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猜测不已。
张义听到众人的话,眼珠子滴溜乱转,旋即大声道:“算了,这等胆小鼠辈来了也是累赘!”
张义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感觉很可惜,不过现在也很不错了。
“张校尉说的对,他们也不过数十人而已,就算来了也没多大用处,现在我们必须尽快赶赴立起大旗,决不能让狗贼在河东站稳脚跟!”
众人连忙附和。
忽然,厅外响起一声声鼓掌声:“啪、啪、啪!”
声音清脆悦耳,极富磁性。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袭青衣的男人在众多士兵的护卫下迈步走了过来。
“刑睿文!”
众人脸色骤变,纷纷戒备起来。
刑睿文微微一笑:“想不到吧?“
随后又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咬的牙龈出血的萧云霄,笑眯眯的问道:“二公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萧云霄脸皮抽搐了一下,冷声道:“张义!”
张义大喝一声:“给我拿下!”
就在众人以为刑睿文是脑子瓦特了,过来送死之时,校尉府的众多护卫将刀锋对准了他们!
无数刀光从他们身后亮起,寒芒闪烁,血腥味弥漫。
除了少数有所防范的几人,其余人至死也不知死在了张义这个叛徒手中!
“张义!你......”
张义见还有五六人活着,瞬间拔刀而上!
他的动作极其迅捷,如同一头猛虎扑向了他们!
那五六人大喝一声:“拼了!”
可刚反抗两三招,便被张义数刀封喉!
鲜血飞溅而出,落满地面。
张义收刀回鞘,拍了拍自己的刀刃,转身单膝跪在刑睿文面前:“属下幸不辱命!”
刑睿文点了点头,淡漠道:“做得好,今后你便是西大营营主!”
张义领命:“谢谢主子提拔之恩!”
“行了,带你的人离开这里,我要和二公子好好叙叙旧!”
刑睿文吩咐完后,就要朝着萧云霄走去。
“喏!”
张义应了一声,起身带着自己护卫离开。
萧云霄双目阴沉,冷视着刑睿文,道:“刑睿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我拉拢的人。”
“昨晚!”刑睿文笑呵呵的说道,并且直接走到了萧云霄旁边坐了下去。
这种姿态,俨然把自己彻底当成了河东的主人。
萧云霄眉头紧皱:“昨晚?”
“对,就在你逃到他这里的那一刻,他就派人通知了老夫,故而有了今天的瓮中捉鳖。”刑睿文
解释道。
“那他岂不是早就投靠你了?。”萧云霄叹息一声。
刑睿文却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只怪二公子太相信别人了,张义这种墙头草,谁有优势,他便是谁的人?”
萧云霄这下想明白了,为何张义愿投靠自己,却有忽悠他将其隐藏起来作为后手,原来他自己才是张义的后手!
"我的侍卫长他现在怎么样了?”萧云霄平淡的问道。
刑睿文露出讥讽的神色:“他已经死了!一条不错的忠犬,可惜跟错了主人!“
萧云霄闻言,顿时闭口不语,脸上浮现哀伤。
”恐怕现在已经喂了真正的狗了吧!“刑睿文冷笑道。
萧云霄睁开眼睛,凝视着刑睿文。
两人四目相对!
刑睿文依旧面带轻笑,一脸得意。
良久后,萧云霄低头叹息一声:”刑叔,可否让我陪他一起!“
刑睿文诧异,他还以为萧云霄会求他绕他一命,毕竟现在城内忠萧党基本被他设计清除,萧云霄对他的威胁已经不足为虑。
没想到他居然为了一条忠犬而殉葬。
”其实你求我绕了你一命也不是不行!“
萧云霄轻笑一声:”不必了,萧家没有愿意苟且偷生的子弟,我只是对不住刘刚的忠心。“
刑睿文深吸一口气,说道:“应该还剩一副骨架!”
萧云霄闻言,眼睛微红,感谢道:“多谢!”
语罢,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划破脖颈!
噗!
鲜血迸射而出!
萧云霄仰倒于地!
“刘刚等等我......”
刑睿文静静的站在萧云霄尸体前许久,最终幽幽一叹,带着几分惆怅:”来人,将二公子与他的忠......忠诚的亲卫长一起后葬了吧!“
.......
翌日午时,菜市口。
一群邢睿文的士兵押着一瞎眼老太
婆,在百姓震撼的眼眸中,缓缓走到了斩首台前。
刽子手高举战刀:
“斩!”
噗嗤!
一颗人头滚落!
张义对着周边围观的河东百姓喝道:“给我出,否则你娘人头落地,与你阴阳两隔!”
众人诧异,此老太是谁?
竟然需要一名校尉亲自问斩!
“你们知道她是谁?”
“我知道,是大小姐府一个亲卫的母亲,好像叫马大娘!”
“原来是她,他儿子可是咱们河东有名的孝子,那日大小姐还特意出面嘉奖过他。”
“哦,那想必大小姐府的亲卫都逃出来了,不然也不会对一老妇下手。”
“哎,咱们都自身难保了,哪顾得了别人?”
此刻人群中有两人,正躲在暗处,其中一名的右手伸在衣兜里,死死的握住那把匕首。
”马匡,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只要我们不出现,马大娘就绝对不会有事!“一旁的亲卫安慰道。
马匡点了点头,望着自己还未享受几日清福的老母,强忍着眼中泪水,不敢流下,他害怕泪水会引起敌军的注意,到时候,将会坏了他们夺回河东的大计!
张义手下的百夫长见毫无动静,顿时恼怒起来,一脚赐向马大娘的胸膛!
“啊!!”马大娘惨叫一声。
马匡见状,一下没忍住,幸好一侧的同僚死死的抓住了他:”马匡!"
马匡咬牙切齿,恨恨的瞪着远处的百夫长。
百夫长见人群之中依旧没有动静,狰狞一笑:“既然不出来,那我就打到你出来!”
一道皮鞭挥舞,狠狠的抽在马大娘的背部。
马大娘疼痛,但这一次她没有发出任何的惨叫!
百夫长见此,更加暴躁起来。
一鞭又一鞭,马大娘浑身是血,嘴角溢血,但她却始终不肯再吭半声!
“妈的,一个老太婆嘴也如此之硬!”
又是一鞭,这一鞭打在马大娘左肩,顿时血肉横飞。
马大娘差点没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