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两人身体已经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互相拥抱着彼此,忘情亲吻着。
突然——
就当萧诗语准备进一步深入的时候,房外里响起了一声动静。
萧诗语身躯一僵,猛然抬起头,推开唐彻,慌乱的整理衣服,羞恼地骂道:“谁?”
唐彻同样脸色通红,尴尬地挠挠头,小声嘀咕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诗语姐,是我!”
是司徒轻语的声音。
“我给诗语姐熬了碗鸡汤!”
看来司徒轻语早就在房外了,只是一时没有进来。
唐彻顿时一笑,拱手而道:“城主大人,属下先告辞了!”
“你……”
没等萧诗语说完,唐彻就先跑了。
他不得不跑,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刚刚差点就被萧诗语勾出欲-火。
萧诗语那个样子,怎么帮他解决,就算萧诗语愿意,他唐彻也不忍心啊!
还不如早点跑路,回房休息!
“诗语姐,不好意思!”司徒轻语端着鸡汤走了进来。
“说罢,为何打断我?”
萧诗语与司徒轻语可以说是从小长大,司徒轻语的一点小心思她看得出来。
“诗语姐,我不是故意的!”
“皇兄死了,我是司徒皇室唯一的直系血亲,可是让我一个女人独担大夏的大旗,恐怕没有一人服从。”
“除非,我拥有一个驸马!”
司徒轻语神色坚毅。
萧诗语一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司徒轻语。
二人对视了许久。
萧诗语方才开口:“刚刚你也看到了,他只在乎柳烟!”
“只要诗语姐不在乎,我无所谓。”
“皇兄已死,大夏已亡,但要靠现在的河东,恐怕无法让天下太平。”
“唯有我与驸马,号召天下忠义诸侯,方能与那帮乱臣贼子一战。”
萧诗语沉默了。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姐妹也与她拥有同样的想法。不过司徒轻语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现在的河东,兵马加在一起也不过万数,还要管理河东六城,恐怕连防守都捉襟见肘。
司徒皇室名存实亡,可现在毕竟还是大夏天下,只要有这个大夏名头,天下便有忠于大夏之人投靠,而且不在少数!
这对河东而言,百利无一害!
可是让她分享男人,尤其是唐彻,她非常抗拒。
至于柳烟,那是自己种下的因果。
可现在,她隐约发现,自己彻底被这个男人吸引,她觉得之前什么为了河东,为了萧家基业,一切都是自己的借口。
萧诗语犹豫着,半晌没有说话。
司徒轻语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坐在床边,耐心地等待着。
唐彻的实力,足以媲美战神,虽然战争不是靠个人武力,但一名武将的勇猛,却是主导军队气势的重要因素。
这也是为什么她们二人如此看重唐彻的原因。
“我答应你!”
最后,萧诗语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诗语姐……”司徒轻语激动坏了,扑到她怀中。
“为了天下太平,我对不住你!”
萧诗语抚摸着司徒轻语的秀发,眼眶湿润,哽咽得说不出话。
“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吗?”萧诗语认真地盯着司徒轻语。
司徒轻语坚定地点了点头,郑重道:“我已经想清楚了!司徒氏对大夏百姓的压榨我历历在目,如今的司徒氏已经不适合为帝了,所以我想发挥出司徒氏最后的一点价值,来弥补大夏百姓,虽然这只不过冰山一角,但我身为大夏最后的公主,必须弥补司徒氏的罪孽!”
“我懂了!”
萧诗语欣慰地点点头,轻声道:“事不宜迟,我会给你安排!”
萧诗语无奈地抬头看向房门之外。
第二天,城主苏醒的消息瞬间传遍汾阴城,随后又飞快蔓延全郡。
一时间,整座汾阴城热闹非凡。
萧诗语也借此设下庆功宴。虽然是败了,但能从那样的情况下杀出来,已经算是大胜了。
酒桌上,萧诗语频繁举杯,敬了唐彻几杯,显得很是高兴。
酒过三巡后,萧诗语以伤势为由,先一步离场。
李成德摇了摇头笑道:“唐将军,还不快护送城主一下,我喝多了,送不了!”
时乐游与常威此时也起哄着:“唐将军,还不去护送城主!”
“难不成要让我们这帮缺胳膊少腿的人护送?”
唐彻微微皱眉,却也没有拒绝。
“城主大人,属下送你回去!”
唐彻站起来,跟在萧诗语身后,朝着房间而去。
“唐彻,陪我喝几杯如何?”萧诗语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诗语,我们自己那样了,你就没有必要再诱惑我了吧!!”唐彻苦涩一笑。
“我哪里诱惑你了?”萧诗语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额……”
唐彻一时语塞。
“好吧,但你不能多喝。”
萧诗语一愣,沉默片刻后说道:“行,你替我喝。”
“啊!”
“不乐意?”
唐彻一阵无语:“乐意乐意!”
萧诗语满意的笑着,拿出酒壶给唐彻斟满一杯。
“干了!”
唐彻一仰脖子,把杯中的烈酒喝光,然后擦拭着嘴角。
萧诗语见状,抿了一口,却又放了下来。
“诗语,怎么了?”唐彻诧异的望着她,问道。
“没什么!”萧诗语淡淡一笑:“只是觉得今日的酒,似乎比往常更醉人些!”
唐彻闻言,眼神复杂的望着萧诗语。
“继续!”
萧诗语给唐彻满上说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坛子烈酒已经空空如也。
唐彻也醉的不醒人事。
萧诗语扶起唐彻,将他带入自己卧房之中,放倒在床上。
“唐彻,我对不起你!”
萧诗语喃喃低语,看着唐彻俊朗的脸庞,眼中泛着柔和。
随即,萧诗语起身,说道:“出来吧,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
房门吱呀一声,司徒轻语慢慢走了出来。
她走到床边,凝视着唐彻,良久,缓缓说道:“谢诗语姐。”
萧诗语刚刚踏出去的脚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唐彻:希望你不要怪我。
随后关上房门。
夜幕渐黑,月华如水。
屋内烛火幽暗,司徒轻语坐在床沿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唐彻。
心情格外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