商讨细节,张爽趁机伸手在画上摸了一下,准备查看。
手搭上去,开启感知状态后,他就发现不对劲。
正常来说,唐伯虎的话是明朝所做,又是收藏的热门。
常年来把玩欣赏的不在少数,灵气应当十分厚重才对。
可面前的画,灵气很薄不够浓郁。
按照张爽的理解,起码要比之前张居正帖子以及永瑆的书法要浓郁吧,实际上并没有。
张爽好奇之下,便仔细感知画卷。
这时,他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画卷似乎分为两层!
正常来说,画卷分两层正常,一层是原画,一层是装裱层。
而这幅画则是除去装表层之外,画面就分为两层!
表层散发的灵气还比较正常,可下层就不太对劲了,灵气要淡很多。
两个专家还在讨论,他们甚至分析到画面的运笔和题跋的笔画。
“你看,按照唐寅的习惯,此处应当是他惯用的秃笔皴。可你不觉得,似乎少了一点细节么?”丁学涯指着画面上说到。
“丁教授观察的真是仔细,按照您说的确实如此。但笔法和笔意却又是唐寅手笔,造成细节缺失的原因,可能是画好之后不久受潮或者是遇水?
他们用吸水纸吸掉水分之后,会不会呈现这种状态?”
张爽正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
“姓张的小崽子,听说就是你在风云会馆抢我的医圣银针?”
张爽一抬头,发现身边站着的正是王重楼。
他眯着眼微笑道,“拍卖嘛,价高者得,怎么成我抢你的了,你叫他一声名字,他答应么?”
“牙尖嘴利,我早就说过,你别落在我手上,没想到报应不爽,来的这么快!”王重楼狞笑道。
?
“怎么的,难道我站的地方,是你家不成?没听说乐汇大厦是你家的啊。”张爽有些纳闷,这老头是不是想复仇想疯了?
王重楼指着唐伯虎仕女簪花图,“怎么的,你想买那副画,是不是?”
“买怎么了,不买又怎么了?”
“想买?做梦!今天,不,今后你也买不了!”王重楼低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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