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危险!你有听进去过吗?”陆观南明显是气到了,万年不变的表情都已经崩了,“还好这里是一个坑,全都是海水,要是掉下去,下面是暗礁,你现在就血洒南海,真成了海的女儿了!第一个因为拍照挂在海里的女儿,我看那块石头也因为你衰一辈子,再也没人敢去。”
牧酒酒还靠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明显感觉到了陆观南剧烈欺负的胸膛,像是气狠了,恨不得把她一甩扔回海里喂鱼。
牧酒酒想说点认错的话,可是一开口就断断续续带着气音,她本身也被吓得够呛,差点以为自己出来旅个游马上就要命丧黄泉了,“我”了半天一个字没说出来,眼睫毛上沾了一点刚晒干的小盐颗粒,此时已经被眼泪洗干净了。
陆观南见人哭了,没好再继续骂下去,牧酒酒的衣服被他扯烂,而他本身就只穿了泳裤,此时两人肉贴着肉抱在一起,陆观南的感官不断向他传输着不一样的触觉。
女孩子的身体真的很软,特别是现在,就像液体动物一样,全贴在他身上。
陆观南轻咳了一声,“我抱你上岸。”
“哦……”
裴思浩早就等在礁石另一边的岸上,见陆观南把人带上来,顿时松了一口气,“靠靠靠,妈的小酒儿,我以为你俩都送里边了。”
何晚也很着急,“没什么事吧?快上来,岸岸已经回民宿叫人了,快走,要叫救护车吗?要担架吗?”
“不用。”陆观南表情不是很好,“那下面都是海水,就喝了一点,没什么事。”
牧酒酒侧过头,“没事……”
陆观南抬腿往民宿走,“她衣服被我扯烂了,我抱她回去,没什么事,不用紧张。”
话是这么说,裴思浩和何晚肯定都没有玩乐的心思了,一起跟着陆观南回了民宿,陈黎岸喊的人刚好赶到中途,也和他们一起回去。
换了衣服洗了澡,牧酒酒又变成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嚷嚷着要回海边继续玩。
陆观南猛地把两壶水往她面前一放,砸得石板桌“哐”的一声巨响,连着牧酒酒的魂魄都震了一震。
“喝完,刚喝了这么多海水,把这些淡水喝了。”
一旁站着的陈黎岸裴思浩何晚见状全都很没义气的迅速跑路,“小酒儿你慢慢喝,我们,我们先去海边等你,给你抓大螃蟹哈!”
牧酒酒难得一声不吭任陆观南呵斥,听话无比地捧起水壶“吨吨吨”地喝了。
陆观南盯着她喝完了水,这才放人去沙滩上继续玩。
“你要是再敢去礁石那边送死,我就帮你爸妈打断你的腿。”
“那怎么行?!你养我啊!”
“我养的起!”陆观南脑子一热,说话脱口而出,说完后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也没解释。
牧酒酒则完全没往别的方向想,“我才不要呢,你养个废物妹妹不得让你老婆嫌弃,你现在不是有在跟女生聊天吗?手机上。”
“我现在哪来的女生聊天?手机上?”陆观南莫名其妙。
“裴思浩不是说你日夜在看着手机?”
“看手机就是在跟女生聊天?裴思浩瞎说的你也信?”陆观南气笑了,这人的脑回路就是拐个天路十八弯怕是都拐不到对的终点。
“那你没有啊?”牧酒酒惊讶,脸上还点了点……欣喜?
陆观南反问:“我为什么会有?”
“原来没有。”牧酒酒突然跳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等我谈恋爱后肯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陆观南:“?”
牧酒酒突然想起游戏里的长安,今天玩得太疯,从早上上了飞机开始就把他忘了没再发过信息,牧酒酒想起来,一边往海滩走一边拿出手机给长安发信息。
【故里:下午好。】
陆观南跟在牧酒酒后面,将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悠闲地跟在牧酒酒后面,拿出手机,给故里回信息。
【长安:下午好。】
前面走着的牧酒酒小幅度地跳跃了一下,她换了一件露背的泳衣,外搭一条长至脚踝的荷叶边半透明长裙,裙摆放大了她的小动作,飘扬的布料彰显着她此时愉悦的心情。
陆观南没忍住嗤笑了一声,“真好哄。”
牧酒酒低头打字,越走越慢。
【故里:我已经到海边了。】
【故里:这里的沙滩和海都超好看,海鲜也很好吃。】
陆观南手机振动了两下,也低头打字,越走越慢。
【长安:嗯。】
前面的牧酒酒轻轻哼了一声,小声嘀咕,“老子给你发两句你就回一个嗯?”
“啧,麻烦。”
陆观南低头打字。
【长安:我也去了海边,也挺好看。】
牧酒酒又欣喜地跳了一下,举起手机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陆观南的手机连续振动了八下。
【故里:好看吧,我拍的】
【故里,我们住的民宿,老板娘说现在可以去赶海,一会我抓了东西给你拍。】
陆观南也举起手机拍了一下。
【长安:我这的海。】
牧酒酒停了下来,遮阳帽摘了提在手腕上,举起手机不可思议地四处比对,背影写满了惊喜和不可置信。
陆观南站在她后面静静地看着她,等她惊讶完了,低头打字,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几乎是震动个不停。
【故里:!!!!】
【故里:啊!!】
【故里:你这个海跟我的好像!】
【故里:简直一模一样!】
【故里:海水颜色都一模一样!】
【故里:我们不会是在同一片沙滩上吧!】
陆观南拍的照片很随意,只有沙滩和海,沙滩占据相片的下半部分,海天交界占据照片的上半部分,全是一望无际的颜色和景物,没有标志性的东西,要说像的话全世界的沙滩估计都能拍出这样一张照片。
可牧酒酒刚才拍了沙滩的照片,一对比起来,这是连太阳的炽烈程度都一样。
【长安:说不定是在同一片沙滩上。】
牧酒酒雀跃不已,刚想问长安在哪里,又突然想到这样直接问,万一要是真的在同一片沙滩上,那岂不是接下来就要面基?见面?!那怎么行!牧酒酒停下来,转移了话题。
【故里:我这边还有很多礁石,我今天下午爬上去拍照,结果掉进海里了。】
【故里:我都要吓死了,差点以为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故里:那海水咸的要死,我觉得我嗓子现在还有些干!】
陆观南收到信息后眯了眯眼,今天下午那紧张的情绪卷土重来,他想把牧酒酒拉回来再臭骂一顿,让这人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下次做事前一定要三思。
突然,陆观南想玩点其他的,反正牧酒酒不知道这个账户背后的人是他,何不加以利用呢。
【长安:嗯,你自己游上来的吗?】
【故里:当然不是,一掉进水里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住,根本不知道游泳怎么游。】
【长安:那是附近有救生员?】
【故里:没有,是我发小救我上来的。】
【故里:我刚掉下去他就跳下来了,虽然我脑子一片空白,但我听得见那个跳水的声音】
陆观南没有马上回信息,等着牧酒酒继续往下说。
【故里:我当时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爬上那个礁石,爬了足足半个小时,他竟然一下子噌地就爬上去了,显得我好废物。】
牧酒酒低头打字没看路,穿着厚底的人字拖差点又在沙滩上摔了一跤,陆观南刚要伸手去扶她,她自己又站好了。
“嗤,本来就是废物。”
牧酒酒忽然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废物。”陆观南回答。
牧酒酒:“?”
【故里:我靠!我发小是有读心术吗!他刚刚突然骂我废物!】
收到信息的陆观南:…………
【故里:他今天把我救上来的时候也狠狠地把我骂了一顿,具体骂了什么我忘了,好像也骂了废物】
【故里:我都这么惨了,他竟然还骂我,一点都不懂得怜惜!注定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陆观南:?
【故里:你怎么不说话了?还在吗?】
陆观南做了个深呼吸。
【长安:在,不想打断你。】
【故里:噢,那我继续说。】
【故里:就我发小他把我捞起来,然后我俩还在海里的时候就开始骂我,超级凶,我从来没见他这么凶过,凶得我都不敢说话,虽然那时候我本来也说不出话,真的被吓傻了,太危险了,差点就命丧南海了】
【长安:你觉得你发小凶?】
【故里:凶啊!不过他平时是不凶的,就是拽,天天摆着臭脸,跟全世界都欠他五百万一样,而且就对我摆脸色,对其他都不这样的。】
【故里:学校很多女生喜欢他来着,就……虽然我不太愿意承认,但他确实是我们学校的校草,成绩好家境好,长得帅,又是篮球队的,天天有女生来给他送情书,让我帮忙送的也有很多,其实还有很多人给他送零食奶茶什么的,最后都被我吃了,反正他又不吃,浪费了】
【故里:就他那样的,竟然有这么多人喜欢,真是奇了怪了,一看他就是那种不会疼女朋友,女朋友撒娇他反过来说人家无理取闹的,谁跟他在一起倒霉一辈子】
牧酒酒噼里啪啦地在手机上打字,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一说到陆观南的话题,她的话就变多了,忍不住跟人知所不言。
陆观南握着不停震动的手机,简直要气笑了,想现在就把走在他前面的牧酒酒一整个人扯过来,摁着她的头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好样的,牧酒酒,原来背着他是这样在别人面前说他的坏话的。
【长安:。】
【故里:啊?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话太多了吗?】
【长安:不是,就是告诉你我在看,你可以继续说。】
陆观南:我到要看看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
【故里:这样啊,我不是说我发小坏话哈,我们7岁就认识了,关系一直都很好,他其实对我超级好的。】
陆观南冷了一下,前面的三丈怒火瞬间被这微不足道的涓涓细雨浇灭了。
竟然还会说好话?
【故里:……我本来想给你说说他具体怎么对我好,但是突然发现想不起来,额……反正他人是不错的,对好朋友都很好。】
【故里:但是具体有什么事我确实想不起来。】
靠!
陆观南想砸手机。
他就知道,牧酒酒能说点好话才奇了怪了!
【长安:。】
【故里:不说了,我去赶海了,下次聊,游戏上的事估计要等我旅游回去了,就这样。】
【长安:行。】
牧酒酒退出聊天软件,关了手机,十分自然地转身,将手机递给陆观南,“没口袋,帮我装一下。”
等她看清陆观南的脸色,吓一跳,“卧槽,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你刚踩到……什么了?”
“没。”陆观南接过牧酒酒的手机扔进自己裤兜里,“刚在网上遇到一个傻逼,说话不经脑子,欠揍。”
“哦网上啊,网上什么人都有,现在什么牛马都能上网,确实很容易遇到傻逼,下次遇到你把手机给我,我帮你骂他。”
“不用,管好你自己就行。”
牧酒酒:“?”
两人找到陈黎岸他们几个的时候,裴思浩手里的两个小桶都已经满了,“你们看我抓的螃蟹!我刚百度一个个对过了,花旦蟹,梭子蟹,都有!”
“这一桶蛏王都是我挖的!我们没问老板娘要盐,都是我徒手挖的!要是有盐会更容易。”陈黎岸已经全不顾形象坐在地上了,衣服拖鞋全是沙子,手上也是,“太爽了,还捡了好几个猫眼螺。”
“什么蛏王,就几个,剩下全是竹节蛏。”
“那也好过你挖的海葵全断了,都让你别用力拔你非要拔,一根完整的都没有!”
“还不是因为你在旁边嚷嚷!要不是你吵我我会这么着急吗!”
“你自己菜还怪我!”
“好啦好啦你们俩个别吵了,来小酒儿,给你一把铲子,小陆要试试吗?”牧酒酒和陆观南都对他们吵架的日常见怪不怪了,只有何晚像往常一样出来劝架,“我们往那边走,说不定还能捡一些好看的贝壳,老板娘说那边沙滩有很多月亮贝和蛤蜊,小酒儿不是喜欢八爪鱼吗,去水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几只。”
“好耶!”牧酒酒早就想自己赶一次海了,回头看向几个人的小桶,“我们的桶够装吗?好小啊。”
“够吃就行了,多的放生,你捡得完吃得完吗?”陆观南没好气道,“铲子给我。”
“这是给我的,你滚。”
“给,小陆。”何晚是五人中年龄最大的,也充当着哥哥的角色,平时的日常就是陈黎岸跟裴思浩吵架时劝架,牧酒酒跟陆观南吵架时劝架,要是不幸打起来了,也继续劝架。
这一片的海滩已经被陈黎岸和裴思浩挖遍了,牧酒酒提着桶,自顾自地往另一边走。
“停!”陆观南突然喊了一声,“别踩,把你的脚抬起来。”
“啊?”牧酒酒脚没踏下去,抬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了?”
“都是螃蟹。”陆观南走到她脚边蹲下,“有很多。”说着,一铲子下去,翻起一窝沙,里面就藏着一只螃蟹。
“哇!!”牧酒酒欣喜不已,也蹲下来,拿起铲子就要挖。
“那里没有。”陆观南出声,“你会看吗?”
“不会啊。”牧酒酒答得理直气壮。
“这样的鼓包,里面才是螃蟹,有气孔的。”陆观南伸手抓住牧酒酒拿着铲子的手,“比如这里。”引导着她的手将铲子插进沙子里,用力一翻,又是一只螃蟹被翻起来了。
“哇哇!”牧酒酒双眼放光,陆观南一松开她的手,她马上移到下一个鼓包旁边,“这里有吗这里有吗?”
“有。”
牧酒酒一铲子下去,又是一只螃蟹。
翻出来三只螃蟹,牧酒酒放下铲子就要伸手去抓,但在看到那几个大钳子后又缩了回来,“怎么抓啊?”
“你别用手,给你铲子。”陆观南把自己的铲子给了牧酒酒,“你想玩就用两个铲子把它夹起来。”说完,他自己却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用拇指食指从螃蟹尾巴处把它捏了起来,随手一扔,进了桶里。
牧酒酒不敢用手,用两把铲子千辛万苦才铲起一只,也扔进了桶里,对自己的战果格外满意。
遇到蛏王,陆观南挖好了洞,把伸手下去抓蛏王的机会留给了牧酒酒,“把手伸进去,一捏,□□。”
牧酒酒面露纠结地把手慢慢伸进去,速度极慢,像是在玩黑箱摸物。
“你这么慢,一会它该跑了。”
牧酒酒加快了速度,一咬牙,在沙子里胡乱抓一通,“啊啊!我抓到了!我!我,又跑了!”
牧酒酒猛地把手从沙子里抽出来,带出来的沙混水差点甩陆观南一脸,他见牧酒酒没抓到,果断出手,将蛏王从沙里拔了出来,扔到沙滩上,“拿去那水里洗洗。”
□□了牧酒酒就敢碰了,抓着战利品欢天喜地地去给它洗澡。
洗完回来,陆观南又扔给她几个猫眼螺,“去洗洗。”
接着是毛蛤蜊,“洗洗干净。”
还有月亮贝,“洗干净。”
两人走走停停,不一会就两个小桶就装了大半。
“老板娘说那边有很多渔网缰绳什么的,可能会有生蚝。”牧酒酒指着远处的礁石说。
“待会要涨潮了。”陆观南不是很想去。
牧酒酒看看回程,又看看远处,“就去看一眼,有的话挖一点,没我们就回来,很快的。”
“你今天掉海里的之前,好像也说了这句话。”
“……呃……那是意外,陆观南,你要相信我!”
“……”陆观南盯着牧酒酒好一会,见她眼神坚定,看来是非去不可了,她从小就是这样,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想要的东西也一定要要得到。
算了,陆观南妥协,“快点,跟上。”
“好咧陆哥。”
牧酒酒大力出奇迹,去到那礁石后马上翻了一块大石头,底下缠着一根巨粗的绳子,上面竟然真的有生蚝,挂了还不少,旁边有一截不知道哪里来的木头,上面竟然也有。
“哇!!真的有!快挖,用铲子撬!”牧酒酒很兴奋,拿起铲子毫无章法地开始动工。
“你这样撬,生蚝都被你敲死了,还怎么吃?”陆观南很是无语,“你去摘那绳子上的吧,比较小,直接掰下来就可以了。”
“……”牧酒酒心情好,不跟陆观南一般见识,兴高采烈地去摘绳子上的了。
“小生蚝大生蚝,爆炒小生蚝,清蒸大生蚝。”牧酒酒一边摘一边抬头,“你觉得怎么样?”
“随便。”
陆观南对海鲜无感,可以说他对所有的东西都无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品不出一块肉的优良中差,左右吃进肚子里都一样,看着牧酒酒在精工细活地摘生蚝,替她操心的技能好像是刻在骨子里,没忍住提醒道:“小心你的手,在这种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弄出有伤口,很容易感染细菌寄生虫。”
“我知道。”
“然后,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地快点,真的要涨潮了。”
“我知道!”
陆观南俯身专心撬那些长在木头上的生蚝,这些生蚝有些年头了,长的十分地结实,体积又大,撬起来有些吃力,陆观南一专心,难免忘了时间。
牧酒酒处理完绳子上的生蚝抬起头时,已经到了日落时分。
一轮巨大的落日漂浮在海平面上,端的是灿烂明亮的橘红色,圆得十分完整,周围一片云也没有,雾霾蓝的背景被它带上了一点璀璨,映得发紫,纯蓝的海面倒影着这轮落日,浮起的浪花将这完整的蛋黄搅碎,成了水里丝丝缕缕的金线,宛若一张网,等着天上的太阳掉下来,洗过的网泛着金光,随风浮动。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落日由橘红,渐渐燃烧,变成了火焰般的朱红,宛若世界末日,又宛若浴火重生,无论天上如何的变化,底下的海水还是一成不变按照自己的规律起起伏伏,将那张金色的网一点点搅碎。
“陆观南!”牧酒酒喊了一声,“快看落日!”
陆观南抬起头,先是被眼前的景色震住,随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牧酒酒,快下来,涨潮了,马上回去!”
两人迅速往回走,还没从礁石上跳下去,就发现海水已经漫上来了。
他们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干燥的沙滩,牧酒酒穿着厚底的人字拖,穿着长裙,那好看不中用的人字拖似乎不是沾水穿的。
陆观南微微蹙眉,“啧。”
他思考了两秒,把自己的鞋子一脱,扔进装海鲜的桶里,“把你的鞋脱了也扔进去,桶提上。”
“啊。”牧酒酒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了,随后,她看见陆观南迅速跳进了水里,海水只漫到他的膝盖。
陆观南背对着牧酒酒,“提好桶,上来,我背你回去。”
“哦。”牧酒酒一手提着一只桶,扑到了陆观南背上,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陆观南将她背得很稳,脚淌着水,往岸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陆狗背媳妇(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