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权手里的银票,在木薇的眼中仿佛发着无限耀眼的光芒。
这个姑娘,有点贪财啊。
贪财就好,萧权有钱。
要是贪图美色的话,萧权还真是没什么办法,他是一男不伺二女。
木薇情不自禁地就要把手伸过来了,萧权立马收回:“姑娘,定金我已经给了,这个银票是完事后才能给姑娘的。”
木薇瞪了萧权一眼,手尴尬地缩了回来:“咳,那走吧,还等什么。”
萧权高兴,点点头:“请。”
“你去把药箱给我背上。”木薇指了指旁边一个巨大的木箱。
萧权以为里面有什么宝贝,结果里头杂七杂八,都是日常用品,还有一张凳子!
“这……”萧权眉头一皱,这出行,怎么还自带一张凳子。
“本姑娘有洁癖,”木薇一个白眼:“看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走吧。”木薇刚要抬脚就走,萧权却拦住了:“姑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你就别提,你觉得我回答应吗?”木薇的拒绝,是那么清新脱俗又那么地干脆直接。
萧权还真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姑娘。
就算在现代能这么直爽的,恐怕也是少见。
“
姑娘,您也知道,我是偷偷从大魏过来的,和我家娘子在一起,若是被旁人知道,也是为大魏所不容,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萧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笑着道:“不是我不信任姑娘,而是我赌不起。为了以防万一,不能让姑娘知道我家的地址,可不可以请姑娘蒙的眼睛蒙上这块布?”
说罢,萧权拿出了一段绸布,那侍女一听,拉着木薇的袖子道:“姑娘,这人古怪,这次还是不要出诊了吧,太危险了。”
木薇眉头一皱。
萧权相信,木薇会同意这个举动。
虽说木薇是一个小财迷,可是之前国王来请她出山治病的时候,给的钱银一定也不在少数,可她就不治。
如今肯治,一来是萧权出手的确阔绰,二来估计也是感念他和娘子的不容易,这才动了恻隐之心。
眼见木薇犹豫,萧权指了指她手里的枪:“姑娘有此兵器,我怎么会敢对姑娘有谋害之心?姑娘多虑了,我真的是为了我娘子的安全。”
木薇骄傲地哼了一声,说得对,她有兵器在手,谁敢对她怎么样?
她拍了拍箱子:“那就走吧。”
“好。”
萧权立马徒手扛起巨大的箱子,
这举动,吓得木薇和侍女一愣。
平时她们搬这个箱子,好歹也是需要四五个人,怎的萧权一个人就扛起来了。
萧权扬了扬眉,木薇收敛表情,用绸布蒙上眼睛:“好了,我们去坐马车吧。”
“路途遥远,坐马车恐怕来不及。姑娘,站稳了。”
萧权话音一落,一阵风起,两个人连带箱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侍女一脸懵逼,左看右看:“姑娘?姑娘?”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木薇已经消失不见了。
侍女大惊,这一次来的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啊!
“呼呼呼呼……”
“呼呼呼呼……”
木薇被蒙着眼,看不见外头的景象。
她只听见风呼呼地在耳边吹个不停。
不仅有风,还有湿的雾水。
她眉头一拧,自己现在这是在哪里?
奈何她是万万不敢睁开眼睛的,她觉得身体失衡,而那个臭男人的手,一直在搂着自己的腰。
不过他倒也没有什么轻薄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搂着。
因为她脚底是悬空着的。
这臭男人,轻功如此了得。
换作是其他女子,估计早就吓得大呼小叫的,偏偏木薇淡定极了,只是那握着枪的手,十分地紧张,好像随时
准备对着萧权砰砰砰一顿射。
萧权一笑,这姑娘算得上胆大却又怂了。
“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薇就落了地。
萧权带着她已经来到了公主的小院。
“我娘子就在里头,姑娘请。”
木薇看了一眼四周,这院子看似是百姓寻常院子,可处处都很精致。
只见萧权暗暗命所有人都退下,包括啸风和麒麟都不许出来,他把木薇的大箱子放在公主的房里,就赶紧退了出来。
退出来之前,他深深地看了公主一眼:“娘子放心,大夫来了。”
公主一怔,这么快?
萧权才出去半天,就请来了好大夫?
萧权来不及和公主说话,毕竟病情要紧,他退了出来,请木薇进去。
萧权礼节周到,木薇很是受用:“不许打扰我,除非我需要,你再进来。”
“好,有劳姑娘了。”
木薇骄傲地大步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
萧权就在外头等着。
徐叔平走了出来:“帝师,这女子时候有特别之处?”
“徐大人,为什么这么问?”
萧权惊讶,徐叔平一笑:“难得见你对一个人这么客气。”
“……”萧权苦笑:“在徐大人眼里,萧某竟如此不客气
?”
“一点点啦。”徐叔平笑着,打量一下萧权:“帝师眉间的印记怎么没有了。”
“为了掩饰身份,用女人的胭脂水粉盖住了,免得被人记住。”
这个主意,还是秦舒柔出的。萧权眉间印记红得太显眼,在大魏也就罢了,在西域若是顶着这么一个标志,不就是把萧权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吗?
“帝师果然谨慎,”徐叔平低声道:“魏千秋已经在大肆练兵了,我听陛下说,帝师此行出来,是为了寻找兵器,不知帝师有几成把握?”
此时徐叔平的脸上十分地紧张,魏千秋的纯武人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吃干饭的,若是真的开战,陛下必须要赢。
可陛下要赢,除了秦家军以外,其他希望都寄托在全大魏的护才以及新兵器上。
如果萧权没有把握的话,陛下若是输了,那真就是全盘皆输,而大魏也会大乱。
所以,这仗可以打,可一定要有胜算。
不然,还不如不打,维持这不堪的现状,也比支离破碎的强。
萧权不吭声,他在认真想这个问题。
徐叔平以为他不高兴了,赶紧道:“帝师莫要误会,我不是质疑你的意思,只是……徐某真的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