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并没有见过,是一个和霍从洲差不多年龄的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长得眉清目秀,然而,却看到冷雅洁的目光黯淡了几分。
接着,霍从洲就与男人一起走了过来,只见男人看向冷雅洁主动开口,“雅洁,还记得我吗?”
陈漫还是处于错愕当中,这时候霍从洲已经走到她身后帮她推着轮椅,话却是对着雅洁说的,“程医生路过这边,听说你回来了就来看看你,你今天在电话里不是说也有话想和程医生说吗?一起聊聊?”
冷雅洁顿了下,随即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怎么会不记得,好久不见啊程医生,今天还和我表哥念叨你呢。”
“行,我们去对面花园走一走?”程医生邀请她。
冷雅洁应了,两人随后离去。
他们走后,霍从洲低头问陈漫,“继续走还是回家?”
陈漫此时还有些没有缓过神,她没有回答,而是道,“那是雅洁的心理医生?”
“嗯,下午的时候我和雅洁通过电话,她愿意配合治疗,我想着就约了下她的心理医生,他正好有空,就跟我一起过来了。”
陈漫蹙眉。
霍从洲再次询问她,“还没回答我呢?继续去散步还是回家去?”
“回家吧,我有点冷。”陈漫说。
霍从洲不疑有他,推着她回去了,此时姑姑并不在客厅里,老爷子也去了自己的房间,霍从洲就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把陈漫推到房间,又给她倒了杯热水放在手里。
“天气越来越凉,晚上还是不要出去散步了,嗯?”
她点了点头,喝了口热水,想起之前冷雅洁和她说过的话,于是拉了拉霍从洲,“你坐下,我有话想和你说。”
霍从洲见她这么严肃,又看了眼窗外,揶揄道,“时间是不是太早了?”
话一出口,陈漫的脸就瞬间变得通红,她想起昨晚上她和他那么认真的说了自己心里想法以后,霍从洲的第一反应是愣住。
紧随其后就是不管不顾的捧着她的脸吻了下来。
随着他的吻越来越热烈,后面的也开始变得控制不住,就在他抱着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腿,使得她闷哼了一声。
霍从洲瞬间清醒,连忙松开她去检查她的腿,“没事吧?”
陈漫还是有些痛,只能摇了摇头,没说话。
霍从洲眼里的浓情也慢慢地散去了一些,语气有些自责,“对不起,我一时......”
话还没说完,陈漫就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凑上了她的唇,把他没有说完的话一并吞没了。
他只是短暂的迟疑了一下,就同样给予她最猛烈地回应,只不过这一次,他还是小心注意了,避开了她的腿,虽然过程后续有些艰难,但到底还是解了相思。
在他彻底沉入的那一刻,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哼了一声,带着满足感以及充实感。虽然事后,霍从洲有些意犹未尽,不过到底还是没忍心继续折腾她。
而今天骤然被他提起,陈漫到底忍不住打了他一下,“你正经一点。”
“好好好,不正经的我们晚上说,现在你说正经的。”霍从洲仍然笑着。
陈漫的脸还是有些绯红,她一脸正色的说,“我觉得雅洁并不是和你看到的那样,对抑郁症这件事不抵触。”
闻言,霍从洲笑容收了收,随后他说,“你想说,她并不想治疗?答应我和心理医生见面,也只是为了让我好交差?”
“是。”
霍从洲不着痕迹的扬眉。
“要不,你还是和她聊一聊?也许她只是心情不好,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呢?”陈漫试探性问道。
他还是沉默。
“又或者,我和她聊?”
终于,霍从洲应了一声,“晚点我和她聊一下吧,抑郁症是一种情绪上还有心理上的疾病,他们看上去和常人没有区别,可是心理还是出了很大的问题,她抵触也是一种正常的表达方式。”
“那你记得和她聊聊,我看她心情不太好。”
“我知道了。”
说完,霍从洲主动问她,“去洗漱吗?我抱你去?”
话一出口,陈漫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她拒绝,“不用,我一会儿自己去。”
霍从洲哦了一声,他站起身,陈漫以为他是要去找姑姑,结果,他忽然弯腰把她抱起来。
陈漫吓了一跳,本能地圈住他的脖子。
下一秒,就对上了他满含笑意的眼神,“可我想抱你去。”
“......”
等他把她抱到浴室里的凳子上,那是专门为了陈漫放在那里的,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坐在那里洗澡,然而,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抱臂看着她,“需要帮忙吗?”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坦诚相对,陈漫还是因为这句话脸红透了,她闷声摇头,“不用。”
话是这么说,霍从洲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依然站在那里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他的眼神太过于灼热,陈漫被他盯得实在是不好意思,索性看向他,“你出去啊,我要洗澡了。”
霍从洲像是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可是却还是没准备走,而是走过来在她面前开始脱衣服,这一举动把陈漫再次吓到了。
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你......你干嘛?”
霍从洲却不说话,他把外套脱了丢在外头,就开始俯身替她脱衣服,语气低低沉沉的,“帮你洗澡。”
陈漫一听,顿时变得更加不自在,她的手推着他,“不用了,你出去。”
霍从洲停下,他看着她,“真不用?”
“不用。”这一次,陈漫回答的很坚定。
然而,他还是没有走,就这么盯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红成什么样子了,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她都要在这里缺氧了,索性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乖,出去吧。”
果然,霍从洲眼眸明显深沉了几分。
他的双手直接抱住她的腰,目光深邃的说,“我想要你。”他说得很直白,尤其是在密闭的浴室里,带着磁性的嗓音就像是催情剂,勾得陈漫的心尖都酥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