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太监猛地转身,月光下,只见一位身着黑袍,面容冷峻的男子立于不远处,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罪恶。
太监们面面相觑,手中的珠宝顿时变得如同烫手山芋,纷纷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谁?你是谁?竟敢擅闯皇宫禁地!”一名胆大的太监强作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
黑袍男子缓缓上前,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无声地压迫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即将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
太监们开始后退,但四周一片漆黑,加之心中的恐惧,让他们显得格外无助。
一名太监突然跪倒在地,磕头求饶:“大人饶命,我们只是一时糊涂,求您放过我们吧!”
黑袍男子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只是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最终目光停留在那具被剥去珠宝、孤零零躺在棺材中的公主遗体上。
“死者已矣,应当得到应有的尊重。你们非但不敬,反而还盗取她的陪葬之物,真是罪无可恕。”
话音未落,黑袍男子轻轻一挥衣袖,一阵奇异的能量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现场。
太监们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束缚住,动弹不得,惊恐之余,更多的是不解与绝望。
而那些太监,则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身体一震,随后便七窍流血而亡。
黑袍男子缓步来到棺材前,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陇月红叶。
“唉!”黑袍男子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月光下,只见黑袍男子从衣袖中拿出一颗药丸,随后便塞到了陇月红叶的嘴中。
“这个丹药虽然没有回魂丹那样逆天的功效,但至少能够保住你的性命!至于能够恢复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黑袍男子将陇月红叶从棺材中抱起来,随后便将棺材踢入那些太监早就挖好的坑中,将那些太监的尸体扔入棺材里面,盖上泥土。
做完这一切,黑袍男子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便腾空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此时,在前往河南府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飞驰。
而马车的后面跟着一队几十人,这些人清一色全都是女子。
但是这些女子眼神凛冽,腰带佩剑,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女子。
而在这些女子的后面不远处有两人乘着马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这两人正是护送冷川离开京城的赵宾和陶刚。
“赵宾,今晚应该会平安无事了吧?”陶刚脸色有些凝重地问道。
“以皇帝睚眦必报的性格,断然不会让殿下平安无事地返回秦州!所以,今晚注定不会平静!”赵宾皱着眉头说道。
听到赵宾这样说,陶刚心中一紧。
“如果仅有你我两人,再加上他们三个,恐怕也无法护送殿下到达河南府!而这些女子,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呢?”
陶刚看着前面的那些女子,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是京城醉仙楼的最后力量,是在醉仙楼发生意外时能够护送柳师师离开京城的依靠!所以不要小瞧了她们!”
赵宾一开始也抱有跟陶刚一样的想法,但是想到这是柳师师最后的依仗,便明白这些女护卫必然不简单。
而就在赵宾和陶刚说着话时,突然从道路两边传来一阵破空声。
“小心!有埋伏!”
赵宾大喊一声,随后便腾空而起,手中的刀激射而出,向前方飞驰而去。
陶刚闻言,脸色骤变,立即勒紧缰绳,让马匹稳定下来,同时迅速抽出长枪,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他环视四周,只见夜色中,数十道黑影从林间、草丛中跃出,迅速向马车围拢而来,这显然是早有预谋的伏击。
“保护殿下!”陶刚大声喝令,随即策马向前,挡在了马车之前,与冲来的刺客展开激战。
那些女护卫虽为女子,但身手矫健,剑法凌厉,丝毫不逊色于男子,一时间,剑影交错,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赵宾在空中翻转腾挪,手中的长刀如同游龙出海,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敌人要害之处,他目光如炬,警惕着四周,寻找着指挥者的踪迹。
他知道,只有找到并击溃指挥者,才能彻底瓦解这场伏击。
“注意后面!”
赵宾突然大声提醒,只见几名刺客趁着战斗激烈,悄悄绕到了马车后面,意图对马车内的冷川不利。
赵宾身形一闪,已至半空,手中长刀化作一道寒光,直奔那些刺客而去,同时,几名女护卫也默契地转身,将后路封堵得严严实实。
这些刺客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武功并不算高,对赵宾和陶刚来说,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威胁。
而他们两人此时也终于意识到这些女护卫的身手果然不同一般。
虽然这些女护卫与他们两人比起来差了很多,但是也算是高手了。
这些刺客在这些女护卫手中也撑不过几个回合便被击杀。
赵凡此时完全放下心来,开始在周围寻找隐藏在暗处的指挥者。
那些刺客眼见不敌,便想撤退离开。
赵宾根据那些刺客撤退的方向,猜测到指挥者可能存在的位置。
“陶刚,保护好殿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赵宾的身影顺脚消失在原地。
赵宾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穿梭于树林与暗影之间,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精准而敏捷,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心中暗自盘算,既然这些刺客都是冲着马车中的冷川而来,那么指挥者定在不远处观察战局,寻找机会给予致命一击。
凭借着多年的江湖经验和敏锐的直觉,赵宾迅速锁定了一片密林深处,那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静。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心跳与呼吸都调整到最佳状态,确保自己不会暴露。
就在即将接近目标之时,一阵低沉的笛声突然响起,那是刺客之间特有的联络信号,意在召回残兵或改变战术。
赵宾眼神一凛,他知道,指挥者就在附近。
他借着笛声的方向,猛然一跃,直扑那声音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