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魍魉,人最是。
狭路偏相逢,安不见!
瑜千终于是知道将来的日子大概是什么样了。一个是挚爱的人,一个是救命的人。是不是应该祈祷他们幸福才是?可这怨气却从心底升起,怎么也不能就这样平息。四宝最近也不常来,换了个丫头给瑜千送饭。他想问点什么也不能。
无聊!这么多的人,反而不如在底下过得开心。笑天……也是听得懂我说什么呢……白……也不知它……
瑜千正乱想之间,门咿呀开了。司誉来了!
“姐姐!这两天慢待了!”司誉笑盈盈走过来,瑜千却乐不出来。
“姐姐,最近幻在忙点门里的事,实在是抽不开身。连我也是难得一见的。”
瑜千点点头。
“所以,我来看看姐姐。”司誉挨着瑜千坐了下来,盯盯地看着他,直叫他发毛。
“姐姐不会说话,我说的你就点头摇头好了。”
瑜千点头。
“姐姐真的是幻的亲姐姐吗?……啊,不是说别的什么,姐姐完全长的不像幻了!”
瑜千一惊,怎么,现在就怀疑了吗?一时间,呆呆地不知道怎么回话。司誉紧紧地看着他的脸色……不要这样看我,那眼神就像是钉子,狠狠地钉进心头,让我想否认……隔了好一会瑜千还是没什么动作。司誉有些不耐烦了,刚想张口说什么,四宝突然闯进来,“大长使!不好!河田!主庭!他们真的!”
……
司誉立即起身冲了出去,四宝顿了顿,看了瑜千一眼,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就也匆匆走了。
瑜千站起来,浑身打哆嗦,她刚刚说了河田吧!而且司誉的反应……难道是路冷寒!?不可能啊!他掉到忘凡崖下去了啊……可自己不也是好好站在这……但……唉!果然,还是要看看!
……
如果是生人,那么在偌大的庭院里会迷失方向,可已然生活了二十年,怎么会在没有改变的路上走错呢。瑜千简直是同司誉一个时间到了主庭。
还好,来的不是路冷寒,而是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大徒弟。
瑜千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不觉出了身冷汗。
“你就是飞天的新头头吗?”来者邪邪地笑着,“我也算是河田的新头头,任阮行。”
幻微微点点头,既然来者已然报了名姓,自己便也开口:“尤幻。”
“嗯,满爽快!比那个叫枯的人痛快多了。”任阮行笑得让人发毛,“我就直说了吧,我是来拿我师傅留在这里的东西的。”
幻点点头,四下的人一惊。
“你留在这里的东西是应该拿走,那不应该属于飞天。”幻顿了顿,“你的丑恶与亡者的仇恨!”
任阮行的脸色现在和酱猪肝差不多,笑容也僵硬了起来,“那种东西!我不需要,我要的是千年魅虫!”
这样直接听到对方喊出这个名字,瑜千浑身一颤,这个人,比路冷寒更加贪婪!
幻依旧是笑的,“那慢走不送!”
“你!”
“我?”幻看着不再笑的任阮行,笑得温柔,“我很礼貌了,不像某些人。”
“尤幻!你想清楚!飞天可是因为这样的顺从而全军覆没了啊!你还想再上演一次吗?”
“一样事情其实很难重复两遍,而,往往,结果都会是相反的。”
“哦,真的吗?这我完全不知道!”
“那我来让你相信吧。”幻双眼直直地盯住任阮行,“首先,经过那场血的洗礼,飞天早就不是那个只知道轻功的逍遥帮派,除了飞天决,飞天的武学也让你受益不是吗?”
任阮行脸色及其难看,因为河田的武功完全来自飞天,轻功虽然没有飞天的纯粹,但帮内上上下下练习的武功完全是由七圣手演化来的。所以,飞天有什么其它的进攻性武功能克制七圣手也不得而知。
幻沉稳地继续道:“其次,上次飞天惨败,河田却也大伤元气吧!地上无头的尸体比飞天只多不少!而且令掌门也堕下忘凡崖,生死不明……再次,河田能够飞越忘凡崖的人,只有令掌门不是吗!”
“你看不起我们的轻功吗?”河田队里有人听不下去,嚷了出来。
幻摇摇头,这回反而是任阮行吼了一句:“住口!”因为他知道,最失败的事情莫过于同飞天比拼轻功,那只能自讨苦吃……而且,自己不是在忘凡崖前吓得赶紧跑掉了吗……
“尤幻,你不觉得很可悲吗?看看你的原因,完全是濒死的蚂蚱在寻找救命的稻草!你口口声声的原因完全只是想证明飞天的弱小,只能靠那个忘凡崖来抵挡河田!太可悲了!”
幻刚想开口承认,因为辩驳只会被人嘲笑,当“可那棵救命稻草不是找到了吗”这句话刚刚到嘴边时,一个身影窜了出去。
司誉!!
瑜千跟着心悬了起来。
“任阮行!你才可悲!你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吗!那个路冷寒不也死掉了!现在的飞天早就不是三年前的那个飞天了,你就别妄想了!……而且,”司誉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不会飞天决的人,的到千年魅虫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
谁也没想到任阮行会突然出手,也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司誉只觉喉咙一紧,回神过来,竟发现自己被任阮行扼住了喉咙,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