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皇宫那么久,也没吃过如此美味佳肴。
说实话,若不是碍于面具人在这里,太后能三两下解决一个鸡腿。
但是,这鸡腿是她刚放下的,现在要是拿起来的话,太打自己脸了。
可不拿吧,看着面具人吃得如此香,太后的口水吞了又吞,差点都要流出来了。
面具人继续旁若无人地吃着,吃着吃着还赞叹道:“这必胜楼的菜,就是好吃。”
可不是,必胜楼每天门庭若市,生意火爆。
若不是有过人之处,何以如此?
一听是必胜楼的菜,太后忍痛割爱,利索地把没吃的扔在地上,厉声道:“以后不要给哀家吃必胜楼的东西!”
必胜楼是萧权开的,她和魏千秋一样,恨极了萧权,也跟魏千秋一样,暗暗发誓绝对不吃必胜楼的东西。
刚才吃着真香,是因为她不知道是必胜楼的。
若是知道,她定然不吃。
面具人停下动作,扭头看太后一眼,冷声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早已不是养尊处优的太后。”
说难听点,她不过是一个阶下囚。
竟还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跟他说话?
若不是他,她还得在井里泡着,至死为止。
当然了,若不是因为
她还有点用处,面具人也不会救她出来。
面具人的话,让太后瞬间怂了,她眸底有些恐惧地盯着面具人看,妥协道:“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吃,以后你买什么吃什么,还不行吗?”
好不容易有人救她出来,她可不能惹恼了这尊大佛,断送自己的性命。
见面具人似乎还在生气,太后讨好道:“以后哀家都听你的,不过,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恩人,你告诉哀家,怎么称呼你?”
太后毕竟是以前也是整个大魏最为尊贵的女人,她这般讨好,面具人很是受用,他的脸色也缓了下来,道:“这还差不多,至于称呼,你就叫我恩人吧。”
他才没这么傻告诉她名字。
恩人?
太后的脸有些不自在,这人真是蹬鼻子上脸。
太后不过是讨好他,才说的那些话,他还真当自己是太后的恩人?
这人跟萧权一样不要脸啊。
明明就是他要利用太后,才把太后从井里捞出来。
这是哪门子的救命之恩?
太后心中鄙夷万分。
嘴上却不得不顺了面具人的话,道:“是,恩人。”
听了一声恩人,面具人这才幽幽开口道:“不过,你真正的救命恩人,不是我,是我的
主子。”
也就是说,还有幕后指使之人。
“”太后感觉头顶飞过一群乌鸦。
良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道:“那请问哀家什么时候能见一见你的主子?”
被怼了之后,太后说话的语气都明显好了很多。
显然没有端架子了。
人啊,果然都是一个德行,欺软怕硬。
面具人嘴角勾起一个一闪而过的笑意,道:“我主子不是你相见就能见的,等着吧,他相见你,自然会来。”
说罢,面具人吃下最后一口美食,起身便离开这个房间。
他可不想陪着这个老太婆在这里唠唠叨叨。
萧府。
剑宗等人知道此事后,也就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跟着萧权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他们没有见过?
不就帝印被毁,太后那个老妖婆被救走了?
能有多大事?
帝印毁了就毁了。
至于那个老妖婆,只要她一天没死,萧府的人就有把她揪出来的一天。
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做了那么多对萧府不利之事,萧府的人断然饶不了她。
但是,为了不引起坊间恐慌,为了避免出现没必要的
舆论,这事一定得保密。
而萧府的人都有很高的悟性,没等萧权叮嘱,剑宗和木谨便带头表态,表示必会严守这个秘密。
萧权很是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进了宫。
皇宫里,长安殿。
皇帝坐在主位之上,左右两边的第一个位置上,分别坐着徐叔平和易归。
三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他们在等萧权。
其实,在这之前,三人已经讨论过一回。
首先,帝印这种东西,别说一般人,就是魏千秋这样的人,都无法把它破坏。
帝印跟文印一样,能破坏它的,只有像啸风这样的昆仑神兽。
而目前,出现的神兽只有啸风和麒麟,这两神兽,都已经认萧权为主,唯萧权命是从,没有萧权指使,它们断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再说了,以萧权对太后的恨意,他恨不得帝印狠狠地压制太后至死才好,他怎么可能去破坏帝印?
虽然当着皇帝的面这般讨论皇帝亲娘,可这是事实,况且还是皇帝让徐叔平和易归有话但说无妨。
两人也是在皇帝面前没皮没脸惯了,便有一说一。
不过这件事讨论来讨论去,最终也没有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
连是谁有毁帝印之能力
的头绪都没有,那就更不知道谁救走了太后。
三人眸光灼灼地看向门口,万分期待萧权高大威风的身影早日出现在他们视线当中。
而萧权也没让他们失望,在他们的期盼下,咻地一下出现在他们面前。
萧权的出现,让三人眸光闪闪,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意。
皇帝率先开口道:“帝师辛苦了。”
与此同时,皇帝也为萧权的速度暗暗吃惊不已。
他召萧权没多久,萧权这就出现在长安殿,堪称是神仙速度啊。
若是让皇帝知道,萧权其实已经回来有好一阵,他不仅跟妻子聚了一会,还跟府上的人唠叨了好一会,皇帝该惊呆了。
但是,萧权仿若没有察觉皇帝的惊讶,淡淡道:“说实话,确实有点辛苦。”
跟皇帝客气,他就不是萧权。
闻言,在场三人的嘴角不由抽了抽,然后不着痕迹地给了萧权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说你萧权胖,你还真喘起气来。
萧权恍若未闻,淡淡定定地在徐叔平身旁坐下。
对面的易归不干了,他双眸巴巴地看着萧权,无声控诉:“叔祖,你不爱我了,你挨着徐大人坐都不坐我这边。”
那小眼神,真是让萧权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