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当然不够!
宋宪对杨秀兰出手,已经触犯了陈阳的底线。哪怕是他自己都可以忍,唯独老母亲不行!
滋滋……
一声炸响,直陈阳的手中传来。这次所凝聚的掌心雷,比之往日更为庞大。
充斥着暴虐与压迫的雷球,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已经可以看到末日来临。
“陈宗师,可否看在老朽的面子上,饶了他们?”
就在陈阳举起手,准备将这里夷为平地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转头一看,居然是钱若军亲自前来了。
对于这位老人,陈阳虽然和他接触极少,却知道他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毕竟上次沈家夺宝大会上,他也曾站出来过。
于是,他缓缓放下举起的手臂,淡淡一问:“钱老这是要替他们说情?您老可知道宋宪做了什么。”
“老朽若是不知道,也不会让巡逻队为你开道出气了。”
钱若军依旧是那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不过这次可以看出他的神情略显疲惫。
没有多说废话,他直入主题:“陈宗师,你灭了宋家其实我不反对。可是你要知道,宋家对于整个宁江还是有很大的作用的。老朽身为知州,并不想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混乱不堪。”
“钱老这话我认同,可是若我不杀了他们,这口气万万是咽不下去的。”陈阳并未放弃,在他眼力宁江如何与他无关。
钱若军轻叹一声,似乎知道自己这样劝解无用。
于是乎,他示意后方跟着的张总长上前,从对方手中接过一份文件。
“陈宗师,若是宋家归附于你,还要杀吗?”
“钱老的意思,让他们成为我的附属?”
这一点,关阳不是没有想过。之前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也想过宋家这庞大的财产是否收入囊中。
可仔细想来,麻烦重重。而且,这帮人心不齐,等他三年之期一到,反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就在他陷入考虑的期间,宋雨终于是瞅准了机会。
他匆忙上前,大声的表忠心:“陈宗师,听闻您手下有座药企名为万通是么?我宋家主要的产业都在医药方面,您若是给一条生路,宋家日后唯您马首是瞻。”
药企,这倒是说到了陈阳的心头上了。
他所擅长的无非是治病救人,研制丹药。
虽说万通药企的实力很强,可是凭借一家是很难短时间内发展起来。若是宋家依附,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钱若军看到了他的表情变化,趁热打铁:“陈宗师,这份文件,上面是宋家所有的医药公司的归属协议。只要你签下,宋家日后即便是想报复,也有心无力了。”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连后路都已经想好了,典型的有备而来。
“陈宗师,给老朽一个面子,签了吧。”
钱若军似乎以及把陈阳的心思都猜透了,笑眯眯的拿起笔递给他:“罪魁祸首已经伏诛,没必要斩尽杀绝了。”
“协议我可以签,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人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不给面子不合适。但是陈阳想趁机敲个竹杠,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钱若军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道:“陈宗师有要求尽管提,老夫尽量满足。”
“这件事情,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陈阳随手在文件上签下大名,随后轻轻一挥手,雷球犹如脱缰野马,狠狠撞在了宋家别墅上。
刹那间,豪华的别墅直接轰然倒塌,仿佛遭遇了地震。
宋雨等人都傻了,家族企业大部分给了别人,可是老宅里头都是好东西啊。这一手,等于是把他们的退路都切断了大半!
“天杀的宋宪,你何苦去招惹这尊煞星啊!”
等到陈阳和钱若军离开之后,宋雨欲哭无泪,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确实得到了宋家家主的位置,可是没有了底蕴,还有什么意义?
车上,张总长小心的开着车,时不时透着后视镜观望。后座上这两位,眼下可是跺一跺脚都能惊天动地的存在。
“陈宗师,有什么条件就说吧,张总长不是外人。”
“那好,我想问下钱老先前在夺宝大会上说的,能够穿透真气的子弹是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一出,张总长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便是钱若军,表情也变得格外凝重起来。
这是军方的绝密,不可能随意让外人知道,尤其是宗师。
他们发明出这个东西,就是为了克制宗师而存在的。若是告知陈阳知道的话,这颗脑袋怕是要保不住了。
见他们都同时变成了哑巴,陈阳缓缓举起手,露出掌心被子弹贯穿的空洞:“钱老,你看我这伤口,是不是很眼熟?”
“子弹贯穿伤?”
没等钱若军开口,张总长下意识的给出了答案。他本就是军方的人,自然对这种伤口司空见惯。
可话音落下之时,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一脸狐疑:“陈宗师,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被子弹打中?况且,宋家并未反抗啊。”
“老张,你怎么突然变得蠢笨了?”钱若军转头看了看外面的人工湖,语气不善:“陈宗师,看来你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被人用这种子弹打中了是么?”
“钱老明鉴,我没想到还有人要刺杀我。”陈阳咧嘴一笑:“能够在我的防备之下偷袭,还能命中,你觉得除了巡逻队能够获得我的信任,还有谁?另外,张总长和宋家关系不错吧?”
“陈宗师,冤枉啊!”
张总长大惊失色,急忙呼救:“钱老,您可是了解我的,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
“这种子弹,除了巡逻队还能有谁能拥有?不管是从情理上,还是从名义上,都只有你才能办得到!”
陈阳的话,犹如一颗炮弹在车厢内炸开。张总长的下嘴唇都快抖的要掉下来了。
他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说错话。只能将求助的目光通过后视镜传达给钱若军。
后者权衡再三,最终化为一声长叹:“罢了,看来真的被人揪住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