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地下的寺庙

蔡从章也在一旁说道:“是啊,我们还在为洛书的暗示喋喋不休、争论不停,你就在一旁悄无声息地跳崖了。快说说,你当时到底还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没有什么新线索,我的发现就来自那个洛书啊。”我回答道。

三人的脸上立刻就泛起了惊讶之色,叶真连忙问道:“洛书……它叫人跳崖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们不是说,洛书是洛河的神龟背驮而起吗?所以这洛书揭示的信息,并非什么太极八卦、阴阳五行,而是下有龟驮。也就是说,这悬崖之下,必有东西可以驮着我们过去!”

三人都沉默了,叶真突然惊呼道:“就……这么简单?!不过,就凭着这简单肤浅的信息,连”

“你不就是想说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吗?别以为我听不懂!”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腹诽道。

当然,只凭着这简单的信息,我根本不可能往下跳,当看到蚁穴时,我才真正确认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洛书为龟,龟

而蚂蚁的爬行方向是垂直向下的,也就是说越过悬崖的通道必须要向下寻找,而向下的路径没有阶梯,也没有任何可以攀爬之物,只能往下跳。

这时,洛书又明白无误地告诉我,

所以,我就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

至于蚂蚁为什么会义无反顾地埋头朝下走,我闻过我的手指,上面有香油的味道!

原来,蚂蚁就是顺着洞口流下的香油朝下爬去的。

而那个洞,其实也意味着那就是蚁穴。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从蚁穴上方,也就是洛书所在的地方朝下跳,就会毁了这道犹如千里之堤的悬崖天堑。

这么多确凿的信息交织在一起,便给了我跳下悬崖的底气和勇气。

当然,关于蚂蚁的信息,我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这关乎翟家独有的秘密。

“果然是大道至简啊,我们把洛书想得太复杂,便入了古人埋下的圈套,还是小翟能跳脱出来啊。不过,这跳崖的举动确实大胆了点!还好,也算胆大心细吧。要是没有小翟的这纵身一跃,哪有我们的得来不费功夫呢?”听完我简单的分析,蔡从章总结道。

“行了,既然都到了这里,就不要再回首往事了,赶紧上去看看吧。”曾晓娇说完,当先一步钻进了洞窟。

叶真唯恐落于人后,也跟着钻了进去。

我让蔡从章先走,我殿后。

蔡从章对我感激地笑了笑,便躬身钻了进去。

洞窟里只能容一人钻过,非常干燥,在陡峭的上坡之处,还修筑有石阶。

我们沿着石阶盘旋向上,走了不到十分钟,前面便没有了路。

我们的头顶上,有一块一米见方的石板。

我和叶真用手托住石板一起用力,便轻而易举地把石板移到了一旁。

看着火光从洞口洒下,我们知道已经到了悬崖的对面,便迫不及待地钻出了地面。

出口就在那座宏大的建筑旁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

当我们钻出洞口,目光刚一触碰到那座建筑物,顷刻间就像被神灵掠走魂魄的行尸走肉一般,痴痴地走到这座大殿正门口,立刻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盘踞在这座高大建筑周围的火龙的光亮已经将这里完全照亮,我看见了这座雄伟建筑气势磅礴的庑殿顶、斑驳的朱漆大柱、结构纷繁复杂的斗拱飞檐。

而在这座大殿的正门上,一块朱漆已有些脱落的巨大牌匾上,写着四个庄严肃穆的大字:大雄宝殿。

“佛寺无疑!”我在心里呐喊道。

“佛寺!这是佛寺啊,并非道观!快看看这雄浑宏伟的大雄宝殿,又是一座失传已久的木结构建筑!如果真是唐代的大法华寺,历史将被改写!”叶真首先欢呼雀跃起来,一步就登上了大殿前的石阶,围着大殿一路小跑起来,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顽劣小孩。

他没跑几步就突然停了下来,又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道:“大法华寺……对了,要知道这是不是法华寺,我得去庙门口瞧瞧。”

然后,他几步就越下了石阶,朝庙门口跑去。

我和蔡从章、曾晓娇满脸恭敬地拾阶而上,曾晓娇用力推了推大雄宝殿紧闭的木门,关闭了百年的沉重木门发出了“吱呀”的声响,并伴随着门上灰尘的纷纷落下。

大雄宝殿里,释迦摩尼以成道相结跏趺坐。

它左手横置左足上,名为定印,表示禅定的意思;右手直伸下垂,名为“触地印”,表示释迦在成道前的过去生中,为了众生牺牲了自己的一切,这些唯有大地能够证明。

“释迦摩尼面相饱满,头部螺形肉髻高耸,大耳下垂,神采稳重而又不失慈祥;身体比例匀称,结构合理,体态丰腴而又天然舒展,具有很强的动态感,袒露的胸肌起伏变化,写实性很强;它的衣饰为方领下垂式,衣料质感柔和轻薄;台座为花口形底边,下身衣褶悬搭于座前若台布,具有唐代塑像的典型特征。”蔡从章一边观赏,一边缓缓地说道。

“唐代塑像!莫非这里真的就是大法华寺?”我激动地问道。

蔡从章还没来得及回答,大殿外面就传来了叶真兴奋的惊呼:“你们快来看啊,这里真的就是大法华寺!我们找到了!我们终于找到了!”

蔡从章微微一笑,并没有挪动脚步,而我和曾晓娇则不约而同地跨出大殿,疾步朝庙门口奔去。

还没到庙门口,我就远远地看到一个人痴痴地站着,抬头盯着庙门上方,一脸的傻笑。

这不是叶真还能是谁?

我和曾晓娇来到门口,和他并排站在一起抬头仰望。

庙门之上,“法华寺”三个金色大字虽然早已没有了金光闪闪的光辉,失去了往日的荣光,但依然看得出它曾经的大气和辉煌。

这寺庙仿佛天然就有一种勾人魂魄的力量,让人在它面前心甘情愿地折服、敬仰。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恭敬地呆立在庙门口,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叶真最先回过神来,一句话就把我们从庄严肃穆的氛围中拉离了出来:“曾经香火鼎盛的法华寺,怎么就跌落进地下了呢?”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