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当将军是这么好糊弄的吗?”其中一个鸣仙门人暗地里得意地瞪了宥宽一眼,顺着将军的话搭腔,帮着将军摘干净自己。
将军的意思很明显,他不管这档子事,更不想牵涉其中。
如此甚好!眼前之人是萧权,将军说不是那便不是。
这是西域的地盘,将军是西域国王的亲信,将军都不管萧权的死活,这事就好办很多。
萧权也算是求救无门了。
嘿嘿!
看来,连老天都不帮萧权,要萧权死呢!
此时,木谨不得不佩服萧权如此精准的判断力,可木谨仍旧对将军抱有一丝希望,木谨恭敬地道:“将军,我是鸣仙门的木谨,我可以证明他就是萧权。”
说话间,木谨指了指萧权。
将军面无表情地看了萧权一眼,他当然知道此人是萧权,萧权初初来西域之时闹得整个西域沸沸扬扬。
作为西域大将军,将军自然也少不了要一睹这个西域驸马爷之风采。
实话说,萧权长得人高马大,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年纪轻轻的还当了大魏皇帝的老师,可谓是后生可畏,将军很是欣赏萧权。
放眼整个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有如此天资之人。
在将军眼里,就是
太子明泽,也比不上萧权。
明泽含着金钥匙出生,自小养尊处优,他一身贵胄之气与生俱来,人无比聪慧还好学,练就了一身本事,堪称人中龙凤。
在将军没见过萧权之前,将军觉得明泽是这世间少有之人。
自从见了萧权后,明泽在将军心中的位置便被萧权比了下去,萧权身上那种由内而外的淡泊随性气息,是明泽没有的。
这种气息给将军的感觉,就好像天地万物在萧权眼中都不过尔尔而已。
换句话说就是萧权活得肆意洒脱,行事作风乖张。
萧权的行事作风也实在是令将军咋舌,试问一下,哪个女婿敢第一次见老丈人就两手空空地来的?
更何况萧权的老丈人不是普通人,是堂堂西域国王啊!
人家萧权偏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两手空空地来,只带那几棵破草,什么金银财宝都没有。
萧权的这番举动,让众多男子自叹不如。
在朝中当官久了之人,内心更是无不盼望自己能如萧权这般活着,活出自己来,自己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活。
可他们身为臣子,有太多的条条框框约束着他们。
纵然他们不入朝为官,做一介布衣,将军觉得他依旧活不成萧权这
般模样。
布衣也有布衣的烦恼,柴米油盐酱醋茶,无不成为他们困扰。
正是这一点,萧权既让将军欣赏,也让将军心生嫉妒。
在将军眼里,这世上的所有男子都如将军这般谨小慎微地活着才是常态,像萧权这样的是病态,是违背纲常的。
古人最是注重纲常,这些繁文缛节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
要是有人做出有违纲常之事,这人便是挑战世俗,行天理不容之事。
好巧不巧,就在将军对萧权心生嫉妒没多久,有鸣仙门之人找上门来,说是圣人派来传达圣人之意。
说萧权乃天之异数,是导致西域覆灭的不祥之人,让将军务必防着萧权,监视萧权在西域的一举一动,然后找机会杀了萧权。
可是萧权的行踪飘浮不定,将军派去监视萧权的人,连萧权的影子都没见着。
无奈之下,将军只得放弃对萧权的监视,转而暗中盯着国王。
萧权来西域,总要进宫见国王的,在国王这里守着,总能等到萧权。
果然不出将军所料,守着国王就有萧权的消息,于是将军的人便一路跟着萧权。
在得知萧权要去鸣仙山的时候,将军就彻底地放心了,也放弃了对萧权的跟踪。
既然鸣仙门的人也想杀萧权,萧权上鸣仙山就是自投罗网,萧权此番一定是有去无回。
这样一来,省了将军不少事。
将军也能高枕无忧地等萧权的死讯传来了。
可将军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权没有光明正大地上鸣仙山,而是悄悄地地摸了上去。
萧权在偷火种的时候,不小心引发了两场大火灾
到头来,将军没等来萧权被杀的消息,反而得知鸣仙山莫名被水火搞得面目全非。
关键是还没人知道是谁做的。
不过将军也没有往萧权身上想,将军觉得萧权虽然行事乖张,可也没乖张到这个程度,鸣仙山毕竟是西域的地盘,萧权一个大魏人,给他个水缸做胆子也不敢干出这样的事!
往小了说,若是被人查出来,萧权的脑袋不保。
往大了说,还会引起西域与大魏开战。
毕竟萧权身份特殊,乃大魏帝师,帝师来西域做出这样的事,难免不让人怀疑是大魏皇帝授意,猜忌之下,这就很容易上升到国家层面,引发政治问题。
这些,萧权又怎会不懂?
他自然不敢做出毁灭鸣仙山之事。
将军到现在还不知道,就是萧权毁的鸣仙山,那两场火虽然不是
萧权放的,却与萧权脱不了干系。
将军就这样鄙夷地看着躺在沙漠上的萧权,现在的萧权就如一个废物,完全没了初来西域之时的意气风发之气。
想不到啊,萧权这么一个年轻有为之人,就要客死他乡了,真真是世事难料。
这算不算天妒英才?
将军嘴角扬起一抹嘲笑之意,转而假装思索地看木谨一眼:“木谨?”
木谨点点头:“我在皇宫与将军见过面。”
木谨一边帮着将军回忆,一边掏出他的金色令牌递给将军:“这是我的令牌,将军,我所言句句属实。”
将军拿过令牌瞥了一眼,然后递给站到了他身旁的鸣仙门人跟前淡淡地开口问道:“你们可认得这东西?”
两个鸣仙门人对看一眼,纷纷点点头道:“是鸣仙门的令牌没错。”
“不过,他不是我们鸣仙门的人,不知他从哪里取得这个令牌,然后冒充说自己是鸣仙门人。”其中一个坚定十足地道。
“你!”木谨一听,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师弟怎能这般歪曲事实!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将军冷冷地看木谨一眼,说罢还随手将令牌丢了出去,一块铁而已,将军说他有用才有用,否则就是废铁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