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话音刚落,还来不及将自己真诚的神色调整到极致时,方舒窈就突然被卫司渊一把扣住了腰身,另一手抓起她的双腿把人扛到了肩上。
方舒窈慌乱无措地惊呼一声,眼前天旋地转一瞬,就被他几近粗鲁地摁到了榻上。
方舒窈瞳孔一紧,身体条件反射地就挣扎着要起身。
刚一撑起身子,就被他一掌扣住脖颈按回了床上。
“你干、干什么,是不是该睡觉了,我……唔……”那些准备好的说辞在脑海中乱作一团。
方舒窈语无伦次地想要说些什么,话音未落,粗鲁蛮横的吻已是席卷而来,封锁了她接下来的话语,蹿入了他强势的气息。
男人的力道大得可怕,腰间的大掌抓得她细嫩的肌肤生疼。
毫无章法的吻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来得猛烈,像是在预示着接下来将要彻底失控的局面。
方舒窈嘴里含糊不清着搬出了那千篇一律的说辞:“会不吉利的……王,还未成婚,你别……”
这话或许没什么用,但方舒窈仍想挽救。
卫司渊目光沉沉盯着眼前眼睫颤动眸含水雾的女人。
理智告诉他,既是允诺了,就不该失信于她。
可他忍得够久了,更在今日得知了那样的消息后情绪浓重,最终将他欲念翻涌而上的是她回以他的承诺。
她会永远待在他身边。
卫司渊粗喘着呼吸贴近她,像是求饶一般,却仍旧危险性十足:“好窈窈,你就别折磨我了。”
到底谁折磨谁啊。
方舒窈再一次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初见他时心中生出的画面。
他就像一只猛虎野兽,毫无理智可言,更不会疼惜她半分。
眼角蔓开的泪花,她的推搡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更像是小猫挠痒痒似的。
方舒窈一双杏眼红得跟小兔子似的,逮着个空隙就想逃脱。
几次三番,卫司渊到底是被她的挣扎给弄没了脾气:“你们大梁那狗屁破规矩赶紧给老子废除了,真他妈要人命。”
眼看卫司渊终于停下来,方舒窈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耳畔就有男人隐忍的暗哑声:“到时候不许再躲了,知道了吗?”
方舒窈哪还能想到时候,心里后怕,更不敢过多刺激他,眼下只得连连点头。
见他没有要再强迫她的意思,便支着手臂想从他身下离开。
可刚一动,又被他一把按住:“给我尝点甜头,真要受不住了。”
方舒窈根本来不及反应,连呼吸都在这一瞬停滞了。
漫长的折磨已远远超出了方舒窈最初来此时的预想。
结束后,卫司渊看她哭得累倦闭上了眼,便起身去了外头。
没过多久,似是在朦胧中听到了脚步声,这才又一次惊醒。
还没开始挣扎,就已被男人先抱了个满怀:“你这样也能睡得着?”
方舒窈猛然回过神来,刚才自己分不清云里雾里竟就这么阖了眼。
“我自己来!”开口之时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哑得厉害,拉扯着喉咙发痒发疼。
卫司渊看她那副惶恐害怕的可怜样也没执意要和她争论,把温热的毛巾递到她手里,起身又朝着桌前去了。
他背对着床榻在桌前倒水,嘴里嘀咕着:“娇成这样。”
方舒窈动作一顿,当即就被吓得不行。
一见卫司渊拿起水杯就要转回身来,忙出声喝道:“等会!”
男人嗤笑一声,心情看起来不错,但也没不错到要对她言听计从,仍是直接转回了身来,一眼就看见方舒窈动作怪异地把自己娇小的身躯藏在被子下。
卫司渊这会心情好,大步走来也不介意她的嫌弃之色,一手接过毛巾,一手把水杯递给她:“喝点水润润喉。”
方舒窈嗓子的确干得厉害,拿过水杯,咕噜咕噜就是一大口。
这头卫司渊已转身去到衣橱给她拿了件干净的寝衣。
再回来接走她手上的空杯,整齐叠放的寝衣已摆在了床榻边:“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方舒窈视线一撇,瞥见被夹在寝衣之间的,还有自己最贴身的肚兜和短跨,瞬间脸色又涨红了起来。
正踌躇着要怎么让卫司渊避开目光,他已是先一步转身要出去了:“我去冲一下,你换好了就先熄灯躺下。”
如果撇开刚才那等羞耻屈辱之事不谈,事后的卫司渊体贴周到得令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可刚才的一幕幕又浮回脑海中,激得她身子微微颤抖,手忙脚乱穿好衣服。
刚蜷缩着身子在床榻内侧躺下,门前就传来了轻微的开门声。
是卫司渊回来了。
方舒窈根本不想面对他,闭上眼来佯装已经入睡。
她侧着身子,几乎要贴到床榻的最里面了,在外边留下一大片空位,宽敞得能再躺下两个人。
卫司渊沉默地走到床边,看着空荡荡床榻一时间也没急着上榻,不知他在想什么。
半晌,身后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男人带着一身干爽睡进被窝中,一个翻身就将离得老远的她揽入了怀中。
方舒窈不可抑制地身体一僵,装睡的把戏瞬间就被戳破了。
但卫司渊并未开口,在她身后发出平稳的呼吸声,手臂在无意识间收紧了些,令她的后背完全贴上了他的胸膛。
方舒窈被烫得发颤,绷直了背脊很难让自己放松下来。
知道自己再装不下去了,动了动唇,蒙着被子闷声道:“我只是被吓到了,这些事……与我在书本上看得不太一样,所以我有些没适应过来。”
夜色中,再次有红热攀上她的脸颊,她本是耻于谈及这事,但又担心自己过激的举动引他怀疑,还是只得硬着头皮替自己找补。
男人轻哼一声,大掌在她腰间来回摩擦,不轻不重地捏了她一下:“你们大梁写的那都是什么破玩意,少看些没用的东西,看再多也不如实打实来一次的明白。”
方舒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她根本不想明白。
但一回想起刚才那感觉,痛苦与难耐交织在一起,实在令人有些后怕。
卫司渊咧着嘴角笑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你男人,你为我动情很正常,男欢女爱本就是这样,这么放不开,以后还怎么和我体验别的花样。”
还有别的花样?!
方舒窈眼睛都快从眼眶中瞪出来了。
看她这副羞恼的模样勾得腹下烈火又在蠢蠢欲动,卫司渊舌尖顶了顶上颚,难耐地俯身在她唇上啃咬了去。
并没有过多的深入,尝到了味,他就又放开了她,嗓音已是带上了哑意:“先欠着,等成了婚,再找你一一还账。”
方舒窈缩在他怀中一动不敢动。
没过多久,就听见头顶原本粗重了片刻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了下来,再一抬眸,才见卫司渊已嘴角含笑入了睡。
月光顺着窗台洒落屋中,照亮出一片微光,屋中却仍是大半都笼罩在沉暗的阴影中。
方舒窈浑身累极,却心事繁重久久无法入眠。
除夕将至,她却身处异乡。
父亲能够被释放,已是她心中最大的安慰了。
只是她还要在此待上三年之久。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越是在这里待下去,她心里便越是觉得没底。
大梁所说的办法真的能管用吗,若是失败,她是否一辈子都会被困在这里,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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