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罗刹所在

“没有,就没有”,何潇依旧倔强着,不愿意说出口

“好好好,没有,好了吧”,况天涯甩着何潇的小手,眸中满是何潇,除了何潇,自己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的,真是不知道,这小家伙在吃什么飞醋呢

“你,除了我以外,眼中不能有别人,知不知道”,何潇此刻就仿佛是一只炸毛的小猫,不愿意让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一样

“当然不会了,你看着我的眼中,除了你,还有谁啊”,况天涯凑近了些,让何潇仔细的看

虽然与况天涯相处了太久的时间,可是何潇依旧还会有些害羞,抬眸便看到了况天涯一双盛满了星河的眼眸,眸中只有自己的倒影,自己应该清楚的,却还是总想要得到答案,不过是因为太在乎罢了。何潇的耳朵在况天涯靠近的那一刻变的绯红,看的况天涯轻笑,惹得何潇的耳朵更加的红了

而另一边,狐涯也终于回到了狐族之中

脚踏出黑洞的那一刻,所有狐族弟子单膝跪地,低下头颅,跪纵两行,迎接他们的少主归来,这是狐族对至高地位者最高的礼仪

“吾等恭迎少主归来!”“恭迎少主归来!”

整方狐族的天地上环绕着六个字,震耳欲聋

狐涯就这般的随意的踏在了这方土地上,明明是自己的家,却仿佛冰冷的直刺人心

进入狐族领地的尽头,狐族大殿的门前,站着不少的人。无一不是狐族中有着强大实力以及地位的人,或老或少,千姿百态。最中央站着一人,渊渟岳峙的身姿,宽阔的臂膀,手中一柄蓝紫色的权杖,头上戴的是宝蓝色的皇冠,那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身披鹿裘,脚踏蛇靴,身姿气度已然明了。这就是狐族的王,妖族的掌权者,狐霄。上至高耸琼霄,下达瀚海天涯。

见到向着自己迎面而来的俊美青年,狐霄的眼眸中是无尽的欣赏与欣慰。当初那个孱弱的少年,而如今已蜕变枷锁,成了如今强大的掌权人。或许自己也该到了退下的那一天了

待狐涯走到狐霄面前的时候,狐霄身后的所有人都半躬身,对着狐涯行礼,“见过少主,属下在此恭迎少主归来!”

见到狐霄,狐涯并没有跪,眸中依旧是无尽的冰冷,没有半分融化的痕迹,狐霄没有说话,狐涯更不会主动与他说话,二人就这般的僵着,身后的人没有得到狐涯的准许,也无法起身

过了片刻,终究还是狐霄败下了阵来,内心苦想,自家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执拗,因为当年的事情,直到今日都依旧恨着自己,不愿意原谅。可是当年那件事情的对错早就已经成为了过去,往事已矣,故人已去,又能怎样呢

狐霄上前两步,拍了拍狐涯的肩膀,语气轻柔,眸中是无尽的温柔,“回来就好,这次回来就开始接手妖族的事宜吧,我老了,这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无论你还恨不恨我,怨不怨我,这妖族都是你的,这是你的责任,你推脱不掉”

狐涯的声音依旧冰冷倔强,“所以我回来了,既然我回来了,那这里的一切都会由我做主,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定论,管好你自己就好”

狐霄知道,这孩子是在与自己争论自己让他回来相亲的事情,嘴角无奈的微微扬起,自己的狐孙已然不少,只是面前的这个却没有一个下一代,甚至没有娶妻的想法,这才让自己头疼,不过他能够回来,选择接管妖族,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强求的了,只要他开心就好,谁让他是瑶儿的孩子呢。狐霄宠溺的看着狐涯,“好,都依你,不娶就不娶了。等到你老了以后,随便从谁的膝下过继一个继承人也是好的,只要你喜欢就好”

狐涯有些微愣,狐霄除了在某些问题上执拗以外,在其他方面对自己的好,绝对是一个好的父亲,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接受,不想去承认这份好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而非是因为真正的疼爱自己。狐涯默然的点了点头,而后仿佛才想起来一旁还在躬身行礼的狐族之人,挥了挥手,“都起来吧,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们按个来找我述职,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妖族的一切事宜”

“属下遵命,谨记少主之令!”

狐霄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了,他们对着二人行了个礼,而后离开了原地

狐涯还是对着狐霄点了点头,而后离开了,欲回到自己的住所。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你出去一趟,可有所得?没有吧,还是回来最好”

明明是慰问的语气,可是狐涯却在其中听到了自己不想听到的话语,当年那个人离开的时候,狐霄就出现过,而如今狐霄提起此事,恐或许与他有关

狐涯迷瞪着双眼,眸中却是无尽的冰冷,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讽刺,“不劳您担心,故人即将归来,你想要做到的,终究还是失望了”

说完,离开了原地,留下狐霄一个人

狐霄听到狐涯最后的话,瞳孔紧缩,眉头紧皱,有些意想不到,“故人归来?一个已经死透了的人竟然还会回来吗?”

狐霄嘴角微微扬起,却无半点笑意,眸中反而有些冰冷与嘲讽,对着身后的空地说着,“去查查少主回来之前见过什么人?我要全部信息”

身后中并无人的出现,却有着一道黑影闪现,“属下遵命”

狐霄看着一旁的殿门,回头轻叹,“出来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下一秒,狐澄从门后走出来,看着面前尊贵的男人,“兄长……”

狐霄叹了口气,面对自家妹妹,又能说什么呢,“你不走留在这又有什么意义?”

“我怕你们之间会起什么冲突,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生怕涯儿与你生气,一怒之下离开狐族。兄长你也是,明明知道那个人是涯儿的禁忌,怎么还要这么说,真不怕他一怒之下就离开了”,狐澄摸了摸还跳动的心脏,刚才真的是心惊胆战的

“不会,他既然选择回来,就不会轻易的离开,他说过的话,从不会食言,正如他说永远不会原谅我一直,哪怕到现在,他也不会对我流露出一个笑脸”,狐霄的内心有些苦涩,自己好好养到大的孩子,却为了一个人与自己离心,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狐霄满面愁容的看着狐澄,“你说说,我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为了那个人甘愿与我变成这样,值得吗?”

“兄长该清楚的,那个人对他有多重要,如果没有那个人,就不会有今天的涯儿,你也不会再见到他回来继任这狐族了。若是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当年做的真的是对的吗?”,狐澄长叹一口气,当年的事情,是非对错谁又能真的说的清楚呢

狐霄有些不在意,身为狐王,又是妖族的掌控者,有些事情做了便做了,没有后悔的余地,生杀夺予,适者生存,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就不该存在。“有些事情,做了便做了,后不后悔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身为妖族的掌控者,若是真的这般优柔寡断,最后的结果可是会死的很惨的。毕竟,这里可是一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地方。他始终还是不够果决,缺少了最重要的东西”。狐霄看着手中那最贵权利的象征,掌控的感觉多好,为什么一定要逃脱桎梏呢

“你是他的父亲,你应该最了解他。若他真的能够像你一般,他也就不是他了。别忘了,他可是瑶姐的儿子”,狐澄提到瑶姐的时候,眸中是无尽的自豪与骄傲,自己是瑶姐带大的,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会保护好狐涯的

“我当然知道,瑶儿……”,提到狐瑶的时候,狐霄的眸中涌动出了无尽的思念与失落,更多的是后悔与自责

“所以你要记得,谁都可以有事,但是涯儿不可以,哪怕是我死,你死,他都不可以有事,这是你欠瑶姐的”,狐澄看向狐霄的目光第一次有些冰冷,狐瑶的死对于狐澄来说至今是一道疤痕,无法和解

“你就这么在意吗?在意到甘愿与我为敌吗?你真的不怕吗?”,狐霄反问着看着狐澄,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两个人,为什么到了最后却要因为一个人而反目成仇呢?狐霄此刻仿佛是一个要破碎的瓷器一样,再没有了骄傲与尊贵之色,只是一个有着普通心普通感情的人罢了

“如果没有瑶姐,也不会有如今的我,如今的你,兄长,不要一错再错了,你有太多的子孙,可是你唯一看重的只有涯儿一个,我只是想让你记住,别忘记了你的初心”,狐澄走上前去,抱住了仿佛要破碎的狐霄,“兄长,放下吧,瑶姐已经过去了,而未来才是更重要的,你要做的是守护好涯儿,守护好妖族”

“放心,我明白的,只是一直把自己困在原地,不愿意离开而已……澄儿,我舍不得,有些人和事情,一旦拥有就舍不得了,真的,舍不得……”,狐霄这般人物,也会脆弱,也会害怕,更害怕失去,只是可惜,失去的了就再也找不回了,谁都一样

狐涯并没有走远,此刻看着相拥的二人,听着二人所说的话,内心却有些嘲讽,攥紧了拳头,“真是有些可笑,人都已经离开了,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呵……”

“主人,狐王派人去探查那几人的信息了”,一个穿着素雅的女子出现,对着狐涯微微躬身,长相并不算是惊艳,但是却很温柔,像小白花一样清冷却又自有一股坚韧的气质

狐涯冷笑一声,“我就知道那老家伙不会这么简单的,春儿,把印记都抹除掉了吗?”

“主人放心,属下都已经处理妥当了,我亲自去的,必然不会让主人的朋友有任何的麻烦”,春儿有些婴儿肥的脸上娇嫩异常,琥珀一般的瞳孔充满了光亮

狐涯回头看着有着稚嫩脸庞的春儿,露出了有些浅淡的微笑,伸出手捏着春儿的脸庞,“就知道教给你最放心了”

春儿虽然被捏住了脸庞,却也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欣喜的笑容,“能为主人效劳是属下的荣幸”

“好,下去吧”,狐涯松开了捏着春儿脸庞的手,回过了身,看着已经分开的狐霄与狐澄

春儿有些落寞,鼓了鼓圆圆的脸庞,对着狐涯微微躬身,“那,属下先去给主人铺床,方便主人休息”

“嗯”

得到了回应,春儿有些雀跃,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狐涯知道春儿对自己的心思,从小时候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是这样。春儿是从自己小的时候就被母妃捡来放在了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长大,度过了万年的光阴,见证着自己的一步一步成长,也是陪伴在自己身边时间最长的人,了解自己的一切,是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人以外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可是自己对她始终没有任何其她的感情,这才是个难解的解

而此刻不知道发生什么的谢子眇几人,已经开始在兔族逛了起来

逛了两天左右,况天涯循着以往对罗刹枪的痕迹,找到了一个地方。而且也确实是重宝之地,重兵把守,兔族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其中

谢子眇停下了脚步,看着身旁脸色凝重的况天涯,“大师兄?怎么了?”

“这里不对劲”,况天涯眉头紧皱,重兵把守之地是没错,气息也确实是罗刹枪的,可是有一点不对劲

几人立刻严阵以待,“有什么不对劲的”

“你们不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吗?罗刹枪的气息会影响周围的人出现弑杀的反应,而这里的侍卫看情况应该是守护了许久,可是却没有半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