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让我如何相信

秦天想了想,“不错,万年前正是因为谢婉宁从仙门各派中的老头子中要出了最后一枚玄黄果,兄长才能够破界,成为这万年前的最后一位,神”

云舒自然也是知晓,但是当年的玄黄果已经是最后一枚,如今,又如何去寻到玄黄果,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当真是最后一枚?”,况天涯不死心的询问着秦天,若是但凡少了一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秦天自然也是知晓其中利害,但是当真是没有半点办法,“据我所知,那已经是仙门各派仅存的最后一枚,后来,魔族举兵攻打,毁了大半的玄黄树,同时菩提古树再次消失于三界,因菩提古树而生的玄黄树,也彻底没了生机”

云舒一直沉默不语,她在回想,仙门各派的老古董们处处心机,怎么可能没有后手,那给朗云天的是公认所有人都知道的最后一枚,但是真的没有了吗,云舒此刻有些怀疑

杨凌也有些疑惑,据说当年的玄黄果不再少数,是因为后来的仙门各派迂腐之辈总想着一飞冲天,给予了自己的后辈子弟众多,却无一人能够得已成功破界,白白浪费,直至最后剩下了最后一枚,被众人封锁在当时的朗月阁中,若非是当时的凌冰仙子谢婉宁凭借一己之力威胁到众仙门各派的长老,这最后一枚无论如何也到不了朗云天的手中,可同时,朗云天也不负众望,在众仙门各派眼中成功破界,登上了多年未曾有人成功的神界

“逍遥派众多古籍中也未曾有过记载,只说玄黄果树,生于幽暗,长于寒冰,花开于皎月,果结于天地,千年开花,万年结果,可这却是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这四样东西中,最主要的关键,若无玄黄果,只怕一切都毫无意义”,杨凌遍寻了众多古籍,却没有一点线索,他来此,也是想问问秦天或者傲风韵,可还有办法,哪怕一点

秦天攥紧了拳头,摇了摇头

傲风韵也同样扭头,不敢去看杨凌的眼睛,怕让他失望,他好不容易找到半点线索,他只是想救活自己的弟子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云舒踏前一步,看着杨凌,眼神坚毅,她刚刚已经想到了,“掌门师叔,或许未必到了最坏的地步,当初那枚,未必是最后的一枚,当年的仙门各派腐朽之辈众多,未必没有后路”

“你,你说什么?难道这世上还有玄黄果不成?”,听到云舒的话,杨凌本已经死灰的心,又再度复燃

“有,我曾记得,当年的望月长老曾经给自己的子孙留下了一枚尚未成熟的玄黄果,当年仙门各派被魔族覆灭,玄黄果也同样不知所踪,如今已过万年,虽不见其踪迹,但是却未必不会继续存在,我们可以试一试”,云舒有些紧张,毕竟此事她也不确定到底还有没有希望,但是只要有痕迹,就肯定还有一线生机

“望月长老?”,杨凌思索了一番,对此人的印象并不深刻,虽然有记载,但是杨凌记住的也只是一二罢了

况天涯对仙门各派的古早历史还算深刻,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望月,本名耀威慑,曾经是一门派中的普通弟子,后来被当时的朗月阁阁主发现其天资,收入了门下,后来先代阁主去世,未曾选择离开,而是一直驻守在朗月阁,守着朗月阁的基业,却变得越来越腐朽,当初也是他不愿意将玄黄果交出”

云舒接着况天涯的话继续说道,“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守住这最后的玄黄果,才不愿意交出,最后交出也是因为迫于谢婉宁的压迫,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是为了有时间隐藏那枚尚未成熟的玄黄果,而且,据我所知,他将那枚玄黄果藏在了他的出生地,那里是一个叫做水月河的地方,如果我们能找到那里,或许还有着一丝希望”

“当真?你敢肯定是在水月河中?”,几人虽然不知道云舒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但是此刻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八成把握,毕竟已经过了万年,谁也无法保证,但是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杨凌点了点头,“有希望至少比没有好,既然此刻玄黄果已经有了消息,那么剩下的便还需要找到无根水,至于这前世魂与往昔忆,又该如何寻找,你们可有想法”

“无根无迹,无生无死,有人曾经这样形容过幽冥水,你们可曾知道幽冥涧”,傲风韵毕竟活的时间是众人之中最久的,知道的也比众人要多,传闻人死后,会魂归幽冥,从而生成灵气,滋养不愿离散的灵魂,而最纯净的灵魂,便会滋生出无根之水,而那种人往往是为了这天下而牺牲的人,可是又有多少人是甘心为了这三界而牺牲的呢,而去其中寻找的人又是如何得知这个灵魂是否纯净,又是否能滋养出真正的无根之水

“人死之往,灵魂归处,是为幽冥涧”,况天涯看着几人,说出了这个地方,况天涯虽然不清楚,但是也知道,这里是被列为十大禁地之一的地方,其危险程度不弱于沧海绝境,主要是因为这里是人死后的灵魂归处,只要人死后灵魂不灭,就还能找寻,但是希望渺茫

杨凌却突然想到了一点,猛然拍手,“既然无根水是在幽冥涧,那前世魂是否也与此有关,无根水现前世魂,或许二者相辅相成”

“既然如此,那便兵分两路吧”,秦天觉得与其众人盲目的寻找一件,倒不如分开寻找,纵然先找到了一个,也是很好的

杨凌也点了点头,“也好,那天涯,你传音给潇儿、般若寺、兰亭阁,告诉他们,该出发了,那么,该怎么分配,毕竟幽冥涧,可是被成为死地,从古至今,没有活人能够到达,实力不强者,恐怕连七杀林都走不到”

秦天与傲风韵相视一眼,“我们已经想好了”

傲风韵站出来,对着杨凌说道,“掌门放心,此次定不会让你失望,我与秦天各自分散,至少实力均衡,有我二人坐镇,至少能平安归来,我去寻找玄黄果,谭麟、卿卿、楠宁与我一同,秦天去寻无根水以及前世魂,天涯、何潇、迦南一同,楠宁有通天之能,能够查到玄黄果之所在,迦南能够普渡生灵,安抚众魂,至于云舒……”

几人扭头齐齐看向云舒,云舒躲避了,仿佛是在思索什么一般,而后抬起头,“我去幽冥涧”,云舒的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是她必须要去幽冥涧

秦天第一次正视,目光中带着询问,以及疑惑和不解,玄黄果本就是云舒提出来会在水月河中,若云舒不去,他们盲目寻找,只会更加浪费时间,而这幽冥涧,凶险非常,秦天并不赞同云舒前去,秦天的内心突然有一个极大的想法,傲风韵安排的非常合理,能够找到谢子眇魂魄的,无非是对他而言有着极其重要地位的人,他们三人中,自己是朗云天的兄弟,况天涯是谢子眇的大师兄,何潇也与谢子眇从小算是一起长大,而云舒,虽然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谢子眇与云舒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在一起过,云舒的想法很难说通秦天

“我要一个理由,你必须去幽冥涧的理由”,秦天的语气第一次变得有些冰冷,从前的秦天连半分重话都不会对云舒说,而今日,综合以前的种种,云舒知道的都太多了,甚至于连仙门各派的往昔都清楚,她是怎么知道的,纵然是在菩提古树中看到了万年前众人的记忆,可是连谢子眇都不清楚玄黄果的最后一枚的位置,云舒又是怎么知晓的,这显然不合理

“兄长不信我?”,云舒知道,若自己真的给了秦天一个答案,只怕也会成为自己与秦天之间的隔阂,这个名字,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禁忌

“并非不信,你提出来的最后一枚玄黄果的位置,按理来说理应由你一同前去,你虽然与兄长之间有着一些关系,但是幽冥涧也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若你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那么说服我”,秦天的语气有些冲了,谁也不明白秦天为何一定要得到这个结果,纵然是云舒去了又如何,秦天也能保护好他,他如此固执,众人不解

“兄长一定要知道答案吗,若这个答案会成为兄长一生的痛呢,兄长也想知晓吗”,云舒不死心,依旧执拗的问着秦天,这个答案,今日若说了,对谁都未必是件好事,朗云天是好事,他是万年前仙门各派之首,更位列神位,可是谢婉宁不同,谢婉宁对于秦天来说,只有不死不休,云舒害怕,怕秦天纠结,从而憎恨自己

“我若必须知道呢”,秦天的语气渐渐开始变得平淡,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秦天已经没有耐心了,秦天的脾气从来都不是很好,面对着云舒已经减少了太多的底线了,可是云舒不是朗云天,秦天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云舒闭上了眼睛,又在一瞬间睁开,既然早晚会发生,那不如将一切嗯都提早说明,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我与子眇这一世虽然还没有在一起,但是他早就已经是我的夫了,他曾经公开三界,号召天下,娶我为妻,当时魔尊也是亲自到场祝福的,魔尊难道忘记了吗”,这一刻的云舒身上多了一分君临天下的气势,仿佛它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王,俯瞰众生

而在云舒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秦天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化,一股滔天的微压席卷了整片天空,魔尊之怒天地同感,强大的攻势瞬间席卷云舒,秦天手中的斩魂已然出鞘,直曲云舒脖颈,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其他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云舒!”

下一秒,云舒的面前多了一个人,一身黑衣黑发,毅然的站在了云舒的面前,对着秦天行礼,“主人息怒,不如先让云舒把话说完,再继续可好,属下不愿意看主人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你来做什么,什么时候我的事情还需要你来做决定了?”,秦天面色不悦,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云舒的话有什么含义,能使得一贯对云舒非常好的秦天如此震怒,甚至于要杀了云舒

“属下只是不想主人后悔而已,主人许久未曾有过消息,属下有些担心,不告而来,还望杨掌门见谅”,前一句是对着秦天说明,后一句则是对着杨凌行礼诉说

“无妨,事出有因可以理解”,杨凌摆了摆手,并未在意,有秦天在,也不怕修夜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秦天面色依旧不悦的看着云舒,云舒开始说第一句话的时候秦天的内心就已经有了想法,却没有想过,竟然真的如此,秦天的内心翻云覆雨,这显然不是秦天想要的答案,“你该知道,如果你一直不说,或者换个理由,结果会不一样的”

云舒苦涩的笑了一下,“可是兄长迟早会知道的,不是吗,纵然今日我不说,这也会成为你我之间的一个结,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当初我也是不想这样做的,万般事,又哪里由得我自己,兄长你信我可好?当初真的不是我,是他...……”

秦天甚至已经不想再听云舒辩解了,冷哼一声,“你要我如何信你?”,虽然依旧冰冷,但是语气却没有最开始那般冷酷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暮云霆对云舒的感情又有些不一样,秦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云舒了

其他几人都一头雾水的看着二人,最终还是杨凌问出了这个问题,“云舒,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能演变成这般?”

云舒长叹了一口气,有些紧张的说出了众人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