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皇帝便颁布旨意,将这个方案公之于众。
有圣旨助力,没出多久,这个方案便传遍整个京都,并且得到百姓的一致支持,强壮的青年当天便争先恐后地挤着去大司农报名。
这个方案,张瑾起先不知道,直到旨意颁布,他方知。
听说是赵澜与徐叔平进宫与皇帝商议过的,张瑾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
明明他也是皇帝任命之人之一,他还是当朝代理丞相,虽然是代的,那也是丞相。赵澜和徐叔平连商量都没有一声,两人便静悄悄地溜进宫去与皇帝商议此事。
根本没将张瑾放在眼里啊!
气死张瑾了。
因而,张瑾的积极性不高,当赵澜与徐叔平跟他商议应该选哪里为报名点之时,他堵着气丢出三个字:“大司农。”
在京都之中,当属大司农最为亲民,将报名地点设在那里,赵澜与徐叔平也赞成。
三票通过,所以,报名地点就定在了大司农。
离圣旨颁布短短一天时间,报名参加建房子的人便多得超出了预料,大司农空前热闹。
直到夜色渐深,还没报上名的百姓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唯恐名额有限,报不上名,不少人
天还没亮便等在了大司农门前。
照这样下去,不出三天,便能征够人员,开始赈灾事宜。
只是,一想到一连三天都要拿着毛笔,一天到晚马不停蹄地写,徐叔平便感觉手酸。
就连赵澜与张瑾,也深有同感。
办差,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萧权得知赈灾之事正在如火如荼地举行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不如也去帮个忙。
毕竟,人家徐叔平与赵澜,当初也帮了萧权不少忙。
趁机,可以恐吓一下魏千秋。
魏千秋不是派人盯着赈灾款吗?
以萧权对魏千秋的了解,他其实应该是怕萧权打赈灾款的主意吧。
因为,以魏千秋的实力,不管是谁打了赈灾款的主意,只要不是萧权,他都有把握追回来,休想让他背这个锅。
唯有萧权,魏千秋奈何不得。
否则,西域的那批金银财宝,魏千秋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拿不回。
所以,只要萧权掺和赈灾事宜,魏千秋的心一定得提到嗓子眼上,食不知味,寝不能安。
哈哈哈!
可不能让魏千秋过安逸了。
到了第三天接近尾声的时候,萧权高大威武的身影出现在大司农,可把
徐叔平和赵澜高兴坏了,两人十分热情地招呼着萧权。
瞧见两人这般上赶着巴结萧权,张瑾不由嘴一撇,暗地里给两人一个白眼:“切,有什么了不起。”
不过,萧权不是来做客的,萧权淡淡一笑道:“两位大人不必客气,萧某这是来帮忙的。”
“张大人也在啊。”
说罢,萧权找来一把凳子,然后拿了笔墨纸砚在旁坐下,开始帮着登记名字。
“赈灾乃大事,本官身为丞相,自当在前线。”张瑾冷眼看了萧权一眼,微微昂起头颅,十分清高地道。
哼!
这么大一个人坐在这里,现在才看到?萧权分明是故意的。
没错,萧权就是故意的。
张瑾虽然弃暗投明,可他依旧潜伏在魏千秋身边当卧底,为了让张瑾潜伏得更深,萧权不能给他好脸色看。
“自是,自是。”萧权点了点头,继续奋笔疾书。
以张瑾对萧权的了解,通常情况下,萧权说完这上句,会话锋一转,不遗余力地损张瑾。
还在等着萧权下文的张瑾,脖子都等长了,也没听见萧权再吭一声,张瑾不由纳闷了:“萧权向来毒舌,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好
说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瑾不由提起精神,小心翼翼地防着萧权,以免他出什么幺蛾子。
有萧权的加入,没出多久,名字已经全部登记完毕。
直到萧权放下笔,准备离开大司农,除了道别的话,萧权没再跟张瑾多说一个字,这不由让张瑾更像个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莫非萧权真的性情大变?
不,不,这一定是错觉,一定是萧权又在憋什么大招,准备玩什么阴谋。
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总之,防着萧权准没错。
若是萧权知道张瑾这么想他,萧权保准哭笑不得。
这些古人也真是可爱得很。
怼他们,他们会说萧权目中无人,目无尊卑,毒舌。
不怼他们吧,他们又觉得萧权在憋招、玩阴谋,得防着。
他们怎么就不能往好处想想。
哎,这些人呐,真是难伺候。
萧权插手赈灾之事,如萧权所愿,当天便传到魏千秋的耳朵。
魏千秋听罢,眉头几乎要皱成一团。
这让魏千秋看起来更加地凶神恶煞、暴虐。
“消息可靠?”魏千秋冰冷之极地道。
“回监国大人,消息绝对可靠,属下亲眼所见。”探子诚惶
诚恐地道。
探子的脑袋犹如千斤重,垂得低低的,不敢看魏千秋一眼。
心想,魏千秋这般性格,将来若是当了皇帝,指不定就是个暴君。
所以,探子心中着实不希望魏千秋能登上皇宫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
这种人当皇帝,大魏的将来堪忧,大魏的百姓不知要受多少苦。
魏千秋万万没有想到,他阵营里的人,竟然有人巴不得他大事不成。
若是让魏千秋知道,他一定要将探子挫骨扬灰。
“传我令下去,增加人手,继续盯着赈灾款与萧权,有什么异动及时汇报。”魏千秋脸色阴沉地吩咐道。
看来,萧权真要打那批赈灾款的主意。
否则,以萧权那种慵懒的性格,他不可能会主动参与朝政之事。
“是!遵命!”探子得令,麻溜地站起来,退了下去。
魏千秋眸光沉沉地看着外面,心想,先是万剑之宗归来,再到萧权打赈灾款的主意,看来萧权是要有大动作,要放大招了。
有一个萧权,已经够棘手,再来一个剑宗,无疑是要将魏千秋往泥潭里按啊。
这样下去,重建监国府,还有什么指望?
唉!
魏千秋惆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