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他立即回过头去,就见陈漫正拿着一个吹风机站在他的身后,错愕的看着他。
也是那一刻,所有的担心也全部放了下来,霍从洲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到底语气还是止不住的沉,“怎么不接电话?”
陈漫哦了一声,一边走过来拿房卡开门,一边道,“安安尿湿了我在给她洗澡,再加上给她的衣服带少了,只好拿着吹风机吹,正好吹风机又坏了,我出去找工作人员换了一个。手机在充电,可能没有听到吧。”
说话间,霍从洲已经跟着她走到了酒店房间,一眼就看到正站在沙发前玩的安安。
看到她们安然无恙,霍从洲悬着的心总算彻底安稳了,只不过却始终没有说话。
陈漫察觉到他的沉默,不由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之后就走到安安面前温声喊了她一声,“安安?”
听到他的声音,安安立即抬头看向他,见到是他,小脸顿时笑了,指着他,“爸爸。”
霍从洲整个人脸色都缓和了不少,他把安安抱起,“这段时间爸爸不在,安安乖不乖?”
安安看着他直点头,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爸爸。
陈漫看了一眼父女两的互动,就去了浴室继续给安安吹衣服,过了一阵,总算是吹得差不多了,她拿着衣服走出浴室,就看到安安正在霍从洲的陪伴下拿着一支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气氛很安静,霍从洲并没有主动和陈漫说话,除了偶尔看着安安时,眼神带着一些柔和以外。
陈漫也没有打扰他们父女,正好张洋发来了一份报表,索性坐在床头开始处理起来,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就到了晚上。
霍从洲主动说,“出去吃饭吗?”
陈漫才抬头看向他,“好。”
随后三个人一起出了门,并没有在酒店吃,而是去了一家特色的泰国餐厅,整个吃饭的过程中霍从洲还是很沉默,陈漫虽然有话想问他,可是看着他讳莫如深的模样,又给吞了回去。
就这样吃了饭三个人又在路上走了走,大部分都是霍从洲在和安安说话,陈漫陪着一起走着,等到了酒店,安安就已经睡着了。
霍从洲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之后,忽然看向陈漫,“我有话跟你说。”
陈漫将手机放下,跟着他去了阳台上。
他背对着她,“怎么突然过来了?”
闻言,陈漫默然了片刻,“明天是你的生日,想给你一个惊喜。”
霍从洲又不说话了。
陈漫看着他的背影,“你是不是不高兴?还是我打扰到你的工作了?”
这句话一说完,霍从洲突然转身把她抱到了怀里,气息不定,“你今天吓到我了。”
“什么?”
“在来找你的过程中,我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我怕你不见了,怕你和安安遭到了什么状况,我真的无法想象没有你们的日子。”
陈漫浑身一震。
她以为霍从洲从见到她开始就一直不说话是在怪她打扰了他又或者其他的原因,只不过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
她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个孩子了,怎么会走丢?”
霍从洲仍然紧紧地抱着她没有松手,他在她脖颈间叹息了一声,“可是我会担心,我比你想象中更在意你和安安。”
陈漫张了张口,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
这时,霍从洲将她缓缓松开了一些,“今天你去了会所?”
闻言,她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说,“我想给你个惊喜的,但是去的时候你正在跟人应酬,就没有打扰到你了。”
“这么说,你看到我了?”霍从洲挑眉。
陈漫嗯了一声,“我看到你坐在包厢里和一个人在聊天,徐千雅也在。”
她的话令霍从洲陷入短暂的沉思当中,他想到了什么,“有没有听到什么?”
“是有什么我不可以听的吗?”陈漫反问他。
霍从洲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下午的时候那开发商以为我和徐千雅是那种关系,开了一下玩笑,如果你听到了,我想我可以给你解释两句。至于其他的,倒也没说什么。”
陈漫听了,没有立即说话,其实听到那开发商的话时,她的心里说一点也不膈应那肯定是假的,只是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霍从洲现在和她是没有公开的,别人怎么猜也都合情合理。
只是想到另外一个原因,她的脸色莫名的严肃了几分,“去找你是我临时起意,但我觉得让我听到你们说话,是有人刻意为之。”
霍从洲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于是陈漫就把从她去会所找他的一路经过都告诉了他,包括那个女生的自顾自解释,而霍从洲听完之后,眉头果然皱的不是一般的深。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让你听到别人误会我和徐千雅关系的话?”霍从洲看向她。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不过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傻到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对你产生误会。”陈漫说着,主动抱着他的腰。
霍从洲却没动。
陈漫察觉到他的沉默,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好了,只是跟你说一声而已,别往心里去?”
听到她的话,霍从洲垂眸瞧了她一眼,“真没误会?”
“真的没有。”陈漫特别坚定的说,“我和你好歹快十年的默契了,以前应酬的时候别人不也老拿我和你开玩笑,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怎么当你的霍太太?”
霍从洲忍不住笑了,他双手捧起她的脸,“但我怎么觉得你要是吃醋的话,也挺不错的?”
“什么?”陈漫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霍从洲却没有回答她,直接吻住了她的唇,起初的时候陈漫还下意识要推开他,毕竟这里是阳台,要是被人看到了该多不好意思。
结果霍从洲像是察觉到她心中所想一般,干脆拦腰抱起她去了房间。当她的背刚贴上柔软的床时,霍从洲就欺身而来,不给她任何余地,用他最大的热情倾诉他这么多天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