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实在是太想了!
萧权知道,玄鱼这么问,那就代表他已经想到法子了。
得到萧权的允许,玄鱼天真一笑,道:“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萧权觉得,这件事玄鱼出马也确实适合,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哪怕是让媒婆很不爽的方式,媒婆也不会说什么,顶多就是埋怨几句。
谁让玄鱼只是个孩子,大人总不好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吧。
萧权叮嘱道:“嗯,去吧,注意分寸,别过度了。”
玄鱼拍着胸膛道:“萧叔放心,玄鱼心里有数的。”
他毕竟从小在鸣仙门长大,而鸣仙门又自诩天道的代表。
天道的代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天,半点疏忽大意不得。
更何况,玄鱼乃圣人的亲传弟子,这些规矩就更加地严了。
玄鱼虽小,可该知道的规矩一样也没落下,什么事该不该做,做到什么程度,他也是有数的。
说罢,他咻地一下便出了萧府,站在萧府大门口的台阶上。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引来媒婆的注意,然后指着媒婆奶声奶气道:“婆婆,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天天在萧府门外吵吵闹闹,吵得整个萧府的人都没法正常生
活。”
媒婆一听玄鱼喊她婆婆,她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了。
她一脸疑惑地摸了把自己的脸,嘀咕道:“老娘才三十二岁,这孩子就叫我婆婆,我有这么老吗?”
女人嘛,谁不想自己年年十八,貌美如花?
她明明才三十出头,哪有这么老哟。
这孩子究竟会不会说话?
媒婆心中气得不行。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媒婆又不好发作,她暗地里瞪了玄鱼一眼,然后提高嗓子道:“哎呀呀,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说话的?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闻言,玄鱼不由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媒婆是被玄鱼那声婆婆给气昏了头,后面的话没有听进去啊!
玄鱼淡淡道:“我说,你天天在这里吵,吵得整个萧府的人都没法正常生活了,听清楚没?”
言外之意是,我是萧府的人,我是噪音受害者之一。
听完玄鱼的话,媒婆瞬间如醍醐灌顶,明白过来。
原来是萧府里的人啊!
一听是萧府的人,媒婆一改刚才的态度,一脸讨好地道:“对不起,小师父,请问你们家大人在不在府上?”
玄鱼白了媒婆一眼,冷声道:“我家大人本来是在府
上的,不堪你们这么骚扰,不得已躲清净去了。”
“别说你们想见他,就是我们萧府的人,也想见他,奈何不知他人在何处。”
是你们这些人,天天在萧府门口吵闹,把萧府门口搞成闹市一样,把萧权给逼得离家出走了。
还想着见他?
做梦去吧!
告诉你们,就是你们把萧权逼走的!
玄鱼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明显一愣,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半晌他们才回过神来,一脸疑惑地看向玄鱼,难道真的是他们好心办坏事,热情过头了吗?
听得他们心音的玄鱼,心里偷偷一笑。
片刻,他干咳一声,一本正经道:“你们要真为我们家大人好,就别想一出是一出。这事就顺其自然可好?”
“古语有云,因缘际会皆有法,真是急不得,急不得。”
“说来,我们家大人出走前还叮嘱我们,千万不能对你们有意见,再吵也要忍着。”
“可你们天天这样,我们真的忍不了,我想睡个好觉都睡不了,也请你们体谅体谅一下我们。”
这话从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真是羞了在场所有人那张老脸,个个都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看
着玄鱼。
没想到,他们的行为会给萧府的人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还把萧权给吓跑了。
可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就连那个媒婆,也不再声张了。
但她还是有点不死心,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糖,眉开眼笑地上前递给玄鱼,道:“小师父,来,给你糖吃。”
玄鱼一脸警惕地看着媒婆,将两只手伸到后面,摇头道:“谢谢,我不吃糖。”
不是不吃糖,是不吃陌生人给的糖,尤其是媒婆这种带有目的性之人给的糖,更不能吃。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媒婆也没有强行给玄鱼塞糖,而是利索地把糖收了回去,心想,不吃省点。
然后笑意盈盈地看着玄鱼,道:“那有件事劳烦一下小师父,不知小师父是否可以代为通传一声,让你们家大人见我一面,我保证,不会吵到你们。”
玄鱼虽说整个萧府的人都不知道萧权去了哪,可媒婆相信,只要他们愿意,一定能联系上萧权。
看来,媒婆还是没有死了给萧权介绍对象这条心。
玄鱼皮笑肉不笑道:“婆婆,这个恕难帮您,大人不想我们找到他,就是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
言
外之意是,真的没有办法。
说罢,玄鱼眸光一闪,笑嘻嘻道:“我听我家大人说,娶媳妇不容易,婆婆既然如此热心肠,不如帮我介绍个貌若天仙的姑娘?”
这话听在媒婆耳里,真是哭笑不得。
给他介绍姑娘,还要貌若天仙的,他懂啥呀?
这不是闹着玩吗?
媒婆算是反应过来,玄鱼这是故意刁难她的。
可他一言一语之中,不仅没有半点对她不敬之意,相反,还有礼有节的,让媒婆挑不出一点错处。
媒婆是心中有气不敢撒啊。
不仅如此,还得强颜欢笑地道:“这位小师父真是会说笑。”
然而玄鱼秒回:“婆婆,我是认真的,没开玩笑。”
哎哟,我滴个小祖宗,这话可让我怎么回啊!
她乃十里八乡美名在外的媒婆,端的就是那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
如今竟然说不过一个孩童。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不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趁着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媒婆掩嘴一笑,道:“哎呀,我临时想起,今天我还有要事,各位乡亲,我就先回去了。”
话说完,也不看百姓们的反应,媒婆便脚底抹油似地一溜烟消失在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