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反应?我以为你要骂砚辞了。”陈漫有些出乎意外。
苏一却摇了摇头,“晚柠那孩子我知道,一定是很喜欢才会决定交往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没什么好反对的,如果不是,那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她笑了起来,“你说我们本身就是闺蜜,再亲上加亲,多好?”
“没个正形,他们才哪里到哪里?不过晚柠我挺喜欢她的,安静,又乖。就是我们家那混小子,有时候说话混不吝的,我怕他伤了晚柠的心。”
苏一沉思着,“年轻人总有自已的那一套,我们也别干涉太多。等我回头探一探晚柠的口风就知道了。”
从美容院出来,两人就去餐厅吃饭,点好菜以后,苏一打量着陈漫,“我怎么觉得你看上去很疲惫呢?是没有休息好吗?”
“这么明显?”陈漫下意识摸了摸她的脸。
“眼底黑眼圈这么重,没睡好?”
“是啊,老毛病了,失眠。”
见状,苏一看着她,“是不是更年期了?”
“更年期?”陈漫琢磨了一下,“不排除这个可能,年龄也到了,再加上没有了大姨妈,身体里的毒素也就排不出去。”
“那方面呢?和谐不?”
她的话让陈漫的脸不由红了,“老夫老妻,还谈什么那个。”
“不对啊,以你们家霍总那个情况,不像是没有那回事的人啊。”
“......”
“漫漫,那个其实是很重要的,能够平衡你身体里的激素,也许你就不会失眠了。”苏一一本正经的分析着。
陈漫哑然,“之前的时候一个星期一次两次吧,后来我做了手术,医生交代半年内不能同房,所以到现在都没有。”
苏一了然,她看了眼四周,“难怪你激素这么不稳定,不过话说回来,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精力旺盛,尤其是像你老公现在,位高权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如果那方面得不到满足,你不担心其他问题吗?”
“也不是人人都这样,他很自律的。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我相信他。”陈漫笑了。
“他自律,那别人呢?他虽然中年了,可是一点也不显老,比一般的毛头小子更有男人味,又有钱,你觉得他身边会没有人喜欢?”
陈漫的笑容略微凝固。
“漫漫,我不是在这里挑拨是非,前两天我去给私人拍照,就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大学生,开始以为他们是父女,结果后来才知道,那女的是他养的小情人。”
苏一说着,给她倒了一杯水,“我的意思是,你也别太大意了,这个时候这个年龄,是很危险的。之前我就给你提醒过一次,我知道你信任他,但是,有些事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她的话令陈漫无端的想起之前霍从洲手表落在一家餐厅里,那个女服务员给他半夜发短信的事情了,虽然只是一个小插曲,可是也确实是反映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总有人是按耐不住的。
见她有所松动,苏一又劝她,“你是不是很久没去过他公司了?”
“去年年会的时候在。”
“你今天去看一看,探个班,正好借此机会观察观察。”
“这不太好,苏一。”陈漫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从洲不是那样的人。”
“没要你怀疑他,你就去看一看,走动走动也行。正好也让别人知道,他太太也不差的好吧?”
在苏一的怂恿下,陈漫最后还是去了。
而且也没有给霍从洲打电话,直接开车去了他公司,当她来到前台的时候,前台员工看到她都愣了一下,“霍夫人,您来了。”
陈漫嗯了一声,“霍总呢?”
“在会客室见客户。”
“那我去办公室等他。”陈漫说着要走,忽然又回过头,“别告诉霍总了,我自已过去就行。”
“好。”
陈漫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她莫名一笑,觉得自已真是糊涂了,真的就被苏一的三言两语吓得过来亲自查岗。
这要是被霍从洲给知道了,估计要恼。
思绪间,她已经推开了门,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就听到一道女声响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陈漫与女人四目相对。
后者表情一白。
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长得蛮有风情的,穿的是一套黑色制服裙,只是领口微微松开着,隐约露出里面的春光,她看着陈漫,并不打算扣上衣服,而是问,“你是谁?”
陈漫顿了下,她环顾了一圈四周,“这里是总经理办公室,你又是谁?”
女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后面就有人推门进来了,这一次,是霍从洲。他一开始还没注意到陈漫,只是对女人说,“我不是让你助理把衣服拿给你了?”
说完以后才发现办公室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的陈漫。
霍从洲皱了下眉,“你怎么过来了?”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诧异,陈漫转头看向他,“我路过,就上来看一看,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霍从洲还未开口接话,她已经道,“我先走了,苏一还在楼下,你忙吧。”
然后就要离开。
霍从洲下意识拽住她,“来都来了,一起吃晚饭再走。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春天百货的李琳李总。”说着又对那个女人说,“这是我妻子,陈漫。”
李琳回过神来,连忙笑着道,“原来是霍太太。”
陈漫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相比起李琳的热络,陈漫的态度就显得有些冷淡了,气氛不知不觉有些尴尬,霍从洲轻咳了一声,“她一向不爱说话,你别介意。”
“没关系,毕竟不熟。”李琳善解人意的说道,随后她又道,“那既然霍总你太太来了,那我就先走一步?回头我们再联系?”
“行,我让助理送你。”
霍从洲将李琳送到门口以后才折返回来,进门就看到陈漫沉默的站在落地窗前一言不发。他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去,“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事先打个电话?”
“如果打电话的话,岂不是打扰你了?”陈漫倏地开口。
“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忙吧,我先走了。”
陈漫还是要走,霍从洲也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不由不悦起来,“你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说话也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