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最合适的祭品

想到这里,麻素阿兰便道:“只是个护身符而已,回头我让人寻两个过来,你们二人一人一个,要是没什么事,都下去歇着吧。”

听她这么说,木芳颜跟阿娜就不好在院子里闹腾找东西了,只能退下去。

麻素阿兰看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等,那个男人好像跟赵氏商行的汉人男子是一起的,既然如此,他是不是也认得木芳颜?

回了屋的木芳颜,心绪还是忐忑难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但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她实在不知根由在哪里。

她将心中的怀疑告诉阿娜,阿娜闻言,却是道:“说不定是姐姐的亲人在寻姐姐。”

这话一出,木芳颜就僵硬的笑了笑,“可能吧,我头晕的厉害,先睡一觉,若是有事,你记得叫唤我。”

阿娜点点头,继续低头做针线。

蝴蝶谷中,三个人经历一番苦战,总算杀死了那条巨蛇。

巨蟒死去的瞬间,从嘴里吐出一个白色的东西。

沾着血丝,带着血腥气,瞧起来恶心无比。

北久却很兴奋,伸手去拿。

宋道隽动作比他快,一下子就将东西夺到手中。

北久气的跳脚:“小子你想反悔不成?”

阿若也紧张起来,他瞧北久疯癫癫的,万一发起疯来,他们两个未必是北久的对手。

宋道隽笑笑,“前辈多虑了,在下不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既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反悔,但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到呢,我现在就给你报酬,不合适吧。”

北久深深看他一眼,冷飕飕道:“小子,我瞧你行事做派,更像个狡猾的商人,跟你这气度也不搭呀。”

宋道隽并不在意他的讥讽,笑道,“前辈目光如炬,在下不敢隐瞒,在下的确是一商贾,干的就是这铜臭之事,所以心胸狭隘,精于算计了一些。没有足够的保证,在下还真就不愿意冒这个险。”

听到他这么说,北久就了然了,商人重利,这种做派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行吧,你的娘子姓甚名谁在何处?咱们赶紧给她解了蛊。可我丑话也说在前头,我若解了蛊,你还是不肯把白姜交出来,那就别怪我手段狠毒,杀人不见血。”

“这是自然!”

看着两人和谐的达成协议,阿若擦了擦额头的汗。

好险好险!

阿寻见一切都平静下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连忙扶着他家的小王爷离开此地。刚才小王爷差点被蟒蛇吞掉,要不是他胸口的护身符发出光芒吓退巨蟒,小王爷可就陨落在此了。

至于那条巨蟒,北久是不可放过的。

蛇肉没有什么吃头,他剥了蛇皮取了蛇胆,把多余的身躯丢在了山林之中,自会有闻到血腥味的猛兽前来享用。

阿若走在最后面,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大蛇盘踞的树。

趁着几人不备,回过头来摘了一株紫色的小花藏于怀中,这才跟上他们的脚步离开蝴蝶谷。

麻素土司的私人院落,姚娘又被他叫来了。

这一次,麻素土司显然比上次要急躁的多,说话的口吻也不客气了。

“距离祭日没有几天了,祭品你到底找到没有?”

姚娘低眉双眼道:“在找了,这两日应该就有消息,还请土司大人耐心等待。”

“耐心耐心,我的耐心都要被你耗没了。上一次你就跟我说快要找到了,结果呢,买了那么多女奴进来,难道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提起这件事情,麻素土司也很气愤,从前祭祀的时候,他们都是通过特殊手段买了合适的女奴进来。

给她们下蛊,只要静心等待半月,谁适合做祭品就一目了然。

可这一次,买了三五批女奴进来。也给她们喂了蛊,结果一个得用的都没有。

时日将至,难道自己要等待反噬?

麻素土司当然不甘心就此束手待毙,他狠厉逼迫姚娘,“你也别怨我心狠,我早就说过,出了事,咱们俩谁都不好过。”

往日姚娘听他这样说,早就惶恐不安点头说是了。

可这一回,姚娘娘似乎也很生气,她忽然抬起头来嘲讽道:“土司若当真是着急,眼下不还有一个最合适的吗?”

麻素土司立刻冷了眼,“你什么意思?”

“老奴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善意的提醒。与其用那些身份低微的女奴,阿兰小姐才是最适合的祭品。她可是大夫人唯一的血脉,若是用她祭司,神木一定会满意,到时候.....”

话还未说完,麻素土司抬手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打的姚娘发髻凌乱,变了脸色。

“管好你的嘴!”麻素土司恶狠狠道:“我看你是失心疯了,你觉得我会为了这种事,牺牲自己唯一的女儿。”

姚娘竟然不惧他,抬起头,将被打乱的发丝撩到耳后,脸上的红印让她感觉屈辱至极。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土司什么时候如此在乎一个女人的生死了!你舍弃她母亲的时候,可一刻也没有手软。对你最重要的,不应该是儿子吗?

你的女人那么多,想要女儿,再找人生两个不就够了。可祭日将至,眼下最合适的祭品,唯有阿兰小姐。土司大人,难道真要为了区区一个小丫头,折了百年的基业,你当真舍得?”

麻素土司死死看着姚娘,姚娘见状嘲讽不已。

麻素土司怒到极致,杀人的心都有了。可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我知道,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是阿兰是我唯一的女儿,若是我连她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父亲?”

说着,他又忍不住狐疑的看着姚娘,“该不会,你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祭品,就是想逼我出手,让阿兰去献祭吧。”

他怀疑的目光又一次刺痛姚娘,姚娘心里凉的很,自己做什么,在这个男人看来都是另有所图的。

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你欠我我欠你,利益关系早已捆绑严实,不是想分割就能分割的。

她只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咬牙切齿道:“女奴是按照你的标准挑的,蛊虫是你带回来让我下的,从头到尾,我就只是你的一个工具而已。如果没有得到你满意的结果,那你应该想一想,是不是你的咒术出了问题,而不是来怪我这个办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