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阵法师应该依靠阵法厉害,离开阵法啥也不是。
但没想到,这寻古教的黑枯长老还挺邪门!
不光他邪门,那两只家禽家畜更邪门!
商鼎真人悲催地发现,自己打不过同为金丹中期的黑枯长老就算了,连一只鸡和一头猪都打不过!
这叫什么事儿?
好在商庚真人足够厉害,毕竟是商阳学宫金丹后期的教授,一脉传承的领袖人物,以一敌三不是问题。
但是想要一时半会拿下这三个,也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而此处距离天府山不过百里,动静这么大,早就被路过的寻古教弟子看到,回去禀报了教内高层。
湛空大师听闻后匆匆赶来。
只不过他是个正儿八经的阵法师,打架确实不是他的强项,有他没他一个样。
又拖了一阵子,商庚真人越战越猛,就在黑骷魔君快顶不住的时候。
鹿缺老祖终于出关!
直接奔赴现场。
一股庞大的魂力覆盖天上地下,遥遥锁定这边商家的人,大吼一声!
“何方贼子,安敢在此放肆!”
这声呐喊作用神魂,震荡地在场所有人头晕脑胀,眼花缭乱,还没得及反应,就感觉太阳穴针扎一样疯狂刺痛。
黑骷魔君等人大喜,这波稳了!
“你们都退下,让我来!”
鹿缺老祖一马当先,仅仅不过十个回合,打得对面那俩人毫无还手之力。
商庚真人招架不住,这才知道寻古教还有这等金丹绝巅的厉害角色,大骇不已。
旁边的黑骷魔君等人解放双手,就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戏,替鹿缺老祖掠阵。
接下来的战斗毫无悬念。
此处是泸江流域,寻古教的地盘,商家人没有后援,相当于孤军深入。
不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堵住,别想着绝地翻盘。
鹿缺老祖的魂道手段神出鬼没,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和魂修对战的经验,被他压得险象环生!
商庚真人眼看自己打不过,四周还有源源不断地寻古教弟子赶来,而那个未曾回来的寻古教主还没有露面。
如果等到教主回来了,自己更加难走!
情急之下,他果断做出了决定!
撤!
商庚真人作为金丹后期,想打就打,想走就走,虽然不是鹿缺老祖的对手,但是如果一心要跑,对方也无法将他留下。
可他是走了,商鼎真人却走不了!
包括。
商鼎真人没有商庚真人顶住压力,单凭自己没几下就被鹿缺老祖打成重伤,当场擒下!
下方被他带来一起参加鲁西南洪都新府宴会的晚辈们,全都呼啦抄作鸟兽散,只想着赶紧跑回鲁西北,恨爹妈没多给两条腿。
鹿缺老祖擒下商鼎真人之后就没再多管,直接扔给黑骷魔君的那几人,自己又急匆匆赶回天府山洞府,忙着闭关做实验去了。
黑骷魔君当场下令,全教弟子执事出动追杀商阳学宫和商家的人!
甚至还传信给泸江盟,发动整个泸江流域的势力给他们通风报信,沿途建立关卡,严密监察。
至于为什么他们这些金丹期的长老不出手,反倒要
高阶修士一般非必要,不对低阶修士出手,这是大家默认不成文的潜规则。
年轻一辈,多半交给年轻人去解决。
老一辈插手多少有点掉价,黑骷魔君对于手下去追杀就行了。
他们接下来把商鼎真人带回寻古教,直接拿出刑具绑在露天广场上,准备好好羞辱一下敌对势力。
湛空大师为人老辣,献策称不急着审问,可以先把泸江盟的各家金丹真人,乃至于云川书院邀请过来作为见证,然后再当众典刑!
因为你寻古教自家关起门来审讯,外人又不得而知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远在鲁西北的商家人万一气急败坏,胡编乱造小作文,到时候舆论上倒打一耙也说不定。
谁知道商鼎真人是在参加完洪都新府宴会后,途径鲁西被你们寻古教截胡擒下的,还是自己跑来送上门的?
如果把泸江盟的盟友都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审问,公开公正,不光能占据大义高位,还能把自家的强势展现出来。
正好一举两得!
教内高层纷纷称赞此策高明,于是在三天前广发请帖,邀请盟友前来共同会审。
现如今。
林山刚刚从迷仙岭回来,恰好三日之期已至。
在他跟黑骷魔君、鹿缺老祖等高台上重逢,了解事情经过之时,已经陆陆续续有盟友前来了。
湛空大师亲自一个个接待,引领走来在广场上安排席位。
这些盟友很多都是老面孔,半年前刚刚还来组队解围,半年后又来参加会审!
其中老熟人望月城四大世家,泸南四宗,以及泸江流域各门各派的宗主长老,听闻商家的金丹真人被擒,一个个带着好奇应邀登门。
也有某些个别势力,金丹期长老确实没空,只好派了筑基期修士前来。
“盟主,我来了!”
杨真人刚刚分开,现在又一次见面。
林山笑着把他迎过来,而后将泸江盟的大印还给他。
这种公章留在自己手里不合适,因为他平常也不在泸江盟总部处理事务,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杨真人等十大长老席在干。
所以盟内大印还是归还盟内比较好。
古代皇帝身边也有所谓的‘掌印太监’,也没见皇帝天天揣着玉玺。
摊子这么大,自己又不想亲力亲为,那么安心做甩手掌柜就可以了,没必要捏着权利不放。
“盟主,听说这商家的商鼎真人,是亲自赶着送上门来的?”
杨真人替众多来宾发出疑问,大家也都齐刷刷看过来。
前面的铁架上,那个人影还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啊!~~~”
“哦哦哦!!!”
“喔~~~”
鸡哥很不悦,它讨厌别人学自己叫,暗中传音命令行刑弟子下手狠一点。
那弟子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老给自己传音,反正照做就对了,当即把烙铁烧红,专挑俘虏敏感部位狠狠烫!
商鼎真人又开始鬼叫不断,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林山没有在意这些小动作,而是让黑骷魔君给大家讲述事件。
众人听了之后纷纷惊叹。
他们不是惊叹于鹿缺老祖的厉害,毕竟之前就亲眼目睹过,对于这样的结局也不意外。
而是对黑枯长老刮目相看!
作为一个阵法师,能在商阳学宫金丹后期教授手下,硬生生撑到鹿缺老祖赶来。
这实力...
你还是个阵法师么?
黑骷魔君坦然接受,把鸡哥和猪头怪摘了出去,在人类国度尽量淡化它俩的存在。
“商家人和我寻古教本就存在纷争,现如今竟然偷偷摸摸,让他们摸到了山门附近!这是对我教公然的挑衅,势必不能善罢甘休!”
众人看着前面惨叫不断的商鼎真人,心里各自吐槽不已。
恐怕商家这次也不肯罢休,你把人家长老折腾成这般模样,奇耻大辱谁能接受?
“还有商阳学宫!”
黑骷魔君语气严肃,振振有词。
“作为中立的十大书院之一,竟然破坏自家立场,公然和亲族勾结,一起前来我教作乱,事后也要向他们讨个说法!”
众人更是面面相觑。
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太咄咄逼人了吧?
没想到,广场外突然传来一声。
“说得好!”
云川书院的五经博士周真人姗姗来迟,大踏步走上台来,笑着与各位本土头脑打招呼。
云栖崖距离泸江流域这边有点远,在鲁西的最西部,所以他来得最晚。
不过恰好赶上了时候。
“黑枯长老所言深得我心,贵教的来信内容我已经看过,商阳学宫此次前来挑衅,的确是越界了!”
“有些时候,手伸得太长,就得狠狠打回去!”
“如果总是肆无忌惮来到别人家里,那说不得就得断手了!”
周真人的发言,犹如一道强心剂,众人精神一震,心如明镜。
云川书院是鲁西的超然存在,绝对不允许其他书院过度干涉本土势力,商阳学宫商庚真人此次所为,已经触碰到了他们的红线。
所以对于寻古教这次做法,云川书院自然表示支持。
不过同样也劝他们不要太过火。
“林教主,黑枯长老,商阳学宫那边,我们书院已经派人前往责问了,贵教以及泸江盟就不必再插手了。”
周真人声称,云川书院已经主动替他们揽下了这个梁子,用意也在于把事态控制住不要升级。
“至于商家这边,贵教怎么做随意,我们保持中立。”
寻古教和商家的冲突,在云川书院眼中属于小打小闹,没什么过多询问的必要。
同时也是在替林山暗中兜底,意思是商阳学宫我替你扛下了,你专心应付商家即可。
林山和寻古教众人谢过。
虽然有泸江盟背靠,也不怕商阳学宫。
不过有云川书院在,商阳学宫无法明目张胆对付自己,老大哥要维稳鲁西,必然不允许事态超出控制。
他们也乐得压力小一点。
“接下来,我们将审问商鼎真人,此事必定全程透明,公开公正!”
随着黑骷魔君一声令下。
两旁走上来专业人员,带着师爷帽,摆好桌案和椅子,坐下来摊开纸笔,对着商鼎真人开始了拷问。
“商鼎真人,你数日前伙同商阳学宫的商庚真人,来我寻古教意欲何为?”
商鼎真人被绑在寒铁架上,封住神识法力,浑身皮开肉绽,衣衫褴褛,有些地方焦黑,散发着难闻的肉糊味。
他眼睛朦胧迷离,这几日已经被折磨地神志不清了。
火盆里燃烧的魂火,仿佛是跳动的幽灵,在邪恶贪婪地注视着他的神魂,恨不得一口吞下。
他太虚弱了,以至于都没有开口的力气。
“商鼎真人,我们在问你话呢,请如实回复!”
这帮师爷们手上的笔都蘸好了墨汁,就等着开始抄写供词,却发现犯人拒不配合。
行刑官很有眼色,当即把火盆中烧红的烙铁拿出来,对着商鼎真人的裆部,狠狠戳了上去!
“呲呲呲呲...”
“嗷~~~~”
“呲呲呲呲...”
大鸟被烧,商鼎真人不由开始了销魂的嚎叫。
师爷们察言观色,发现差不多之后,摆手示意行刑官可以暂停,而后再度发问。
这次明显有了效果。
商鼎真人似乎突然清醒,眼泪决了堤一般流个不停,强忍着痛楚哽咽回道。
“我...我...意欲在天府山外,埋伏林教主...”
师爷们听后点点头,立马在纸上提笔。
“商家商鼎真人,在寻古教外蹲守林教主,意欲埋伏并且置之于死地,包藏祸心,其心可诛!”
商鼎真人连忙澄清:“没有没有,我们没打算杀掉林教主,只是想给他个教训而已...”
师爷们再度提笔,又在纸上记录道。
“商鼎真人不光要杀掉林教主,还想给寻古教一个教训。”
商鼎真人一愣,拼命挣扎扯得锁链哗啦啦响。
“没有没有,我没想在别人地盘上杀掉寻古教主,只是想给他个教训而已!毕竟杀了他我们也走不出泸江流域,一定会遭到整个泸江盟疯狂报复,这种同归于尽的想法我们万万不敢!”
师爷们又边写边念,一个个摇头晃脑。
“商鼎真人不光要杀掉林教主,给寻古教一个教训,还想和整个泸江流域同归于尽...”
“???”
商鼎真人直接蒙了!
下一刻突然回过神来,大喊冤枉!
“我没有,我没有!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和整个泸江流域同归于尽啊,泸江盟那么多势力,你也得看我有没有那个能力啊!”
师爷们叹息不已,唰唰唰大笔一挥。
“商鼎真人说他如果有能力,一定会屠尽整个泸江盟,所有势力鸡犬不留,果然惨无人道。”
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商鼎真人小脑萎缩,状若疯魔。
“我没有,我没有!我们最开始,仅仅只是想来天府山,教训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