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嘛。”洛安明道:“我下的是同心咒,只要你俩不同心,就什么事都没有啦。”
“同心咒?”
“嗯。”洛安明解释:“所谓同心咒,就是只要你们二人同心,有一人受伤,另一个人会在同样的地方受同样的伤,有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也为因同样的方式死去。”
江清阳的手指关节咔咔作响:“你敢对小白下咒?!”
“这么狠的咒也敢对自家兄弟下!赶紧给我解咒!!”
洛安明汗颜,边说边往后退:“第一,你觉得人白云间会和你同心嘛?第二……我会解咒!”
洛安明说完就跑,比兔子还快。
江清阳呆愣在那儿,随即苦涩的笑了:“这下好了,想和小白同心都不行了……”
江清阳的内心下起瓢泼大雨……
好心办坏事的洛安明倒是不一会儿就把干过的坏事儿一股脑的全忘了。
回房的途中还调戏了几位白家的女弟子——险些没保住屁股。
洛安明心疼的摸着被踹了不止一脚的屁股,在回廊上扶着栏杆疼的“哎呦”直叫。
直到白云雾的出现。
他立马挺直了腰杆,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白云雾憋笑,走过去朝他屁股狠狠踹上一脚,洛安明直接正脸着地,趴在地上,狼狈的大叫。
白云雾在一旁笑的猖狂。
“臭豆腐,你……”
“我怎么了?”白云雾坏笑:“你还能坐的了椅子吗?”
“当然!”洛安明逞能,扶着要坐在回廊的椅子上——若不是他的面部表情过于狰狞扭曲,白云雾差点就信了。
“你还笑!”洛安明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幽怨的瞪着他。
白云雾先是憋笑,再是捂嘴,最后背过身去,先是颤动的抖肩,再是噗嗤一声,最后没忍住,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洛安明的脸阴了下来,朝他屁股也狠狠踹上一脚,白云雾一个踉跄,栏杆也没能拦住他,他就如此落入了一池秋水。
洛安明双手叉腰,鼻孔朝天:“哼!让你再笑话我!小爷记仇,但你,得当场报!”
白云雾在水里一阵乱扑腾,呛了不少的水。
洛安明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勾起嘴角:“时间差不多了,旱鸭子,等着。”
洛安明褪去外衣,跳下了水。
等到白云雾上了岸,两人正处在岸边的一座,小亭子里,日暮黄昏时分。
正值秋季,白云雾这一落水,冻得嘴唇发紫,浑身冻得颤抖不停,抱着膝盖蜷缩在那儿。
洛安明上手要扒他的衣服,白云雾却将衣领揪的死死的。“洛安明,你等着,看我不……啊欠!”
“朝我屁股来一箭,让我永远坐不了椅子是吧?”洛安明“切”了一声,没再扒他衣服,拿起自己的干外套为他裹上,然后背过身去蹲下。
“你干嘛?”白云雾皱眉。
“还不够明显吗?”洛安明拍了拍自己的肩,道:“这是最后一次跟你说说了……上来,我带你回家。”
白云雾咬咬唇,上了他的背。
路上,白云雾问:“洛安明,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把我推下水,之后就要扒我衣服,还殷勤的送我回去。”
“那湿衣服穿在身上不难过吗?”洛安明怼道:“你才是故意的吧,被我推下水那么多次,你怎么还是不会水?”
“你若是不推我,我此生都未必会落水。”白云雾撇过脸去:“为什么要背我?”
“从小到大不一直是这样嘛。”洛安明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莞尔一笑:“除了我,还有谁愿意送你回家?”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那你又为何上来?”洛安明轻哼一声:“嘴硬!”
“等等。”白云雾瞧了瞧四周,道:“你走错路了吧,这不是回我房的路。”
“嗯嗯,我知道。”洛安明点头敷衍。
“什么叫你知道?”
洛安明道:“我背你背的肚子饿了,所以临时改了主意,先去云宜师姐那儿一趟。”
洛安明扭过头来看他,笑道:“你的房间除了书就是书,可没有云宜师姐的好,云宜师姐那儿可是有好多可口的点心!”
白云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其实就是想看云宜师姐吧。”
洛安明嘿嘿直笑。
白云雾无语道:“你就不能把这花心的性子收一收吗?”
“也不全是为了云宜师姐啊,还有云洛呢。”洛安明道:“我偷偷跑出来也有些时日了,得赶紧在被师姐抓回去之前多陪陪云洛。”
“切,你早干嘛去了?”白云雾道:“不过你说的也对,像以往你偷跑出来,不出三个时辰就会被洛安安给拎回去,可是这都快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见洛安安来拎你?”
洛安明得意的笑:“你以为我师姐怎么每次都那么快知道我的方位?还不是在我身上放了游子卵?不过这回我放聪明了,在出来之前,我就将游子卵还给慈母虫了。”
与洛安明作对多年,对昆吾的东西多少有些了解,游子卵就是慈母虫的幼卵,二者之间有某种永不断绝气息,所以只要在你想找的人身上放下游子卵,你拿着慈母虫,就算是天涯海角,你也能找到他。
白云雾点头:“是个好手段。”
“好个屁。”洛安明道:“要不然,我在你身上放个游子卵试试?”
“你敢!”白云雾往他肩膀狠狠一掐,洛安明吃痛,闭了嘴。