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洲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距离他离开已经差不多半个月,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他的手可以简单地拿笔或者稍稍抬起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好的,陈漫高兴之余得知他回来,特意下午抽了时间去机场接他。
左等右等差不多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了霍从洲的身影,她立即朝他跑去,而他也看到了她,索性站在那里等着她。
直到她扑入他的怀中,一瞬间,薄荷香十分的浓烈。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总算回来了。”
霍从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他垂眸注视着她,“想我了?”
“岂止是想,是很想很想。”陈漫从他怀里抬起头冲他笑着。
看着她一脸笑容的样子,霍从洲心神一荡,脸色更加柔和,“我也很想你。”说着,就要作势去亲她。
陈漫察觉到了他要做什么,第一反应是捂住了他的嘴,“你注意一点好不好,好歹是公共场合。”
闻言,霍从洲挑眉。
下一秒,他把她的手挪开,一本正经的说,“合法夫妻,有什么关系?”
“那也不行,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陈漫说着,脸就不自觉的红了。
霍从洲瞬间乐了,不过也没有继续逗她,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了,回去吧,我想看看安安。”
回去的路上是陈漫开的车。
虽然霍从洲表示自己可以开,但陈漫坚持他坐了一个多小时的飞机累着了为由,自己开。霍从洲也没有勉强,安心的坐在副驾驶,听着她叙说这段时间她不在发生的一些事情。
比如说姑姑现在隔三差五也会回来,又或者,张洋已经恢复上班了,下次她可以陪他一起去治疗。期间,霍从洲都是很认真的听她说,没有任何打断她的意思。
然而说着说着,却总是没听到他要听的,不过他也不催,任由陈漫一个人在那里说,直到她问中午要不要出去吃。
意味着她要说的基本说完了。
霍从洲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她,“你都说完了?”
陈漫微怔,随即点头,“是啊,安安的话,每天晚上视频我都跟你说了,暂时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霍从洲再次问了她一次。
“到底要我说什么啊?”陈漫被他问懵了。
霍从洲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还没跟我说你最近在忙什么好事。”
她一顿。
不知道为何,面对他的目光,她不自觉有些心虚,声音也变得低低的,“我能忙什么,你还不知道么?公司家里两头跑。”
“是吗?没有其他的了?”霍从洲问她。
“......”
见状,霍从洲不着痕迹叹息了一声,“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以后和我坦诚相待的,这才多久,看来又开始自己闷头做自己的了。”
“......”
陈漫的脸有些囧,她自知有些事瞒不了了,不由开口,“没打算瞒你,只是怕你知道了,不会答应我。所以呢我打算等我全部部署好了再跟你说的。”
霍从洲没说话,沉默的注视着她。
她不敢直视他,心虚的很厉害,“从洲,围棋里有一个规则那就是如果我们四面楚歌的时候,那么总要有一颗棋子身先士卒,才会找的希望。所以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可以......”
“你想说你做了这颗棋子?”
“......”
霍从洲脸上没什么起伏,他说,“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就把话全说了,反正你做也做了,我还能怎么样?”
陈漫露出为难的样子,“现在说?”
“把车停到路边,说完再走。”
最后还是陈漫妥协了,她乖乖的把车子停到马路边,然后犹豫了一下,“你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霍从洲没有说话,人还是往她那边倾斜了一些。
于是陈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肉眼可见的霍从洲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漫,“你这样做不怕鱼死网破?”
陈漫耸了耸肩,“我也不是个傻子,不打没有准备的帐,东西都在我手里,奈何不了我的。”
话虽如此,霍从洲脸色还是很不好看,“太冒险了,假如她反咬你一口,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这个我也想过了,反正她算计我不是一次两次,难道就不允许我算计回来?”陈漫说完,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总之你别担心好吗?不跟你说就是怕你反对,结果,你还真这样。”
霍从洲没吭声,眉头皱的却不是一般的深。
良久,他说,“如果我今天不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那当然是事成以后才说,我连张洋都没有告诉。”陈漫想也不想的说。
霍从洲仍旧看着她,却是道,“之前刘助理跟我说你跟他打听过向明的下落,我就猜到你要出招了。怕你危险,让他派人暗中保护你,但我并没有让他查你在做什么,我在等你主动告诉我。”
“什么意思?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陈漫讶然。
可她很快反应过来,“你诈我?”
霍从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道,“不应该是你主动告诉我的吗?到头来还是我问的你,你才肯说。”
“......”
陈漫默然了会儿,“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验收结果?”说完,她又自我否定的摇了摇头,“也不行,到时候你就是知情人之一了,这样也就违背我的初衷。”
说着,她郑重其事的看着他,“你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暂时当作不知道?”
“......”
见他不说话,陈漫知道他是不会答应的,于是冲他撒娇,“就这一次行不行?我保证万无一失,只要你别让我太早暴露,行吗?”
他还是沉默。
陈漫急了,“我真的不想看你为难,有些事我去做会更合适一点,长痛不如短痛,迟早要做个选择的,对不对?”
“就一次,就这一次,可以吗?”
面对她的央求,霍从洲总算有了一丝反应,“怎么补偿我?”
“什么?”
“肉偿,我就考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